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
宋景依和办公室的几个男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熬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猛然间,一阵陌生的铃声响起。
那几个西装男被这铃声倏然从睡梦中惊醒,纷纷朝宋景依望来。
宋景依从包里掏出来一看,备注名是苏娇娇?
这是谁?
这个手机是谁的?
她错愕了几秒后,才猛然想起地铁上,她似乎打完电话就拿着人家手机就跑路了……
那感情昨天餐厅那个女疯子是她招来的。
她正懊恼间,口袋里又有一阵振动感。
“怎么了?”宋景依接起电话,还是一贯清冷的语调。
而那边的女人语气有些哀怨,“我发烧了。”
“嗯。”
“宋景依,你稍微尊重下长辈好吧,我在跟你打电话。”电话那头的女人微微提高了语调。
“你还有什么事?”宋景依正看书心思并不在打电话这上头,眼看那头女人并没有挂电话的打算,有些不耐地问。
“我烧的嗓子疼。”
“嗓子痛你去看医生,找我有什么用?”宋景依蹙眉。
“你就是医生啊。”那女人理直气壮。
“凌凤女士,你看看现在几点?。”
“我知道几点啊。”
“知道你还打给我?”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宋景依眉头已经微微皱起了。
“为什么不可以打给你?你是我女儿啊?”凌凤继续胡搅蛮缠。
“所以呢?我看你不是发烧的嗓子疼,是不是又缺钱了?”
“果然是我的宝贝女儿。”凌凤假装没听出对方的不耐烦。
“缺钱你找宋巍天去啊,我这里真的很忙。”宋景依吼完这句也不管急诊室里那些男人的目光果断将电话给挂了,并且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埋头认真地继续研究疑难病例。
而另一边的凌凤被挂电话后,有些无奈。
“有什么好抱怨的,这是自己自找的……”这已经是这个月凌凤第五次到医院输液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频频感冒发烧。
但是她不敢去市一院,怕见到她的女儿。
或许是报应吧,老天的惩罚终于到了。
从昨天下午起一直到夜幕深重,期间凌凤睡了一小觉,玩了几个小时的手机,又看了许久前的一厚本娱乐杂志,头顶最后一瓶点滴才终于到了尽头,她重重舒了一口气,伸手按了身后的电铃。
护士小姐来得很快,耐心地给她量了体温,见体温恢复到标准状态便弯腰帮她利落拔了针,“凌女士,这个是药单,你去一楼缴费领取就行。”
凌凤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右手,将那张药方接过来折好放进口袋:“好的,谢谢了。”
正在收拾药瓶的护士笑到:“不用谢,您慢走。”
“哦。”凌凤穿上了外套,简单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拎着包推开门走出去。
躺了许久,脚下有些虚浮,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歇息了一阵,感觉没那么无力了才抬脚往前走。
摸出那张药方,凌凤皱眉看了半晌,有很多字写得太过潦草,她看不出那是什么字。
不知道,她的女儿写药方时,字迹是不是也是这么潦草。
她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将方药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她不爱吃药,宁愿打针也不吃药。或者,这就是她频频到这里输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