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异能初展
作者:列兵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4710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扬柳风。

春天就这么还是来了。望着窗外染绿的枝头,心里一阵感触。

开学后我就回到了学校,陈婷假期还没过完,就回了新乡。她走时给我打电话,我心中说不出的不舒服,我知道这不应该,但一想到她回去是见另一个男人,还是很难受。陈婷在电话那头听我不讲话,知道我在想什么,赌气地说不讲话就算了,挂断了。

心中郁闷,象有什么东西堵得发慌,不禁想,我算什么呢?陈婷她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干涉她呢?虽然陈婷后来漫似不经意地说那次是回她娘家,我在尴尬中难以应对。我很讨厌这种处境,却又难以抗拒陈婷那肉体的诱惑,就在这两难之下一天天过去。

李媛媛新兵训练结束后如愿分到了机务站,我给陈婷打了招呼,让她多加照顾。

成雨因为在春节期间怎么也找不到我,非常恼火,很久不理我,那段时间耳朵经常发热,估计是她在北京骂我。

程怡打电话我不接,最后写来一封厚厚的信,看也没看就把它烧了。

我突然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什么都无所谓,跟谁都打打闹闹,倒是很快地跟同学们打成了一片。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干什么?发的那门子愣啊!”

身后传来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同寝室的曾国强,我们平时都叫他曾国藩,他总是自豪地说那是他祖上!真是鬼晓得。他从野战军考过来的,因都是部队出身的原故,跟我走得相对比较近。同寝室另外两个一个叫张涛,很是斯文,另一个叫范成秀,相当健壮。他俩是从地方考来的,我们常笑他俩名字搞反了。

“就是,快过来,有好事。”听声音这是范成秀了。

“什么好事啊?”转过身来,他们三个都回来了,手里拿着笔墨纸砚,有些诧异,“这是干什么呀?”

“嘿,我们要请你帮忙呢。”细声细气的张涛开腔了。

“请什么请!”范成秀把张涛推到一边,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到桌子上摆好,“来来来,林大学士,写上一副字。”

“写字干嘛?”我不解地问,被曾国强擂了一拳,“问那么多干嘛,让你写你就写呗。”

经过再三追问,才知道要举办全军院校书法大赛。

“嘿嘿,咱们都知道你字写得好,拿奖肯定没问题!”把我捧了几句之后,曾国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当然,啊,看在这各种道具都是我们出的份上,啊,那个作品就算是合作,对,合作!啊,那个奖金嘛,啊,是吧,到时就共同把它给米西了!”

奶奶的个棒棰,说了半天,官腔打得十足,原来目的在这儿!但架不住他们三个起哄,只好应允下来。

沾匀墨汁,提笔不禁愣住,该写什么呢?不经意看到远处有株桃树桃花已开,花朵在初春的天气里颤颤巍巍,油然想起了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程怡,此情此景,虽不合凑,却很能说明我的心情。我发现还是忘不掉她,心中隐隐作痛。闭上眼,平复一下激荡的思绪,睁开眼,挥笔写下了一阙《江城子》:

风骤雨急意茫茫,汴京远,商水长。青鸟无期,何处话炎凉?惆怅沽酒邀后主,你凄伤,我彷徨。

梦中犹记少年郎,花正茂,气飞扬。指点江山,何人放眼量!大梦惊醒向谁讲,无人知,泪两行。

字近于狂草,狂放不羁,酣畅淋漓。写毕依然思绪万千,久久难以平复,突然很想把它毁掉,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呢?!

“他奶奶个熊!这真是你写的?”他们都大张着嘴巴,象突然发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我是说这首词。”

“不是……”

“我就说嘛,没发现你小子有这一手啊。”

“那是不可能的!”

“我靠!”“扁他!”“欠揍!”寝室响起了欢快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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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冥想中收回思感,我知道又一次失败了。

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琢磨那个伤心的夜晚脑海中出现的画面,我知道那是真实的,不是幻觉。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发生的过的事情,我知道只要掌握了方法,身上的异能就会呈现一个崭新的局面。于是忍着一次次钻心的疼痛回想那时的状态,进行各种尝试。随着不断思考,不断冥想,思感的范围扩大了许多,并且比以往更加清晰,如果把全副心神集中在一个位置,虽还出现不了画面,但那个方位的各种蛛丝蚂迹都难以逃脱我的扑捉。这让我激动不已,知道这样下去终有一天能成功。

至所以这样,是因为我突然想要钱,迫切地想拥有很多的钱。我有一种激愤,不就是钱么,我也会有!

我去买各种彩票,想象着小说中都说能用异能得知中奖号码,可我神秘兮兮预测了无数次,不得不沮丧地承认可能自己功力不够,不然就是书上胡扯!

呵呵,难道我的发财大计就这样夭折了?很不死心,却也无可奈何。

“曾国藩”同志观察了我几天,说我近来精神恍惚,断然判定是思春了,让我在心痛之余把他暴扁一顿。看到如此野蛮行径,看到“曾国藩”同志下场如此凄惨,同寝室另两位哆嗦着说对此保留意见,不发表任何评论。

前两个星期一直没出去,把休息日都让给了范成秀他们去玩,我在寝室留守。今天突然很想出去转转,就跟他们讲我外出办事,如果回来晚了或者回不来,务必请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遮掩,否则,哼哼!并许诺说回来时一定带东西犒劳他们。在威逼利诱之下,他们只好点头答应。

欺负人真是爽啊!吹着口哨就走出了学院大门。

说起来曾国强他们刚开始时对我很不以为然的。曾国强来自野战部队,野战部队跟机关兵尤其是我们这些省军区系统的机关兵向来是彼此不登对已是老传统了。而范成秀和张涛是地方考来的高才生,想当初他们在各自的学校乃至区里都是挂了名的,因此对我这样一个保送而来的战士看不上眼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交往的加深,关系才有所改善,更因为他们都是来自外地,只有我出自本市,并且目前还和省军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着地主的关系给他们帮了不少忙,让他们才刮目相看并越混越熟。

说起来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是有趣得很,从陌生、了解、熟悉再到朋友、知己,每一步都能从对方身上发现不同的东西,而每一步行差踏错都可能造成误会,甚至永难交流,成为永远的陌生人,或熟悉的陌生人。就象那首老歌:“风雨的街头,招牌能够挂多久,爱过的老歌,你能记得的有几首?交过的朋友,在你生命中,知心的人有几个?”如此想来,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个谈得来的朋友,有几个推心置腹的知己,实在是人生之大幸。所以周华健唱道:“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

愉快地在街上逛着,想想已有些日子没去看李媛媛,也不知她在机务站怎么样,难得出来一趟,就去看看她吧。

刚到机务站门口,两个女兵正在那儿聊天,一见是我就嚷道:“是不是找媛媛?”我来过几次,再加上以前在通讯处,大部分女兵都认识。

“是啊,她在不在?”

“在啊,我帮你去叫她。”其中一个胖胖的好象是叫张莉的女兵说着,趁我不备夺过我拎着的袋子就跑,边跑边咯咯笑着说:“这是给媛媛的吧?我代她收下啦!”

“哎,哎,你们千万别都吃完了,记得给媛媛留点。”我在后面叫道。

“知道了,知道了。”说着已跑进了宿舍楼。另一个女兵在一旁笑得弯下了腰,实在拿她们没办法。

“好了,别笑了,小心让你们站长见你不好好站岗批评你。”

“我们站长出去了,不在站里。”我说嘛,她们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门岗上聊天呢。

机务站有很多梧桐,此时树上开满了梧桐花,空气中充盈着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球场上有些男兵女兵在打排球,四周围了一些士兵在为他们加油助威。

我来到会议室等李媛媛。

会议室在一楼,女兵宿舍在二楼,男兵住在另一幢楼里。平时来人找女兵的话,一般都是在一楼会议室等,尤其是男同胞,更不允许到二楼女兵宿舍,那是男人的禁地。就是站里检查卫生内务,也是由女军官执行。

有一次机务站站长(男性)有急事找一女兵,当时不准男性上二楼还没明文规定,但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可站长一急忘了这茬事儿,急匆匆地上去了。当时是夏天。然后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令人掩耳,接着就看到站长同志狼狈地连滚带爬蹿下楼。

后据女兵们私下透露,当时有几个女兵衣着极为暴露正在楼道里走来走去,就见站长贼头贼脑上来,这还不算,他竟然还站在那里色迷迷地看了好久,直至被发现。而站长是这样解释的,他说他当时主要是急昏了头,因此上二楼只能说是莽撞,不能说是存心不轨,至于说“色什么的看了好久”云云,纯属无稽之谈,他只是没想到女兵们军容风纪不整到如此地步而惊呆了。

在此事上至于谁是谁非,在机务站乃至省军区都争论了很久,最后不了了之。但从此站长再见到女兵们实在有点小媳妇见公婆的意思,整个灰溜溜的。女兵们则大是不同,每次均怒目而视,斥之以鼻,让人怀疑谁是士兵谁是领导。从此男性不准上二楼就算明确了下来,使人从不敢或忘,尤其是站里的第一把手。

“林大哥!”

叫声把我从思维里拉出来,只见李媛媛笑吟吟地站在门口。李媛媛长高了一些,变黑了一些,头发剪短了,在一身绿军装的衬托下,少了些稚嫩多了些英气,但那娴静清甜的气质倒没多大改变。

“走吧,咱们出去吧。”李媛媛过来拉着我的衣袖说道。

“你敢随便外出?”心想这小丫头太大胆了吧,竟敢违犯纪律。

“我跟副指导员请过假了。”小丫头娇憨地斜我一眼,“她还问我干什么呢,我跟她说了你来找我,你要不要见她?”

“陈婷今天值班?”见她点头,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今天也要去她家里。“不用了,走吧。”

带李媛媛逛了一上午,又给她买了很多零食才把她送了回去。

陈婷给了我家中的钥匙,打开门,发现她已经回来了,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进来,也不起身,说道:“你还知道来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听声音怎么有股酸味?

“你怎么啦?这不很长时间不见媛媛了吗,就带她出去转转。”

“是啊,还媛媛呢!叫得多亲热!林大哥长林大哥短的,哼!”

“你……!”一时气得我直想摔门而去。

“我怎么啦?我怎么啦?”陈婷猛地坐起来,眼里闪着泪花,“你不也很长时间没见我了吗?”

见她这样,我一下软了,心里也有些惭愧。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坐到沙发上想抱住她,她挣扎一下就顺势伏到我怀里。我叹口气说道:“好啦,别生气啦,你吃饭了没有?”

陈婷用我的军装擦擦眼泪说:“没有,等你呢。”

“这样啊。”我怜惜地亲一下她的脸,“你先歇一会儿,我去做饭。”幸好有先见之明,来时拐到菜市场买了菜。

“嗯。”她柔顺地应了一声,站起来说:“我去洗洗脸。”

看着她的背影我有点茫然,愣了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菜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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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婷带着满面风情去上班了,我躺在床上感觉有些空虚无聊,顺手拿起化妆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上。抽着烟,目光散乱地扫视着房间里的物什。就是在这里,我从一个少年成长为了一个男人,也是在这里,我经历了最为痛苦的一段时间,心中感到说不出的矛盾。这一切都算什么呢?以后又该怎么办呢?唉,还是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看看身上满是激情过后的痕迹,站起来想去冲凉,把香烟到烟缸里按灭,手不由停顿了一下,这个烟缸非常漂亮,听陈婷说是跑了好几个商场才选中的。想到她为了买一个烟缸就在一个一个商场跑来跑去,心里说不出的温暖,不管从哪方面讲,陈婷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吧?

冲完凉穿上睡衣打开电视,一个个频道按来按去,突然想到衣兜里还有一张彩票好象是今天下午开奖,连忙到卧室从衣服里翻出来。

时间还没到,坐在电视前心里实在没有底,对自己那所谓的预测不敢再抱什么幻想。

该怎么办呢?脑子里飞速闪现着无数的念头。小说里讲主人公常常能用异能准确地掌握以后要发生的事情,怎么想也不太可能。就算是真有不同的时空,人或人的思感可以穿越空间,然而不要去说宇宙之大,单就这地球上的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每一秒钟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情,而人或人的思感竟能在这不同时空的大地上准确找到一个方寸之地还在发生进行的事物,也太夸张了点吧?

那么既然不能穿越时空预测未来,能不能改变现在呢?眼前不由一亮,对呀,我干嘛不从另一个方面着手呢!

有了头绪就开始琢磨,我可以进入网络系统,也可以进入电话线路,是不是能利用这方面去掌控开奖呢?网络,电话,线路……对!线路!既然可以通过各种线路的电流流量感知不同的东西,那么开奖设备上应该也有线路。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他妈的,天才!

连忙把电脑打开,不放心,又把电话线从电话上拔下来,用手握住,一种酥麻感涌上来,连忙静下心来,进入网路世界。

不知走了多少地方,终于感应到了开奖的演播大厅,除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摇奖器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还没开奖。正想要不要先试验一下,突然想到忘了看号码,忘又收回思感,拿着彩票把号码死死记住。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我却傻了眼,想到那一个个小球是不通电的,我控制个屁呀!

等等,导电,电流,那么空气中各种分子结构里有电子,是不是也能调动?心思又活起来,试试吧,了不起再受一次打击。摇奖器开始转动,抓紧把全副心神聚集到摇奖器的下方,不断调整电流的强弱,影响空气分子的变化,从而形成微弱的气流。转动越来越慢,我也越来越紧张:17,17,他妈你不是你,是17,对,好,中了!

长吁一口气,他妈的,比刚才在床上折腾还累人!

当到第五位数的时候,一股极度的疲惫感袭来,我知道已到了极限,想接着试一把,脑子却越来越痛,只好不甘心地退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眼前直冒金星,心里却有一份喜悦,知道自己成功了,虽不理想,却也看到了希望。又想,这样掌控开奖是不是太不道德,随即想到买彩票本就是各凭运气,我没运气有异能也算公平吧?哈,管他呢!

从沉睡的幻境中醒来,一张娇颜近在眼前,迷离的眼中蕴满深情。不由展颜一笑,“你回来啦?”

“嗯。”

“怎么啦?”伸手摸摸她的脸,触手柔滑细嫩。“发什么呆呢?”

陈婷脸上一红,偏过头去说:“你睡觉的时候样子很好看。”好看?真是女人气。“象个孩子一样!”

“说什么呢!”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把,引得她惊叫一声,呵呵笑道:“饿不饿?我去做饭。”

“不用,”她拉住我靠在我怀里,“我从饭店带了外卖。”

“怎么?”我用手环住她丰腴的身躯,“嫌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啊,我特别爱吃你做的菜,但你又不能一辈子做给我吃!”陈婷抚摸着我的身子轻轻说道。

“陈姐……。”

“你不用说什么,”陈婷扭转身躯把我压到床上,“这样我已经很知足了!”

在柔和的灯光下,陈婷云雨之后的脸庞尤为迷人,典雅中带着一丝荡意,柔润中带着满足的晕红,看得我又是血液上涌,忍不住叫道:“陈姐!”

“嗯!”陈婷迷着眼,闪着朦胧的神采,伸出圆润的手臂圈住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她身上。“我不行了,你就这样躺一会儿吧!”

象陷进一团棉花里,我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陈婷对我的吸引力实在要命。

“小林。”

“嗯。”

“你……今晚别回去行吗?”

“干嘛?”

“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本来出来时就有这个打算,再看着她渴望的眼神,一时痴了,深情地凝视了她许久柔声道:“好啊,我打个电话。”

支起身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轻轻地从陈婷身体里退了出来,令她忍不住娇吟一声,忙偏过头去用发丝把羞红的脸遮住。

打通范成秀的手机,他告诉我队长刚查过铺,他们告诉队长我在厕所给胡弄了过去,让我笑骂一阵,讲什么不好,竟然想出这么恶心的借口!范成秀急忙解释其他理由说不通啊,不然告诉队长你去约会了?约会吗?回头看看床上海棠春睡的陈婷,这倒是真的,奶奶的,你倒成范半仙了!

“他爸以前是我爸爸的老上级,双方家庭硬把我俩凑到了一块。他人倒不是很差,但我就是不喜欢他,结婚不久就再没跟他在一起。我家里可能觉得对不起我,也没再逼我。我哥是做生意的,有些钱,就帮我买了这幢房子。”

靠坐在床头,陈婷趴在我怀里,讲着她跟她丈夫的事情。以前我们从没说过这方面的事,怕彼此尴尬,这时不知怎么就讲了出来,我也竟能平静地听着。这个敏感的话题好象突然间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仅仅象是在说一个故事。但是,那个男人毕竟还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吧,那我们算什么?奸夫淫妇?心下不由苦笑。

原来很看不起这样的事情,没想到最终我也陷进了这样的角色。很多事情人们都喜欢归结为苍天捉弄,苍天吗?它真能覆雨翻云把芸芸众生随意播弄吗?

有诗人说十九岁不相信上帝,我也不相信上帝,可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事情令人左右为难呢?是不是有一个上帝可以使人心里更好受些?

羊太傅说:“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他还是太宽容了,人多讲“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所以陈子昂才悲凉感慨:“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登幽州台歌》

“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有时也想这辈子糊哩糊涂过去算了,可还是不甘心。直到遇到你……我那时候仅仅感觉你蛮亲切的,就象我小弟一样,哎呀,别乱动!”她拍了下我不规矩的手,“哪知道你竟然、竟然……如此对我!”说着又娇媚地白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歉疚,见我有些难过,她柔声道:“好啦,我不是埋怨你,再说、再说现在埋怨也有点儿晚了吧!”

“那他愿意吗?”

“哼!他能怎么样?”大小姐的气势端了起来,一瞬间又软了下去,小声说:“他好象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也不太喜欢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离婚呢?但我说不出口。

看着陈婷甜甜睡去,我心情复杂。不否认我对她很有好感,甚至也有那么一些爱意,但为什么却涌不起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恋呢?就象对……心中一阵刺痛,就象对程怡那样!急喘几口气,把目光又投放到陈婷身上。是她不够好?还是她不漂亮?都不是。我无法回答我自己,无法找到答案。人说年轻时不懂爱情,那么年纪大了就懂得了么?只怕未必吧?

在苦苦思索中拥着陈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