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哭能解决很多问题
作者:犀利卡      更新:2019-07-29 23:02      字数:2868

庄翰向后退了几步,眼前的景象有些吓到他了。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是的,不然人怎么会突然消失,他们和我关系那么好,是过命的交情,而且布鲁保证过,不会丢我一个人跑的。”

狠狠抽了自己两下,很疼,脸上火辣辣的,嘴里还有点腥味。

庄翰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一觉醒来,同伴们全都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原本舒适安逸的小木屋居然变成了这幅景象,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自己睡了一个世纪把他们都睡死了不成?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这里面的问题,尝试找出线索。

虽然从没看过忒瑞西阿斯和涅斯托尔动真格,但从平日里的相处来看,他们两人应该都不容小觑。

而喀戎则是这片大陆最厉害的老师,就连一向鼻孔朝天的忒瑞西阿斯都对他赞叹有加想来也不简单。

而且他们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再怎样也不可能会一点痕迹都不留就把人都弄没了,除非是他们自己下的手,但这又没有任何意义。

思来想去,庄翰得出一个结论,也许是自己出了问题。

如果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说的通了。

所有人都消失是因为只有自己受到了影响,不管是肉体也好精神也好,或是两者都被传到了一个类似平行空间的地方。

而诱因则很可能是昨晚体内石牌的特殊反应。

想到这里庄翰点了点头,觉得这个说法很靠谱。

现在既然找出了原因,那么剩下的就是需要找到出路离开这里了。

回想起从起床开始,这一路的经历,眉头渐渐拧到了一起。

湖边那里除了没人之外,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没了忒瑞西阿斯的大嗓门之后还更加安静祥和,就连那些小鹿都愿意回来喝水了。

也许等自己出去之后可以想个法子把那老家伙送进来,这样日子说不定可以轻松很多。

摇了摇头,先把这个想法放到一边,自己出去才是紧要的。

自己从屋里出来就去洗澡换衣,再之后就来到了林中寻找喀戎的小屋......

想到这里庄翰突然有所顿悟。

是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可是为什么这里却变了,而且变得如此狰狞恐怖,简直就像是在告诉自己这里有问题一样。

这里,也许就藏着自己出去的线索,甚至可能就是出口。

只是看了看跟前那阴森诡异的破败小屋,庄翰有些犹豫。

这里的诡异源头都是从这小屋发出,他直觉感到出去的线索就在这小屋里面。

只是看它的样子,似乎不是很欢迎客人的感觉。

尤其是屋外的那一株株模样狰狞的植物,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有花可以长成这样,本以为那天看到的向日葵已经够奇怪、恐怖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更过分的。

也不知道这原来是什么品种变异而成,整颗植物就如同一滩黄绿色的烂泥,看不见根茎,只有一颗硕大的花苞垂在地上,一层层的花瓣腐烂衰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最关键的是,每当它需要吐出浓水的时候,这朵巨大的花苞就会开始蠕动,然后打开一道缺口,庄翰从腐烂的花瓣间看到了里面居然缩着一个人。

或者说像是人类的生物蜷缩在在里面。

那类人的生物通体纯白,而且白的吓人,没有丝毫血色,而且他的面孔上没有五官,只有密密麻麻的小水泡,每当水泡快要破裂,花苞就会蠕动,打开缺口,让里面的人将浓水放出去,再闭合。

而这样的花苞在小院里足足有三十多只,几乎将木屋包围了起来。

同时,它们喷出的浓水会浇到地上的触须上,触须舞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变长,长出吸盘和尖刺。

只是每当受到三轮浇灌之后,这些触须又会迅速萎缩,干瘪,变成一滩烂泥的同时又有新的触须生长出来。

光是屋外就有这么恐怖恶心的东西,天知道里面又会遇到什么。

而且,这两样生物在屋外,看上去更像是一种防卫措施,两者相辅相成,以浓水浇灌触须让触须生长,再以触须作为防范的武器防止其他生物接近。

这也许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想到这里,庄翰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番。

到处都是黑幽幽的一片,稍微远点就看不清东西,让他感到压力倍增。

一想到在林间的阴影里有可能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自己,庄翰的心跳就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看着眼前诡异的木屋,庄翰咬咬牙准备闯进去看一看。

虽然湖边还保持着清净平和,但难保这里的诡异不会蔓延,而且在这里庄翰只有孤身一人,这种荒郊野外的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来都来了,看一眼!不行就跑!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吧!”

下定决心,他走到院前开始观察路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避开那些浓水和触手为妙。

这样既方便待会进去,也方便自己跑路。

渐渐地他发现了两种生物活动的规律。

每过三十秒,那些花苞会分别吐出浓水,虽然并不统一但相差的时间并不长。

而那些触手,每当触手经历过三次长大时候,触手都会萎缩死亡,然后会有接近三十秒的空档期。

如果没有意外十秒的时间足够他穿过小院进到屋中,而且如果屋内有危险,他还有时间跑出来,甚至还能富裕几秒。

而且就算耽误了时间,只要算准时间,出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些东西只是如同它们看上去那般保持着良好规律的情况下,如果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很难说到底会发生什么。

为了测试这些生物的反应,他还扔了几次石块和树枝进去,但只要在那三十秒内都没看到任何变化,一切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

希望这些东西对活物也能这么冷淡。

深吸一口气,看准时机脚下发力,向木屋冲了过去。

只是刚刚踏进小院的范围,庄翰蓦然变色,

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了!

他能清晰地感到自己在奔跑,但和四肢的联系却越来越淡好似它们不是自己了的一样。

本来路上,他还需要拐几个小弯,绕过一些花苞。

但他现在无力驱使四肢,两条腿根本不听使唤,只是一个劲往前跑,径直像一朵腐烂的花苞撞了上去。

花苞上的粘液蹭了一身,腥臭难闻,好在他刚才在外围站了半天,对这种味道多少也适应了一点,不至于反应太过激烈。

花苞里的那个人形生物也被他撞了出来,倒在地上,茫然的四处张望。

似乎发现自己离开了温暖的花苞,那生物的腹部从上而下出现一条血线,血线向两边裂开一道大口子,变成一张血淋林的大嘴,嘴巴上长出细碎的尖牙,同时肚子蠕动发出一声嘹亮的尖啸,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尖锐嗓音放声大哭。

随着它的哭喊,庄翰只觉得有无数根钢针扎进自己的大脑,疼的几乎要炸开。

随着哭声响起,它脸上的无数水泡纷纷破裂,浓水溅得满地都是。

浓水吸进土壤,无数细小的触手如同新生的嫩芽从土里生长出来,探头张望。

而那人形生物的脸上,水泡很快结痂脱落,又再次生出水泡爆开,整个过程不过区区几秒。

地上的触手飞速成长,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成熟。

还未等它萎缩,新的一批小触手却已经探出了头。

庄翰双脚不听使唤,自顾自的一路奔跑,险之又险的穿过了那片区域,同时又撞翻了几朵花苞。

哭声越发嘹亮,脑中的痛苦也在成倍的增加,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

突然,他感到脑中一片清明,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屋内,回头望去,园中已经长满了粗长的触手对着他张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