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同门
作者:蜡笔书生甲      更新:2020-03-13 00:58      字数:6983

鲍大象自伤至呕血,马林在侧深感诧异,后刘清风在耳畔叮嘱一番:“象山鲍少侠为人仗义,你身体也没有康复,且不要动了真气,一会与他比武且用五到七成功力便可,只需与其纠缠一百回合便归队吧。”马林向来唯师命是从,从不顶撞,此时心意已决只需不失了武当的威名,那边跟他斗上一百回合便是了。

鲍大象运了运气胸口疼痛,心中恨道:“刚才怎地玩大了,这几下竟用上了师父秘传内功。还好伤得不重,过一会把气运开顶多也就失两成功力罢了,见这马林本来消瘦这一病好似一阵大风能吹倒似的,估计跟他较量一百回合的力气还是有的。”于是定了定神,摇摆手中折扇,忽然并拢顺手一甩便长了一尺,马林心中明白这便是江南一带长见的一种折扇类兵刃,仅是平时拿着便如折扇一般因此不被留意,而当真动起手来便也是应手的家伙。于是二人再没客气站在一处。

刚一交手双方都是有病在身,先以热身招数为主,都没用杀招。过了二十多个回合双方逐渐进入状态,毕竟马林年龄稍大些还是刘清风的首徒,内功外功修为均照鲍大象高了不少,鲍大象二十回合之后心中便连连叫苦:“这马林看似单薄可这出剑劲道当真不小,太极剑看似缓慢但劈空之声清脆短暂,可见马林武功造诣远高于自己,只是他一直处处想让,才能打到二十回合,怎奈先前当着众人豪言跟人家大战一百回合,如果二十几个回合便认输那也太没面子,回象山非让师父责怪不可。”于是打定心思只防不攻,剑招多使飘零剑法。

鲍大象其实是象山派掌门人赵允义的妻侄,当年鲍家乃是江南富户,门下镖局、钱庄、当铺生意不少。鲍老爷子膝下一儿一女,这女儿便是赵允义之妻。赵允义先是鲍家一镖师,鲍老爷子见其武功高强为人侠义,便将女儿下嫁给赵允义,赵允义后偶遇名师指点武功精进,后在鲍家支持下成立象山派,赵允义一时名声大做,兼之侠义之名象山一带小有名气,而象山地处江南,当地人尚文弱武,适逢时局动荡逼得文人也要练上几手武功自保,于是象山派一时门丁兴旺,学员爆进一时势力堪与传统大派相衡,只是象山派新立,二代弟子武功尚浅,一时不被江湖人士看好,常有人取笑象山派仅是财大而已。怎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象山派做大也经历不少坎坷,最终连累鲍家,导致鲍家老少尽被屠杀,家中财宝几被洗劫一空,幸好当时鲍大象在赵家学武,免受连累。后来赵允义托人找了官府,由鲍氏暂继家业,重新办理房契、地契等诸多生意手续,后来均纳入象山派产业。这鲍氏继承其父经商头脑,一时赵家兴旺远过于当年鲍家。鲍氏怀念旧人,便对鲍大象关爱有加,甚至胜于对亲生儿子赵小源。

慢慢鲍大象长大,象山派人常戏称:“赵小源是赵允义的人,鲍大象是鲍氏的人,都是老两口的心头肉,当真是‘象山二少’谁也得罪不起。”赵允义怀念鲍老爷子恩情,对其后人便如亲生,凡是赵小源有的鲍大象都有。就连最新请到的武功高人一律与赵小源同时受教,毫不含糊。而最后来到象山派的这位高人也已经在象山呆了七年,这七年间赵小源、鲍大象武功精进,二人进步神速,连赵允义都没想到,因此这次洛阳少杰比武大会便派赵、鲍二人前来试试伸手,也让世人见识见识象山武功。

鲍大象心系象山派、姑姑、姑父重托,更怕辱了师父的威名,当下咬紧牙关跟马林缠斗一处。马林虽病根未除,但毕竟武功高了一筹,他见鲍大象咬牙坚持,又想起师父叮嘱,便放慢了招式,这一来二人勉强算是打了一百回合。一百回合干过鲍大象便脚尖点地身向后越,使出最后力气可算是站住了。马林心知肚明,便脸带微笑大声道:“象山鲍施主武功了得,马某佩服,应事先约定,那便是马某输了。”于是马林轻抖木剑,掷于台上武器案,脚下发力身子一轻便跃下台去了。鲍大象已累得满头大汗,早无先前那般潇洒自如,仅是累得内息不匀不便说话,免被瞧出破绽让台下众少杰笑话,而其后跃本欲认输,没想到马林早有打算,见鲍大象后跃便在空中大声发话,话音刚落人影便无。这样一来虽然算是鲍大象胜了,但鲍大象对武当派众人钦佩之情由心而生。于是平复了一下气息,向着刘清风深施一礼,又想马林报了抱拳。然后转身向着众少侠大声道:“事前鲍某也曾说过,如若马世兄陪在下一百回合便是鲍某输了,可如今马世兄处处想让,当真让鲍某好生过意不去,因此鲍某决定不再参加余下比赛,还有马世兄晋级便是。”

刘清风在高台上向马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马博芳道:“马兄不必为难,且以大会规矩来办,我家马林既已下台,那便是象山鲍施主晋级了。”马博芳早知刘清风为人,便赔笑称是,然后大声宣布象山鲍大象晋级。鲍大象觉得自己好没趣,便再向高台施礼,径直下台了。

接下来便是象山赵小源对阵便是武当弟子姜阳对阵象山赵小源,连续两场武当象山对决当真吊住了场下观众的胃口,怎奈马博芳宣布休赛,未时起开赛。于是众人纷纷离座休息,观众部分散去,还有许多人抢到前排座位不舍让出,便托人弄了干粮等待开场。

小斗儿见鲍大象如此行为颇觉跟自己好像哪里有点相似,便心生好感,于是向朴云表明心意,想去结实一下象山弟子。朴云想:“这象山派武功夹杂红黑神教的武功,而象山派本来武功确是平平,还是飘零剑的妙招才让他们走到今日。那么小斗儿跟这鲍大象本算同门,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师父是何样的人,想必也是我红黑神教的好手。”于是便允了。

小斗儿便兴冲冲的走向象山派的座位。这时象山派众人已退入休息室,小斗儿便敲门拜见,开门之人见识小斗儿便通知赵小源。赵小源没做他想,便亲自迎了出来,休息室本不大,是马博芳为参赛个大派准备的临时场所,可赵小源依然礼数周到,对小斗儿客气一番,后了解小斗儿来意心中欢喜,早见小斗儿剑法淋漓,跟自己所学好有一比于是便引小斗儿来到鲍大象榻前。

原来鲍大象毕竟年轻,手法掌握不足,那几下自伤着实不轻,刚开始凭年轻气盛顶得一阵,后经一百回合缠斗,这时已经虚弱了许多。见小斗儿来便强作微笑,欲起身行礼。小斗儿好生爱惜便按住了鲍大象,鲍大象跟赵小源一样早已对小斗儿相敬已久,只是见小斗儿身边竟是和尚不便讨饶,只是平时私下常常谈起小斗儿的武功好像哪里跟师父所教相似。

毕竟是一群少年,初次见面言语不多,也仅是赵小源老练一些,平时深的父亲熏陶,倒是场面上过了去。小斗儿心性爽直,便也不那么客套,不久便问及赵、鲍二人除了象山派自身武功外还师承何人?赵小源、鲍大象对视一眼,退下旁人,赵小源道:“耶律老弟眼光独到,看得出我等并非纯正象山剑法,赵某佩服。只是我与表弟二人所拜之人乃是家父重金聘请,而他老人家隐迹江湖多年,不愿抛头露面。他老人家名讳连我二人都不知晓,后来知其姓但恩师亦不允我二人外传。恩师有命,我等确是不便道来,还请耶律老弟见谅。”

小斗儿自觉失言,冒昧便问,时下竟憋得脸红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鲍大象见小斗儿真性情,当下喜欢。便笑着说到:“耶律贤弟是不是还想问我等剑法为何与贤弟所使剑法有多处相合?”

小斗儿见鲍大象直接问道心坎里,便赔笑称是。

鲍大象和赵小源都笑了笑,鲍大象接着道:“耶律贤弟是直爽人,鲍某与表哥也都是江湖上的人,有话但讲无妨。我表哥将来是我象山派掌门人,说话只见颇有我姑父的气派,那当真不适合我等少潇洒年学习,嘿嘿!”说话间向赵小源瞅了一眼,赵小源只当没看见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于是鲍大象继续道:“其实我二人也早想问问耶律贤弟,只是一直没得机会,其实我们早想是否家师跟你们北朝大相国寺有什么渊源,以致武功路数颇有相近之处,还请耶律贤弟赐教。”

小斗儿和声道:“请两位世兄莫再称呼在下为耶律贤弟,只是平时大家都叫在下‘小斗儿’倒也习惯了,两位世兄都年长我几岁,那如此称呼便是了。至于两位世兄师父是谁小斗儿确实不知道,只是我干外太公恐怕是要识得此人的。小斗儿的武功其实也是跟太公学得,并非是全是大相国寺的武功,因此我想你家尊师跟我太公必定是颇有渊源的。”

鲍大象道:“那是再好不过,我鲍大象也不喜客套,常见长辈们客套半天好不耐烦,你以后也不必称我为鲍世兄,大家都称呼我为‘大象’你以后便这么称呼我便是了。斗弟刚才提起干外太公?莫非就是斗弟身边那位高僧么?哎呀!我等晚辈未能前去拜访他老人家,还要他老人家派人来看我们,当真过意不去。”于是鲍大象便要起身,赵小源见状道:“大象说的很是,我等晚辈确实是失礼。虽然先前并不相识,但是我等习武之人又何必相识,仅是靠这武功路数早就可以断定同门。那么小斗儿的太公便是我等太公喽,那还有何疑问。来来准备些礼物,我这就同小斗儿去见太公他老人家。”

小斗儿此时好生过意不去,早知象山派如此多礼便不欲说那么多了,只是赵小源行事太过周到客气,此时便是不走也不行了,于是安慰了一下鲍大象便引着象山众人来到朴云面前。

朴云见小斗儿去了不长时间便引了一群人回来,见带头之人正是赵小源,而身后之人手中提着多时礼品,心中早已猜得一二,于是便起身相迎。

赵小源早已不是初见朴云,但此时相隔不足四、五步便可隐隐感觉到此人内功修行着实了得,恐不在家事之下,而又要高于家父了。于是赶紧向前两步,撩衣跪倒,口中道:“晚辈赵小源不识前辈高人,迟迟才来拜会,还请前辈赎罪。”

朴云连忙将其扶起,见赵小源如此客气倒也心生喜欢,于是二人坐定攀谈起来。

客套已过,小斗儿将刚才在象山派休息室所言道明,朴云听了点头道:“赵、鲍二人武功路数跟老衲所学颇有相似,但是既然你们恩施不便露面那么就请赵少侠回答老衲几个问题,如你恩师当真与我同门,那么老衲便是能猜得一二。”

赵小源道:“敬请前辈赐教。”

朴云道:“我想你恩师年纪已然不小,他是否跟老衲一般年老?”

赵小源道:“恩师年岁却是跟前辈相仿。”

朴云点点头,又到:“老衲其实已经还俗,只不过在寺庙中待得时间长了,一时还改不了口,呵呵。那么你家恩师平时衣着黑色多一些还是红色多一些?”

赵小源心道:“这朴云要想问及家师姓氏也当真不能违了师命,可如今他尽挑些不太相干的问题,那回答倒也无妨。”于是道:“家事常穿一套黑衣,就连内衣小衫,和外衣大氅也常常是黑色的。家父常为师父定制华丽衣服,只是师父不肯,非要黑色不可。于是晚辈们常常只为他定制黑色绸缎面料的衣服。”

朴云脸显微笑,又点了点头,道:“那么你师父当真好福气喽,当年他一身褴褛,常常是补丁满身,没想到老来还投了个富贵人家,他可真能做得到。”

赵小源见朴云言语间好像对恩师略有不屑,于是正色道:“莫非前辈识得家师?家事乃当世高人,乃是当年家父高金聘请,且费了好大周折才打动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见我父意诚才肯出山,后来他老人家与家父结拜成兄弟,那才肯教我等武功。绝非像前辈想的那样主动相投。”

朴云见赵小源因自己辱及师父当场不满,不怒返笑,道:“嗯,收得好徒儿,当真不错。呵呵,这老林老头可算是有福分啊。”

赵小源乍听朴云提及恩师姓氏,当时明白了许多,于是遣众人回归本队,而自与小斗儿留下。

朴云见众人远去,便引着赵小源来到后场,见四下无人便问道:“你师父可曾告你他的真实身份?”

赵小源道:“家师从来不跟弟子们提起他的事,只是这次临行之前将他老人家姓氏告知晚辈和表弟鲍大象,我二人便是他老人家仅有的两名弟子。他老人家道如在千巫山一带遇见‘黑鹰教’的人为难,那时便找他们的头头,亮出我们的看家本领,然后说师父姓林。但对其他人万万不可提起。今见朴前辈与我家恩师颇有渊源,便以实相告。”

朴云道:“嗯。那倒是真的,其实在你们未能了解我之前,最好也不要这么说,否则惹祸上身那可就不好了。你家师正是老衲的一位师兄,他既然不愿说起往事,那我也不便替他说了。咱们私下说了,我便是你师叔朴云。这位小斗儿便是你们同门弟兄,只不过他辈分太浅,跟你们结交甚是不便,我且希望你们日后以兄弟相处,互相照应那就是了。但其中具体事宜还是等你师父亲自告知你们吧。但在旁人面前万万不可提及你我之间的关系,那样对你们象山派有诸多不利。”

赵小源虽然听得明白但是心里却越来越糊涂。真不知道这为师叔怎么跟家师一样不愿提及过去,莫非他们有一段惨痛的历史不愿提起?或者另有一些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赵小源甚是察言观色,见朴云不再言语便行礼退下。

朴云跟上又说道:“这些事除了你师父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甚至是你的父亲。另外最近恐怕老衲要在这洛阳干一番大事,了解多年前的一桩血案。不论结果如何,你等切勿鲁莽相助。如到时候还能顾及同门之情,那便带小斗儿离开便是了。”

赵小源越听越糊涂但不敢多问便再施礼告退。赵小源回房之后只是看望鲍大象伤情,又将刚才所见所闻告知鲍大象,鲍大象也是一头雾水,只道还是回去见了恩师再做计较。于是二人不再多言此事,也告知门下众人不得跟外人提及。

小斗儿本意跟赵、鲍二人相识,没想到竟然成了同门兄弟,心中好不快活。只是朴云却因此不允小斗儿再去叨扰。

转眼午时已过,马博芳宣布开场。

武当弟子姜阳率先走上台来,这姜阳年纪与赵小源相仿,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武当俗家弟子打扮,身材高大,眉宇之间英气勃发。而后赵小源登场,赵小源身材高挑,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颇具大家风范。二人一亮相,场下便有人忍不住大喊起来,甚至还能听见不少女子尖叫之声。

小斗儿心道:“再过得几年,如能有姜、赵二人这般风采的一半,那也算没白活了。”

二人向众人施礼,没等马博芳击鼓,便见赵小源上前一步高声道:“上午武当派马世兄白招之内没能取胜,便将名额送与我象山派。如此打理我象山派无以为报,因此在下此次再故技重施。而眼下鄙人与姜阳贤弟均无伤病,亦可以一百招为限。只是在一百招之内如若赵某未能胜得一招半式那么这次可就算我象山派出局。还请武当派答允。”说着向刘清风抱了抱拳。

刘清风自在高台之上,听得清楚,后觉赵小源所言有理,如若真斗上一百回合不分胜负那倒是不伤和气那是道家最喜之事。于是便点头答允。

于是三通击鼓,二人尽显其能,赵小源武功自比鲍大象强些,姜阳是刘清风最晚收的弟子,入门也不过十年,之前虽然学得一些武功,但大都平平,还是到了武当派之后武功才有精进。而刘清风最喜姜阳,因此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于是这姜阳已经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跟赵小源一战并不处于下风。而斗到七十余回合还略占上风,赵小源自觉不妙便连使飘零剑妙招,一直勉强坚持。最后眼见到了一百招二人不分胜负,姜阳最后除了一招“灵蛇出洞”这一招当真招如其名,剑走下盘反挑腰间,赵小源自觉这一招无法躲避便使出“保命三招”可算是躲过一劫。于是二人罢手言和,赵小源在赞叹声中昂首下场。原来赵小源早有打算,他自知武当派好手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而要是恶斗失礼太过没面子。前几日门派战狭路武当,鲍大象认输之后我也仅仅算是捡了一个后发的便宜,才算侥幸赢了一阵,可那是对手并不算好手而自己也已疲惫不堪当即下场了,如今不如就按照鲍大象跟马林那一场来个参照,这样一来也可以还了武当派一个好大的人情,而想要在江湖立足,当然要结交武当派,于是心中有了定数,无论如何这一仗一定要体面的败下来。

这一场精彩自不必说,小斗儿越看越起劲,不时为赵小源捏一把汗,但见飘零剑妙招便牢记心头。这飘零剑变化颇多,不同人使出效果大有不同,临场应变最为重要,这时见赵小源使用便如自己所用,因此小斗儿大大受益。

转眼第四场。

第四场便是峨嵋派俗家女弟子穆青青,衡山派俗家女弟子朴晶川。

峨眉、衡山两派分别为道家和佛家。峨嵋派本来多以道姑为主,只是近几十年来逐渐没落,后来为了生机着想便开始收纳俗家弟子,到了近几年俗家弟子便比出家道姑还要多了。而且俗家弟子不像女道姑一般研习道法,而更有精力研习武功,因此出了不少好手。衡山派这时佛家女尼居多,而大势所迫便也犹如峨嵋派一样了。

于是二人登场,场下众人一声惊呼,台下多是少年,像武当、崆峒、泰山等这样的大派自然对门下管教严格,可是那些小门小派多有不肖之徒,甚至他们的掌门人也未必正人君子,此刻吹哨、起哄之声略起。

待二人站定,众人瞧得清楚,台下还有今日新来的人道:“哎呀呀!天下还有这般美貌的女子,竟然还在这里比武较量,之前见了几个没发现如何娇美,如今这两个美女,又相互照应当真俏死个人儿、俏死个人儿。”旁边又有人道:“莫非汝等泼皮想娶回家中生娃?小心这婆娘厉害一天抽你一根筋,看你还俏不俏死个人儿。”于是台下议论谈笑之声不绝,台上二女好不耐烦,只等马博芳击鼓,早早对决早早下场。

小斗儿也觉有趣,见其中一人身着华丽精致,虽为道服式样但布料精致,做工考究。一身翠绿道袍穿在这婀娜身躯之上更显俏丽,这女子脚上粉红绣花鞋,腰间绸缎金丝带,一头长发飘于腰间,只是头戴轻纱面罩遮住鼻口,可哪里掩得住羞花闭月之容,沉鱼落雁之色。一时这女子光彩夺目倒都忘了她手中还有一柄长剑。小斗儿渐渐看呆了,但想起这女子不是那一日在书店所见么,只是那一日使出匆忙,而且日将西落,便没今日这般看得清楚。又想原来他就是峨眉女弟子穆青青。

原来前几日小斗儿并非成天观战,而这峨嵋派和穆青青的比赛均在下午,小斗儿只看上午,下午便跟朴云练习武功。竟然都错过了,这时见了心中好生遗憾,心道:“如若能多看这天仙一般的女子多一些,又何必练得一身臭汗。就算少练几时又如何,能见这样的女子活生生的处在眼前,那不是比什么都快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