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过的也挺平凡普通的。

皇家宴会，吃吃喝喝。

很无聊。

如果不是沈默念在她身边，可能更无聊一些。

绯茶也不知道自己过过多少个年，就是觉得啊，有的年好玩儿，有的不好玩。

她想起了和司野期过的第一个大年初一。

想到他迷迷糊糊知晓她是女孩儿后笑的在床上打滚的场景。

仿佛就在昨天。

又仿佛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离开皇宫，最后一段路程，绯茶下了马车，牵着沈默念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响。

这雪，怕是一个冬天都化不了了。

沈一桉见两人玩儿的悠闲，也只好下车跟着步行。

索性这里距离王府不远了。

街上几乎是空无一人。

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没人在街上晃荡。

沈一桉看着一大一小在街上跑着，嘴角轻轻弯出了一个弧度。

或许，他应该相信她的。

相信她是真心的。

沈一桉想起了老太妃的话——今天让朝阳丫头搬到正殿，明天啊，又是新的一年喽。

她知道自己今天睡正殿，应该开心吧。

毕竟是她自己说的——想睡他。

沈一桉垂下睫羽，脸颊有些微红。

喝酒之后，人还是容易醉的。

他想，自己应该是醉了吧。

“啥？”

绯茶听到自己东西被搬到正殿了，一时间气笑了。

活着不好吗？

非要在除夕夜找死吗？！

绯茶磨牙，忽然，勾起一个笑意。

本想让他过一个好的除夕夜，把旧的一年送走，新的一年再开始算账——当然，他不想好好过，那就另当别论了。

沈一桉后背忽然一阵凉意。

是今天……太冷了吧。

——

随着女孩儿的凑近，沈一桉嗅到了熟悉的的清香。

体温在升腾。

熟悉的场景。

不同的是，他没有去拒绝。

沈一桉很纠结。

她……比他想象中还要主动。

温热清浅的呼吸伴着清香落在他的耳后，扑在肌肤上的气息让沈一桉战栗了一下。

“弯弯，是你杀的吧？”

万籁俱静。

只剩下她带着气音的呢喃声。

沈一桉刚刚握住她腰的手蓦然收紧。

许朝阳猜得没错。

果真是沈一桉杀了钟弯月。

这时候恼羞成怒，是不是晚了点？

绯茶恶劣的勾了勾唇角——咱们今天本来可以各回各家，各睡各觉的。

沈一桉想甩开她，但是绯茶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沈一桉一时半会儿，还真拿她没办法。

一时间，僵持不下。

沈一桉也不说话，也不解释。

就这么冷冷的望着她。

眸中的醉意在消退。

心猿意马也在消退。

随之而来的有半分懊恼——她果然是为了钟明月而嫁给他的。

她果然……

为什么非要现在提醒他这个事实？

在他已经放下了对她的怀疑，准备认真的喜欢她的时候，她却眸中只剩下指责和恨意。

原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错的就是错的。

“你喝醉了。”

“错，我若是喝醉了，就不仅仅是质问这回事儿了，我会直接，把你杀了。”

“你敢吗？”

“你猜猜？”

明明是最温馨的除夕夜，明明是最暧昧的床榻上，两人之间却波涛汹涌。

明明是最温馨的除夕夜，明明是最暧昧的床榻上，两人之间却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