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超级震撼？是不是感觉人生的前半生过得毫无意义，简直就是在虚度光阴，没有投身到建设上位空间这种伟大的事业当中是不是觉得悔恨终生？”女人走到白子都旁边，和他一起抬头看向露出来的景象。

白子都翻了个白眼，“拜托，大姐，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就算你想编个什么理由来骗我，也不能搞得这么荒凉吧，你要是没元力了就直说，我配合你一下，但是你搞个飞机坟场来告诉我这就是现代化战争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白子都丝毫没有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到，刚刚因为女人的表情所产生的一点点小紧张也烟消云散了。

虽然眼前的这一切确实算得上震撼，但是这种震撼绝对不是刘姥姥进城的那种震撼，而是被现实和理想巨大反差所打击到的震撼，就比如说，理想中的上位空间就算不是烟雾缭绕，霞光万丈，至少也得是科技感十足，仙侠流和科技流的画风白子都在电影里可是没少见，但是眼前的荒凉着实让他惊呆了，如果说电影里的上位空间是天堂的话，那外面就是荒漠。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裂缝，裂缝不时流淌出紫色的液体，没有建筑物，也没有生物，能看到的甚至连废墟都算不上，仅仅只有一条条可怖的裂痕，宛若这片天地的伤口一般。

也许是看出来白子都的疑惑，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一切确实很落魄，女人癫狂的表情重新恢复了平静，不知道是不是白子都的错觉，女人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尴尬，“现在看起来是没有那么宏伟了，但是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本来这里是枢纽的，这里出了问题，其余地方也就乱了，其实你看到的那些裂缝就是一片小天地的漏洞，这个房间已经是这里最后的清净之地了，也是最后在坚守的地方了，如果这里再乱掉的话，那就不是几条裂缝来回穿梭了，这里所掌控的空间甚至可能都会融合，或者倾塌。”

白子都眉头一挑，这话说的才有点上位空间的意思，“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啊？”白子都其余的身份可能变，但是好奇宝宝的设定是绝对不可能更改的。

“本来这里是很平和的，和其余的小天地一样，虽然从阶级上讲这里处于统治者地位，但是这里也有生物，也有人类，也有城市，也有国家，但是持续太久的和平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战争的模样，当战争真正降临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所防备，敌人宛若飞蝗过境一般碾压过来，本应保持的常备部队已经没有了抵抗力，所有人都以献祭自身为代价带走一个侵略者，这片空间所有的有自我意识的东西全部和侵略者同归于尽了，这里的王为了寻求解决的办法，也为了填补空间的裂痕而跑去一个个小天地去弥补自己的过失，也许，已经过了很多年了吧。”女人的眼神中出现了迷茫，仿佛陷入到了这个故事中。

“那你所说的入侵者，或者说，你们的敌人究竟是什么？如果你们是所有小天地的统治者，那又有什么存在能把你们逼到如此绝境呢？”

女人摇摇头，“不，你理解错了。这里是所有小天地的统治者没错，但是它并不是无敌的，如果把每个小天地的武力值比作是1，这个1会因为内部出现很多武学奇才或者武器而不断分割，但是整体是不会改变的，这片小天地的总值只能是1，当有哪里武力值超过1的时候，这里便会收到消息，然后抹除一些，保证平衡，而这片空间的武力值却不一样，它的武力值是3，远超于单个小天地，但是它也要往下分，之前这里有三个国家，每个国家分走0.6，然后王独占1.2，这便是之前这里武力值的分配。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一片天地走上了一条别出心裁的进化途径，它并不是通过个体的无限分裂，通过生灵的扩张来进化，而是把所有的生灵完全凝聚于一个个体上，你明白吗？当一片天地的武力值完全凝聚于一个个体上时，那个个体再侵蚀其余的天地，这就是那片天地的进化之路。”

“那你们作为统治者肯定有监控下面的东西或者手段吧，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这个不对的东西吗？”

“晚了，当我们发现那个东西的时候，它已经是兵临城下了，我们已经和平太久了，根本没办法和它抗衡，虽然有两个国家联手抵抗，但是还是被吞噬了很多，当王发觉事态不对，准备出手的时候，那个东西已经不是这片空间任何一个人能够限制的了，为了保全这里，生灵们选择了献祭，以命换命，换来的是它的无限削弱和他们的魂飞魄散。”

“那它究竟是什么？”

“虚无，或者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我们和它的战争只持续了七个自然日，这还是王出手的后果，倘若没有王的阻拦，可能生灵们连献祭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它可能在你身旁，它又可能不在，它即是虚无，它可以吞噬一切能量，你说的元力就是能量的一种，不过是比较低等级的运用方法罢了，而虚无可以吞噬一切，转化为自身的能量，甚至它还可以自我分裂，所以人海战术对它也是无济于事。”

“听你的形容，它怎么这么像虫后啊。”白子都越听这种形容越耳熟，听到它可以自我分裂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虫族吗？

女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虫族？那是什么低劣的种族，如果把那种存在放在这里连当生产者的地位都不配，但是它却是最恐怖的噩梦。”

“行吧行吧，反正也被消灭了，和你斗嘴也没意义，也就是说这里出不去咯？”

“消灭？不，没人能消灭他们，王也仅仅是削弱了他们的实力而已，它是不灭不死，曾经数次我们都以为已经消灭了它，但是事实证明我们只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

白子都忽然打了个冷战，他想起了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虚无？王？上位空间？一时间无数的信息要素涌入他的脑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一样，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