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准备说话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吴明明满眼恨意，她看了一眼常桐，愤怒的情绪根本压制不住，“你觉得我能过的好吗？”

常桐脸上的微笑一僵，“啪”的一声，常桐恶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扇了过来：“我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我。”

吴明明被他打的惨叫了一声，转过头，常桐就捏着她的下巴，说：“希望你今天过后，能记住这一点。”

“……”吴明明一句话没说，只是撇过了头。

“刚开始，我们先做一点简单的事情吧。”常桐坐起身，从旁边扯来一个仪器。

吴明明实在是没有力气，转过头都觉得困难，她艰难的看了一眼，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你想干什么？”

“我希望你成为我的狗，成为一个……可以任我动手的，工具人、宠物。”常桐说着，直接把两片东西贴到了吴明明两边的太阳穴。

接着，常桐二话不说，打开了旁边的开关。

这是一个电机工具，早一些的时候，是用于拷问酷刑的。

常桐之前在市场上看到还有点惊讶，但当他发现这玩意能够带给人不一样的体验，并且更容易影响人心智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东西。

这个工具的第一个实验品，就是向以彤。

现在表现不错的向以彤，是他用整整六年时间才慢慢培养起来的。对待天生奴性不强的人，必须用极端的手段矫正。

在椅子上的吴明明发出痛苦的惨叫，近乎崩溃。

“呃啊啊啊啊啊啊——”

常桐说：“这样的感觉你觉得舒服吗？嗯？”

“又不说话了，真不乖。”常桐看着面前死死咬着牙忍着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伸手转动了旁边的旋钮，调大了功率。

“你，你个混蛋。”痛苦好像麻痹了神经，言语都无法太过顺畅的组织了。

女人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

常桐就坐在对面，欣赏着面前的这一切，说：“吴明明，你要记住，来了这里，你就不要想着逃出去了，好好的按照我的要求活着，好好的达成我的目标，为我服务，你还有踏出这扇门的机会。”

“不然，你的结果只有一个——死亡。”

“如你所说，我确实喜欢精神控制，但我并不是普通的s，也不是dom，那样的程度对我来说太低了。”常桐关掉旁边的电流，“来，按照你之前的叫法，再喊我一遍。”

吴明明是希望逃出去的，她知道，她不是什么英雄，手里也没握着什么需要拷问才能问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硬扛着的比较。

适当的服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吴明明啊吴明明。”常桐的手重新放在了开关上，威胁意味十分明显，“还不肯说话吗？”

“……常先生。”吴明明被这样的疼痛折磨的几乎昏死过去，声音虚弱无比，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真乖，那现在，让我们换一个喊发。”常桐走到吴明明面前，换了一点角度，说，“作为我的狗，你应该叫我什么？”

“你别太过分了。”吴明明咬牙切齿地说。

常桐没说话，直接打开了开关。

女人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常桐面无表情的坐回了位置：“什么时候想开了，愿意叫了，我就什么时候停下。”

“如果说不出话了，可以握紧你的手，我一样会明白。”

吴明明折腾了一下，实在是受不了了，收紧了手。

“这才乖。”常桐说，“来，叫一声吧。”

吴明明觉得自己脑袋嗡嗡响，她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才说：“主，主人。”

“乖。”常桐满意的伸手摸了摸吴明明的脸，“这个脸这么烫了吗？”

吴明明实在是力气了，任由他动手动脚。

电机的痛苦她从来没尝试过，目前来说，单单是这第一次，就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了。

“我过段时间会再来看你，在这样的时候，我希望你喊我主人，你目前没资格再喊我常先生。”常桐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那个先前他和喻文辉在那边店里买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一点点倒到了吴明明的头发上。

酒水顺着头发往下流，经过了她的正脸，常桐说：“舔干净。”

“……”吴明明模糊了一阵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嘴边的酒。

呵，味道确实是不错。

她太久没有尝过别的味道了，碰到不同的东西，一瞬间的，竟然有点要泪流满面的感觉。

“……”常桐看着女人眼角滑落的眼泪，伸手抹过了那一滴眼泪，这么倒了几次。

吴明明早就卑微到了尘埃里，一点一点的舔着自己的嘴角，像条狗一样，完全没有人权可以谈论了。

她为这罕见的味道失去自我，为这点不一样的东西感受到了一点希望。

一定有机会逃出去的，吴明明想。

“我走了，剩下的事情，会有人帮你处理。”常桐转身准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头说：“哦，对了，忘记跟你说了，看在你今天表现还不错的份上，你可以吃一点别的东西了，这也算是对你这一段时间的奖赏，我听说了，你后来好像没怎么闹腾？”

吴明明没说话。

“但，下一次，希望你又进步，如果差不多还是这样的程度，那你就不要想着吃饭了。”

常桐说着， 又走进了几步：“对了，下一次，让我们玩个游戏吧，关于喻文辉的游戏。”

吴明明闭着的眼睛终于是睁开了一点。

另一边的喻文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段时间后了。

他们的大房间里其实还有个小房间，平时会有比较特殊的人被关在那样的地方，五个小隔间，其中一个是汤宛安的父亲，还有一个，临时变成了喻文辉的地盘。

药物的作用性不久，毕竟使用心态也不是为了催眠，常桐走后没多久，喻文辉就醒了。

小房间和大房间的隔音没那么强，里面喻文辉传来敲门声的时候，汤宛安还呆在那边。同时，向以彤已经去处理吴明明了。

临走之前，常桐跟他们说了，可以给吴明明吃东西。

向以彤觉得，就这样的情况来说，就还算不错了，起码不像是之前死过的某个人，连个软都不肯服。

不过，是否能够让向以彤认为是合作伙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考查。

汤宛安要处理喻文辉的事情，帮吴明明清洗身体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向以彤。

这么一段时间，吴明明饿瘦了不少，

向以彤拉起吴明明的时候，她的意思已经有点游离了。

把吴明明拉近浴室，向以彤才重新拍了拍她的脸，重新在她手心上写起了东西。

“知道情况了吗？”向以彤顿了一下，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写，“他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吴明明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呢。”吴明明问。

向以彤站起身，从旁边拿了洗发露，往吴明明的头上抹了一点，她一只手轻轻在吴明明头上揉搓，一只手继续在吴明明手心写：“等着看吧，你那个认识的人，现在估计快醒了。”

吴明明怕别人听见，也在向以彤的手上写：“那他会被怎么样？”

向以彤思考了一下，继续写：“他没跟我说，我刚刚在外面，不知道具体的安排，但是按照之前的人来参考，应该会跟你先前一样。”

“我有机会独处吗？”

“没有，这一点你还是不要想了。”向以彤毫不犹豫地写。

吴明明沉默了，任由向以彤在她身上动作，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那我之后要在哪？”

“跟我们一起。”

吴明明点点头。

看着向以彤的动作，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当年向以彤和常桐的爱情，常桐来他们学校宣讲的时候，她是有听到过的，加上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常桐周围人的深入和了解，她渐渐的又一个疑惑涌上了心头。

向以彤……她怎么有印象参与过什么歌唱比赛呢？

于是，她继续在向以彤的手心上写字：“你以前就是哑巴了吗？”

向以彤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一样，一直冷酷无比的表情终于是有了点变化。

“不是。”向以彤在吴明明的手心写，“是常桐造成的。”

“……”吴明明看着向以彤的表情复杂了不少，“你是第一个被常桐折磨的人吗？”

水声持续了好久，后面的人才稍微停了停手上的动作。

吴明明紧张的看着她。

“是。”向以彤发出了非常沙哑还有点模糊的声音。

吴明明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不过比起这个，她更惊讶的，是向以彤的嗓子，惊讶的是她的这个声音。

任何行动上的经验，都是靠实践累计起来的。

常桐如今的习惯性，都是靠在向以彤和向以彤父亲身上的实践获得的经验。

向以彤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有了一点波动，她垂下眼眸，继续在吴明明的手上写：“聊太多影响速度，会被怀疑，我的事情我目前不太想说太多。”

吴明明是理解的。她也不说话了。

道理她抖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第一个被控制的人，向以彤经历过的事情，吴明明能想象到不少。

向以彤不想提也是正常的。

和向以彤这段时间的相处，吴明明早就看出了很多。

向以彤身上都是伤疤，这样的嗓音更是奇怪，刚刚说那一个字的时候，吴明明还看清楚了他嘴里的状况。

里面还少了四颗牙。

单单是想想，吴明明就鸡皮疙瘩起一身，仿佛能脑补到那种感觉。

这样的环境下，向以彤是她唯一的可能性了。

人可能在很极端的环境下以非常快的速度成长，吴明明就是这样的状况。

她看的出来，向以彤才是那种隐忍了很久的人。对于父亲和他自己长期的折磨，向以彤的内心肯定是最崩溃的那个，父亲死了的话，支撑着他的还有什么呢。

过来的这么久，只有汤宛安是真的出过门，剩下的，向以彤也是一直被囚禁着的状态。

虽然人还不多，但吴明明看的出来，这里要说真正掌握一点话语权的人，应该是汤宛安。

向以彤是隐忍了最久的哪一个。

而现在，向以彤应该还是有点不信任她的。

长久的计划一旦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被向以彤擦干净身体的时候，吴明明虚弱的抱住了向以彤。

向以彤一瞬间怔住了。

这是第一次，这是她被控制、被囚禁、被虐待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抱的滋味。

一瞬间，给了向以彤一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