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他带她回府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因为她那双与萧暮雪相似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心底的冲动。
“王爷,柳姑娘在后厅等着您。”侍女的声音怯怯传入殷墨初耳中来,他收回游走的心神,淡淡应了一声,“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身后是侍女脚步声渐远的声音,殷墨初在原地又站了一阵,屋外种着一棵桃花树,浑圆的月挂在树顶,清明如霜的月光好像落了满庭的雪。
“王爷。”柳轻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跟着他的腰被人环住,一双手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很想你。”
殷墨初一把推开她,昏暗的琉璃灯盏之下,他的脸孔隐在黑暗之中。
“你来做什么。”殷墨初冷清的看着穿着锦袍的柳轻舞,眼神很平静,声音淡淡地,“这里不欢迎你。”
她扑过去抱住他,呢喃道:“王爷,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他再次推开她,静静地看着柳轻舞,眼神平静的像死水:“本王说过,你不配。”
她痴痴地望着他,哽咽着问::“王爷,为什么,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他向前走一步,俊俏地脸上带着不见一丝忧伤,反倒有一丝不耐烦,他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她恼,“你明明该爱的是我,是我!”
“看来,你的礼仪是白学了……”他蹙眉。
“王爷,王爷。”她强迫自己压下心里的悲愤,三年的礼教学习,让她已经学会了隐忍自己的愤怒。
“这里不欢迎你,赶快滚吧。”他转身走到门边,柳轻舞再也忍不住将旁边的花瓶砸在他脚下,破碎的青瓷溅起来,割伤了他的手背,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我恨你!殷墨初我恨你!萧暮雪!你都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她在后面哭的撕心裂肺,可他到最后也没有回头。
……
“青玉!”嬷嬷拿着藤条往她身上抽,脸上满是狰狞的兴奋之色,“你这个奴才,你可知道,这个花瓶是王爷最喜欢的一只,你竟然打碎了,你要死也别连累了我们一起跟你死!”
“对不起……对不起……”青玉抬起手护住脸,她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哭得泪流雨下。
像青玉这种最低等的粗使侍女,走到哪里都是被欺负的命。
“嬷嬷,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边上有小侍女看不过去,低低替她求饶,“嬷嬷,求您了。”
“嬷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青玉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委屈喊道。
“住手。”一道温温的声音响起来,青玉被打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她不知道是谁来了,只听到嬷嬷气急败坏的声音,“哪里的奴才,要你多管闲事!”
她说着,又是一鞭子抽下来,青玉闷哼一声,嘴唇都咬破了。
“我说住手。”眸色暗沉,铿锵有力,满是冷漠的声音从宋景依的嘴里发出,那嗓音寒冷,如千年寒冰。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青玉的视线,嬷嬷抽下来的那一鞭子,被那人一把抓在手上,她的声音冷了下去,“要我说几次住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