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事情，她就更难安了……

当初七柒身子骨已经很弱了，怀里揣着一个小的，却执意帮她。

小柒总说无碍，可是谁知道是真的没事，还是让她安心的虚话？

祁笙看着五月眸光晦暗不明，更加确信她知道点儿什么。

但仍是开口问道：“您……知道七柒吗？”

“小柒……”果然，果然是她。

五月没想到祁笙一开口就是这个人名，心微微颤着，颤声应道：“嗯。”

“我，认识。”何止是认识，七柒是拿她当妹妹看待的……

只不过，她……太执拗。

不然也不会一错便错终生了。

“你是小柒的孩子，对吗？”五月从第一眼看到祁笙的时候，就已经断定了。

至于她为什么能够这般肯定……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七柒留给她的东西。

“我是。”

“她……”祁笙开口，却喊不出一句‘娘’，眸光闪了闪，道：“如今，她在哪儿，你知道吗？”

五月蓦地抬了头，皱眉看着祁笙。

她没想到祁笙会问这样的话。

五月以为，祁笙会找到她，是因为七柒。

“你……你不是她的孩子吗？为何反而问我？”五月微微疑惑，心底隐隐不安。

是她漏了什么东西吗？

祁笙心渐渐沉了下去，想不到五月竟然也不知道。

可是她既然知道母亲，也知道母亲曾经有孕，甚至他还感应到她身上母亲的气息，如果连她都不知道，那他的线索，就又断了。

“我自生来没多久，就没再见过她了。”

祁笙道：“能跟我说说……十几年前吗？”

“十几年前……”五月眸底沉痛，其实并不愿意提及。可是想到祁笙，还是叹了口气。

只是那些过往，其实大多是关于五月自己的。

而关于七柒……五月想起的时候，才恍然发现，自己所知甚少。

原来，这么久了，都是小柒一直在关照她，而她，却很少关注过小柒经历了什么。

“虽然我习惯了叫她小柒，但其实……我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五月轻轻开口，无需酝酿，那些过往就已经引得她迷离其中了。

“柒姐姐……”

“换个称呼。”七柒似乎是不满，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姑娘，眉头微蹙。

五月止了步，然后纠结着：“那……姐姐？”

“再换。”

“柒柒姐姐？”

“……换。”

“……姐。”

“你……”七柒别过头，已经不想理会五月了。

五月在七柒身后，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得七柒不开心了，道：“那姐姐到底想让我怎么称呼啊？”

七柒终于是无奈了，然后道：“你就不能不加‘姐’字吗？”

“可是……”姐姐确实比她大嘛。

要是不叫姐姐，不是反而会显得很怪异吗？

然而七柒并不这么认为，她道：“别可是了，只要没有‘姐’字，怎么称呼都随你！”

“那我总不能，叫你小柒啊……”五月暗自嘀咕着。

岂料七柒是个耳朵尖的，这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