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在牢里。解酲跟你说过了吧?”
程离仰头,把饮料中剩余的量一饮而尽。
许若醴站在原地,抓紧手里的包,牙齿咬住嘴唇,纠结了好一会儿,转过身,退回到沙发前。
“你知道些什么?”
“什么都知道。”
程离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
“因为人就是我杀的。”
“你……”
许若醴被他阴测测的笑吓到了,下意识捂住了小腹,往后退了一大步。
在她身后,坐在另一座沙发上,假装打电话的刘亦桓,在听清楚耳机里程离的话以后,犀利的眼神“唰”地一下,直接落在了程离的身上。
“呵……你别这样看着我啊。”
耳机里,程离夹着轻笑的话再次传来,听声音就能判断出,他对于自己杀了一个人这件事,一点不愧疚。
刘亦桓抬起右手,按了按耳机,左手拿着手机伸到桌子下面,给自己的组员发消息,要求他们立即增援。
“坐下来,我跟你好好说。”
程离停了一会儿,待服务生把所有的早饭排开以后,才继续开口。
“哎,这拘留所里面,就是不太严谨,盒饭都从外面订,说出去,都没人信。你猜,我怎么动的手脚?”
许若醴闻言,屁股再次往后挪了一点,她想离他远远的。
“这家茶餐厅的蛋糕是特色。很不错,你尝尝?”
“也是从外面定的,米其林厨师开的甜品店,这个,是他们店里的招牌,外销专供这家店。和盒饭一样,都要经过第三方呢……”
程离若有所指的话,让许若醴感觉毛骨悚然。
她抬起冰凉的手臂,交叉抱紧了放在大腿上的包,整个上半身蜷缩在一块。
这是人感觉到冷,或者无助时,经常做的动作。
“你尝尝啊,很好吃的!”
程离还嫌不够,拿起一块蛋糕,送到了许若醴的鼻前,后者猛地后退,背靠到了沙发上,弱弱地摇了摇头。
“这份又没有毒,你怕什么。”
“不……我不吃!”
程离一再往前伸手,吓得许若醴一激灵,又往后缩了一点。
“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即使心里害怕到不行,她还是壮着胆子,撇过头,伸出脖子,警惕地看着他,问出心中的疑问后,又猛地缩回来。
“我说过了啊,我替封中旬做事。”
程离见她排斥自己手里的蛋糕,也不恼,直接抬头,就把给她的那块,塞进了嘴里,慢慢地咀嚼了起来。
“他知道的太多,不可能继续活下去。而且,他伤害过你。”
“……”
说到许永林伤害许若醴这件事,程离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厉色,很快又消失不见。
“伤害过你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
程离的话,前后矛盾,弄得许若醴迷茫不已。
他说他替封中旬做事,那么按照之前封中旬对她的态度,他是她的对立面。
可为什么,他又说,伤害过她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江许,你知不知道,封老大,已经把你许配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