“好的，谢了啊，老板…”

张凡也笑了，朱治平为什么开心他当然清楚，不就是以为他占了多大的便宜吗？可殊不知道，真正占到便宜的人是他自己，等一会等这块“废料”切出宝石来的时候，相信这家伙会悔得肠子都青的。

“噢…”

“太可惜了…”

就在张凡这边完成交易的同时，另外一边正围着观看别人切石的人群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叹声。听到这阵声音，张凡不用问也知道，那边的人肯定是切垮了，而且应该还是大垮，要不然的话，人群不会有那么大反应的。

“老板，你的切石机，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张凡不想管别人怎么样，他现在只是一心想要把自己手里的那块石头切出来而已，所以随口问朱治平道。

“切石机？哦，我的刚坏了，拿去修了还没拿回来。你上隔壁去借，那里正切石呢，老杨不会拒绝的…”

朱治平摆了摆手说道。他的切石机真的坏了吗？自然不是，一个赌石铺，如果连切石机都没有的话，那它还做什么生意啊？事实上，他其实是因为根本不看好张凡的这块“废料”，所以懒得把切石机搬出来而已。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凡这一次会切出个一个宝贝来，所以当事后他得知时，那是后悔莫及啊。——因为张凡没在这里切石，他等于是白白失去了一个宣传的机会，倒是便宜了他嘴里的那个什么“老杨”的，在过后的几天时间里，他的生意可是平增了五成。

“哦，好的。”

张凡也不和他计较，反正去哪切不是切？只要有切石机就行，而且自己的这块石头确实是太便宜了啊，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要求那么多。

……

“小子，怎么样了？”

去到隔壁档口，张凡没花多大力气就找到了贺军。这小子居然跑到了人群的最内层，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人家切石呢。

“你来了？石头买了没有？…”

贺军回到看到是张凡，连声问道。

“买到了，这不是吗？…”

张凡努了努嘴说道。此时，那块足球般大小的赌石正躺在他的怀里，不注意看的话，倒是挺难发现的。

“啊，买了？快，快，快拿回去，看看能不能退了…”

贺军非常着急地喊道。

“退掉？这是为什么啊？…”

张凡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一堆的“废料”中淘出这么一块宝贝，你还让退回去？那不是和自己的钱包过不去吗？

“还问为什么？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

张凡还是有点不明白问道。

“刚才人家十多万的石头切垮啦，听说现在只值几百块钱了。快拿去退，快拿去退。人家十多万的石头都切垮了，你这几百块钱的石头那还不是赔到姥姥家？”

贺军说着，用力就把张凡往外推。张凡被他这么一搞，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说道：“小子，你等会，你等会。就算是赔到姥姥家，那不也是才几百块钱？放心，我有信心，这块石头一定会切出翡翠来的…”

“一定会切出来？”

贺军听到张凡的话，满脸的不相信。想想也是，他刚刚才见识过一个号称是“专家”的人把一块“半赌料”切成了“大废料”呢，试问张凡一个门外汉又如何能做到保证从一块几百块钱的废料中切出翡翠来？所以，他自然是不信的。

“一定切出来。好了，好了，小子，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来，帮我拿着石头，我去找老板借切石机…”

张凡把手里的石头往贺军怀里一放，接着就真的转身去找这档口的老板去了。那老板杨泽靖咋一听到他要借切石机，心里还有些奇怪，想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怎么有人买了石头不在当时的档口切的?反而是跑来自己的这里切。

尽管心里觉得奇怪，可最终他还是同意了张凡的要求。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的这档口是刚刚切垮了一块高达十几万的“半赌料”的，而且还是大垮，这样的事情对于一间赌石店来讲可不是好事啊，所以他想看看张凡的这一块石头能不能切涨，那怕只是切涨一点点，那也足够抵消前面切垮的影响了。

“要切就快点把石头搬来，我来帮你切…”

关系到自己档口的“口碑”，杨泽靖也急起来了，连忙对张凡说道。

“好的，军子，快把石头搬过来…”

于是张凡也不跟他客气了，转身对贺军招手道。

“什么？你说的石头就是这一块？…”

杨泽靖这时候的脸都绿了，他是这个档口的老板，他自然看得出来，眼前的这块赌石根本只是块“废料”而已，这样的“废料”是不可能切出翡翠来的，这么一来的话，他想靠这一次的切石“挽”回他赌石档的“声誉”，那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仅如此，他还极有可能要承受在一天之内切垮两块石头的后果。想到这里，他已经有些后悔把切石机借给张凡了，可是没有办法啊，话已经说出口了，总不能当众反口？

“嗯。老板，要不还是我自己来，你休息一下…”

张凡看到杨泽靖神色，自然也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所以心里好笑地说道。

“好，好。那你就自己动，哎，说起来我还真有点累了，真有点累了…”

杨泽靖说完，转身急急忙忙地就逃走了。他会这么选择，那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的，那是傻蛋，他杨泽靖可不是傻蛋，所以自然不能陪着张凡在这里发疯了。这么一来的话，虽然张凡的这块石头还是会在他的这档口切垮，可是最起码的，不是他亲手切垮的了。

……

“哎，先别走，先别走，还有切石，还有人切石啊…”

“真的啊，小伙子，快点动手…”

“是啊，是啊！我还要回去煮饭呢…”

围观的人群本来都要各自离开的了，可是听到张凡双方的对话，他们马上就明白，这里是还要继续切石啊，所以各自又都不愿意挪窝了，反而是大声地叫嚷着让张凡快点动手切石。张凡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言了，抱起石头就往切石机那边走去。

“呀，这是什么地方的原石啊？卖相那么差？…”

“看着像是块‘废料’啊，连半点松花、半点蟒都没有，这块料恐怕是切不出翡翠来的哟…”

张凡还没有动手切，当周围的人群看清楚了他手上的原石的时候就通通纷纷议论起来了。这也难怪，本来他们还以为张凡的这块石头和前面的那块一样，都是极好表现的原石呢，这么一来的话，就有机会切出翡翠来了。而他们也能跟着顺便地开开眼界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张凡拿出来的这块石头竟然是块“废料”，于是他们自然就没有兴趣了。

“快让让，快让让，柏老来了，柏老来了…”

正当张凡开动切石机，准备要开始切石的时候，人群后面一阵骚动，很快就看到一个童颜白发的老人走进来了。

“咦？小伙子，是你？…”

“是你？…”

张凡和这位老人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惊呼了出声。原来，此人正是张凡昨天见过的那个玉石专家柏熙，所不同的是，昨天的柏熙只穿着一件长袍，而今天就是穿着一套唐装了。

“小伙子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劝过你吗？赌石这东西要慎重，千万不能冲动。你看看你，昨天要买一块二十万的，今天又买了块十多万的，这么下去的话，如何得了哦？…”

看到张凡，柏熙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过他的这几句话一出口，马上就搞得张凡有些哭笑不得了，今天自己有买了一块十多万的石头吗？好像没有，估计这老爷子是误以为自己是前面切石的那兄弟了，所以才会那么的“痛心疾首”。想到这里，他马上站起来说道了：“老人家，您误会了。我这块石头只是几百块钱的而已，买来练练手的。不是十多万的…”

“几百块钱的？…”

听到张凡那么说，柏熙才转头去看张凡放在切石机下的石头，果然发现，只是一块废得不能再废的石料，所以心里也就放心了，说道：“哦。原来如此，那便好，那便好。那你切，这种石头是切不出翡翠来的，就从中间一刀切下去…”

很显然，柏熙也是非常地不看好这块“废料”的，所以让张凡直接从中间一刀切下去。这么一来的话，可是最直接地看透整块石料的内部情况，可是如果是有翡翠的话，也会破坏整块翡翠的完整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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