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知道
作者:舞阳阳      更新:2019-07-30 03:38      字数:6707

她呆站在门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过来,替我洗头!”

“噢,好。”今天她没理在先,不敢使性子,小心翼翼地拿下莲蓬头,他的头色和肤色都比一般人浓烈,打湿之后更显深邃。

沈爱丽熟练地倒出植物精炼洗发精,在他湿润的头发上搓揉出绵密的泡泡,她很紧张,生怕力道拿捏得不恰当,惹他不高兴,只得一面洗,一面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一心二用,一个不小心,一团泡泡搓进他眼睛里。

她赶紧抓起毛巾,手忙脚乱地把他眼睛周围的泡泡擦去,等着他大发雷霆骂人。

“还愣着干嘛?继续洗啊!笨手笨脚的还敢学人家当医生,没病都给你整出毛病来了!”

她如获大赦,继续手上的动作,这回更加谨慎小心,专心一意地洗,手劲、按摩恰到好处,野兽惬意地闭上眼。

她不知道要洗多久,他没有说停之前,她也不敢停下来,就这么一直搓一直揉,直到他再度下令:“好了,冲水!”

她像个听话的女佣,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把他伺候得妥妥贴贴,期待他大发慈悲放她一马。

好不容易冲好了水,他又开口命令:“擦背。”

她动作一滞,磨磨蹭蹭地侧身在浴缸边缘坐下,拿起亚麻丝团,一寸一寸很仔细地擦洗。指端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心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颤,面颊也滚烫得像是在烤箱里烘过……

“可以了!”不知过了多久,关山突然站起身,在浴缸里掀起一阵不小的水波。

沈爱丽根本不敢看他**的身体,匆忙间抓了条柔软的浴巾,别开头,胡乱替他擦去胸前的水珠,再把一件深蓝色缎袍披在他身上,最后还蹲下身,替他擦干双脚,穿上泡沫拖鞋。

关山坏心地把身体重量全部靠在她身上,嘴角漾起不可捉摸的笑容,一闪即逝,沈爱丽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你慢慢休息,我先出去了。”她看见野兽大喇喇摔上床,惬意地伸展四肢,警惕地慢慢后退,想逃出房间。

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滚进来!”

沈爱丽身上突然一轻,她睁开眼一看,关山已经坐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大大的铁盒。

“我想过了,你这样没有自觉,我这个主人也有错,怪我忘了在你身上打标记。”他拿起一个造型独特的金属装置,熟练地调整好,“我准备了两样东西,一是纹身,二是穿钉,破个例让你自己选一种。”

沈爱丽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蹙着眉想了想,纹身不容易去掉,就穿钉吧,正好以后戴耳环用,她怕疼,从来没敢在身上瞎折腾。

怕关山技术不过关,害她受罪,她赶紧拿出床头柜里的小药箱,找到碘酒、消毒酒精和药棉,“等会儿扎的时候,动作利索点儿,要不出去扎吧,激光打耳洞很方便。”可可在左右耳边上各打了三个洞,整天变幻耳环花样,她早就看得心里发痒。

关山手里的仪器无声无息的弹出钻孔,银白色的光泽映着壁灯,发出摄人的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震惊的坐起身来:“关山,你要在我哪里穿钉?”她觉得不妙,刚才一厢情愿认为穿钉就是穿耳钉,忘记问这坏蛋要穿她哪里了。

她吓得捂住身体,“我不要穿钉了,我纹身,我纹身。”她后悔了想逃,可惜动不了分毫。

关山挑挑浓眉,不悦地盯着身下的猎物,“已经破例让你自己选了,哪里有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临阵逃脱的美事!乖,不疼,我会记得给你上碘酒,这里还有止痛片。”

耳边传来低低的坏笑,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抱住肚子,趴在床上大笑起来。

她睁开眼,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气恼的拿起抱枕掷了过去:“你这个坏蛋!”

听出她的声音严重鼻塞,关山笑得更加猖狂,伸手要抱她,“你耍我一次,现在大家扯平了!”

“我要走了!”她连碰都不愿再让他碰,硬是闪过他。

关山单臂掳住她的腰,轻易将她搂进怀里:“事情还没办完,不准走。”他任她像只小泼猴似的又踢又咬,仍是紧揪着她不放,“今天我好人做到底,给你第三种选择。”

他晃了晃手里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造型简洁的宽边皮链上,挂了一个山字型的铂金坠子,沈爱丽凑上去看了看,上面还雕刻着汉字和数字,很小,不靠近看不清楚。

关山趁机握着她的脖子,替她戴上,“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拿下来,否则要你好看!”说罢起身去书房,继续忙活那些看得人头晕的财务报表。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起身去看石头,它受她连累,莫名其妙地被主人狠踩一脚,正乖乖趴在窝里,眼神可怜兮兮地,看得沈爱丽想哭。她摸了摸它毛茸茸地脑袋,“你跟那恶魔住在一起,受他欺负,真可怜。”她心思无处发泄,只能和一头大狗倾诉。

石头前爪支起,把头靠近,伸出舌头友好地舔了舔她的脸。

沈爱丽突然发现它脖圈上,有一个和她颈上一摸一样的牌子,赶紧拿起来看了看,图案和字符完全一样,丝毫不差,瞬间她热血上涌――

狗牌!关山刚刚给她戴的东西是狗牌!一块写着主人名字和手机号码的狗牌!

她怒冲冲地闯进书房,关山半躺在一张藤椅上,深蓝色丝缎睡袍料子软软的,人看起来不再那么霸道。

他膝头放着一叠纸,密密麻麻的写满图表和数字,旁边的书桌上也放满这种纸。看见她进来,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我还在忙,你先自己玩一会。”

说完又低下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那些数字图表。

她面颊发烫,心里郁闷到了极点,什么意思嘛!说得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跑来死缠着着他似的!

她退后两步盯着他,盯了很久,关山连头都不抬一下,看得全神贯注。

噼里啪啦,她自尊心碎裂,气得在房间里团团转,每一步都重重踩下,经过他的面前,故意绕了一圈,用力地踏步子,可惜地毯太厚,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气绥,转身下楼,畅行无阻地到了大门口,这才想起没有他的口令根本出不去,只得原路返回,看着水池中央长成关山模样、比着噤声讨打动作的丘比特,气不打一处来,蹲下身用手拨弄温凉的水花,狠狠往塑像上泼!

晚风习习,她的火气渐渐消了下去――哼!狗牌就狗牌,很酷!很另类!

她挣扎着站稳,拨开那双手,没好气地埋怨:“你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我得了心脏病,要你养一辈子!”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走路那么用力。”关山挑了挑单边眉毛,语调调侃:“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让我养一辈子了?”

原来刚才她用力地走来走去,他都看在眼里,故意不理睬而已,可恶!她转身想走,却被他的手臂环住,她一下一下地用力,想要挣开他的手臂,他却越搂越紧,似乎要把她整个捏碎,

她气极,攥着拳头恨恨捶上他的胸膛,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跟着他朝房间走。

偌大的客厅内,她小手支着脑袋,高挑的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上选台按钮,眼睛警惕地提防着身边正在接电话的关山。

“你哥哥又被人打了,头上缝了好几针,据说是欠了钱,人家找道上的兄弟修理他。”关山夺过她手里的**,把他自己塞了进去,欠扁的示意她按摩肩膀。

沈爱丽顾不上计较这个,心急如焚地戳着他的胸膛:“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打?是不是上次那个严总……”

关山摇摇头,“这次跟严总没关系,是他欠了赌债。”

“我哥哥去赌钱?”她不敢置信地喊了起来,她这阵子要么在红馆陪关山,要么住在医院单身宿舍,没有回家去,信息渠道不畅。

关山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眼高手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敢学人家去地下赌场?看着吧,最迟明天,他就会来找你凑钱救命。”

沈爱丽无语,讷讷辩解:“我哥哥他一心想赚很多钱,也是为了让我和我妈过好日子。”

关山慢条斯理地扯过她脖子上的狗牌,讪笑道:“赶紧好好想一想吧,明天去哪找个冤大头,替他摆平这事。这次是打一顿,下次就该断手断脚了。”

她惊恐地坐直身体,“那些人……不会这么狠吧?”

墙上的闹钟不紧不慢地敲了十二下,关山似乎把怀里的美女当抱枕了,舒舒服服地搂着,她试了几次想要挣脱那怀抱,都没成功,认命的在那个位置上睡下了。

早晨起床,匆匆洗漱完毕,正拎着包包打算去上班的,一个人影从隔壁卧室出来,“我已经打电话去医院,帮你请过假了。”

沈爱丽愣住了,原本打算去医院报个道,找机会翘班,然后回家看看妈妈,问问哥哥的情况。

关山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等一下你跟我出去,去见见我的兄弟们,完了我再送你回家。”

一路上,沈爱丽都在担心关山会带她去一堆乱七八糟的地方,没想到去的都是繁华街区的写字楼、酒店、卖场这样的地方,见到的人也大多衣冠楚楚,温温君子,见了关山都叫他关总。只有车上的司机和保镖,开口闭口都叫他“山哥”。

她对于关山伪装成什么样子并不关心,对他有多少产业也不想知道,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最后来到一家高档酒店。关山进总裁办公室跟人嘀嘀咕咕,好半天还不见出来,保镖一脸严肃地陪她坐在外面等。

她无聊至极,突然站起身来,保镖警觉地视线扫了过来,她赶紧笑笑:“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几个保镖看了看总裁办公室大门,又看看她,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关山,老大在里面谈事情,做保镖的不能随意走动。

看他们没说话,沈爱丽尽量自然的站起来,抓着包包,若无其事的走出去,转身关上门。

出了那门她就跑向酒店电梯,打的直奔回家,老妈瞿珍在家陪着刚刚睡着的哥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说着宝贝儿子惹出来的弥天大祸。

瞿珍觉得自己真不是普通的命苦,本以为有儿有女,丈夫对她也不错,老来可以享福,谁晓得根本不是这回事,老伴早早撒手归西,儿子不成器,生活的难题一个接着一个。

“哥又怎么了?”沈爱丽看了看零乱的家,坐到老妈身边。

“一大早上,要债的人就逼到家里来了,你看,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把你哥抓起来就是一阵暴打!刚缝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瞿珍哭得稀里哗啦,悲悲戚戚,“我没办法只好找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关总接的手机,他还答应帮忙。”

沈爱丽这才察觉包里的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天落在红馆,被关山捡去,正好接到老妈的求救电话。

“关总说可以帮我们摆平这件事,不过他特别警告你哥不要有下一次。”瞿珍眼神闪烁,心虚地看看女儿一眼,“要不是因为你,我想关总不会这么好心。”她利用了女儿,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遭报应,好在关山财雄势大,女儿跟着他至少不需要挨穷。

“妈,你要好好劝劝哥哥,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可真的不管他了。”她心烦意乱,狠下心来警告。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是你的亲哥哥,你不可以不管他的。”瞿珍放下擦眼泪的手,忙不迭的开口。

“妈,哥哥长大了,他不再是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如果我们一直帮他收拾烂摊子,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你的眼泪永远也流不完。”

瞿珍不语,她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她狠不下心,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吗?除非她闭上眼,咽了气。

沈东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敢醒过来,说什么也不肯睁开眼,沈爱丽泄气地停止摇晃。

日子不短她知道关山的脾气,不敢在家里磨蹭,交代老妈几句,走出家门。

刚拐出小区,一辆拉风的路虎静静停在路口,熟悉的号码让她不由自主靠近,一个保镖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关山懒洋洋地声音响起:“沈大医生,去一趟洗手间,需要横跨半个j城吗?”

沈爱丽尴尬地盯着自己脚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念你是初犯,不予追究,下次再敢这么不声不响就溜掉,”关山危险地掐住她的腰,“你可以回家问问石头,它偷跑的下场是什么!”

沈爱丽对他的威胁习以为常,调整好坐姿,看着满脸不悦的关山:“谢谢你……帮我哥哥。”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刚才他带她去了好几个地方,其中某个必定是哥哥闯了祸的。

路虎重新发动,沈爱丽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居然是朗星,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他看见关山的车,高高兴兴的跟上来,“山哥!沈姐!”

关山危险的眯着眼,“你不好好在学校上课,出来泡妞?”

朗星满脸得意,“上完课总要吃饭啊!”他一把拉过身后的女孩,大大咧咧地介绍:“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音乐老师,林晓,钢琴弹得好极了!”

老大放过话说他敢泡女同学就阉了他,可没说女老师。

关山咬牙吸气,目光意味深长:“小子,有两下子!”

沈爱丽好奇的看着林晓,二十刚出头的年纪,瓜子脸,长长的睫毛下,紫葡萄般的眸子一闪一闪,跟在满脸江湖味的朗星身后,不像个老师,倒像个初次见情郎家长的羞涩女生。

关山看着他们渐渐变小的身影,摇头感叹:“这小子泡妞泡上老师,居然玩起姐弟恋来了!”

沈爱丽不悦的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呐你,上次还说朗星有精子没脑子,我看你才是满脑子色情浆糊。”

“这小子自己还不知道,他就要有大麻烦了。”关山满脸幸灾乐祸,“那个林晓,就是严罗资助上大学的女生,你哥哥已经为了她被人打得肥头肿脸,我可不想朗星再被人砍手跺脚。”

他沉吟半响,吩咐司机:“掉头,去光华高中!”

关山拉着沈爱丽,刚走进气派明亮的教学楼,就看见不远处闹哄哄地聚集了一大群学生,夹杂着两个女生尖利的惊叫谩骂声。

居然是因为朗星!

关山大怒,拿出手机哔哔啵啵按下,火速把趁着午休跑去打篮球的小弟抓到现场。

朗星穿一套深蓝色的校服,俊朗挺拔,怀抱着篮球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关山貌似和蔼地搂着小弟的脖子,目露凶光:“小子,咱们暂且不说象你这种年纪应不应该恋爱,只说你是个男人,就应该懂得控制局势,如果不喜欢女孩子,就应该跟人家说清楚。怎么能脚踩两条船?还让她们因为你打成一团?”

朗星看看老大,又看看一旁衣衫凌乱的两个女生,满脸无奈:“我早就跟她们说清楚了!我大哥送我来学校是考大学的,敢泡妞要我好看。大家谈得来就交个朋友,不谈其他。”

他一面说,一面凑到关山身边,从他兜里掏出香烟火机,熟练地点燃,对着满走廊同学耍帅。

关山回头看那两个女孩:“他既然已经跟你们说清楚了,为什么还打架?”

一个女孩不服气,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喜欢朗星,跟他没关系,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在乎。”她愤愤的指着另外一个女孩,“这个贱人明明知道我喜欢朗星,还死皮赖脸的勾搭他,摆明了找抽!”

那个女孩立刻反唇相讥:“人家都直说对你没意思了,你还死缠烂打,你才犯贱找抽!”

说话间两人又掐了起来。

关山眼明手快,伸手便制住了两人,低吼一声:“还没闹够?知不知道丢人!”

两个女孩充耳不闻地踢腾手脚,关山一个大帅哥不好跟小女生动粗,很快挨了几下拳脚。

沈爱丽拍拍朗星的肩膀,哂笑道:“小弟弟,不简单啊,将来肯定是情场杀手,百战百胜。”

人群突然让出一条路,林晓匆匆过来了。

朗星赶紧停止摆酷,对着两个女孩做了个罗圈揖:“两位妹妹,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吗?”话是说给她们的,眼睛却偷瞥站在一边板着脸的林晓。

学生对老师总是有些畏惧,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朗星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晓晓,都是误会,误会……”

“是误会就要弄清楚,”关山一把扯过小弟,满脸坏笑,“林老师,严总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啊?”

一句话让林晓脸色发白,朗星脸色发黑,他气咻咻地睁大柳叶眼,“什么严总?”

关山抬起下巴勾勾林晓,“学生有疑问,自然是问老师了。”说罢若无其事的拉着沈爱丽下楼。

烈日和骄阳一起不见了踪影,天空砸下越来越大的雨滴,空气和地面一起变得湿漉漉的。

沈爱丽坐上路虎,心里还惦记着朗星,“看样子他们真的好了,可那个严总不是好惹的,怎么办啊?”

关山貌似无辜的摊开手心,“他小子敢玩这么大,就该有能力收场,要是没有,那就是在找死!一个人如果要找死,我为什么要救他?”

“你是流氓,可以见死不救;我是医生,必须救人。”这阵子她请假的次数呈几何级增长,可可她们背后嘀嘀咕咕,猜测她是不是要辞职结婚当全职太太了。

“行啊,眼前就有一个病人快要被火烧死了,你怎么不来救?”

“谁要被被火烧死了?”她傻傻地问完,发现前座的保镖和司机后背诡异的抖动,憋笑憋得难熬,顿时明白过来,狠狠捶了关山一拳:“怕烧死去找那些辣妹啊!”

路虎在山河集团气派的大楼前停下,关山和保镖一起下车,吩咐小杰送她去医院上班,“今晚我有事,不去接你了,下班早点回家。”

她敷衍地点点头,今天是可可二十五岁生日,早早就定下一间大包厢,身为好友兼同事,她自然不能缺席。

正想得出神,面颊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不许发呆!”

闹钟敬业地咔咔咔咔,沈爱丽抱着大大的枕头不想动也不想翻身,偏偏有只扰人的手像苍蝇一样嗡嗡。

“爱丽爱丽,上班要迟到了!起床、起床、起床――”没安好心的声音催了又催。

她懵懵懂懂地坐起身子,全身上下仿佛有好几万只蚂蚁在啃她的骨头,痛得她蹙眉,“妈,我好难受,我要请假休息!求求你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