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衣锦还乡
作者:真情歌手      更新:2019-07-24 08:06      字数:2509

年后,乍暖还寒时节,他也没敢歇着,他要趁机带着爱人和孩子回老家一趟了。一是由于多年流离失所,求学又求职的,还有后来的出国等事一再耽搁,多年来,他还未曾回过一次老家,他得回去走走看看呀,还有对于亲戚和邻居的问候,更有对于早逝父母的祭奠,样样都是不能再拖延的要紧事。

你开吧。我跟孩子最后面去。他就坐下驾驶位点火出发了。一路上,凤婕给俩孩子讲故事,之后又聊起了俩小孩跟随家谱起名字的事。他就问儿子,按家谱约定成的规矩,你这一辈人应该是在鑫字上续名字,你先自己想想,喜欢哪个字,我再根据已有的名字给你起一个响亮的名字。他俩的儿子当年在燕京落户时,写的是罗晓,如今,要按家谱重新起名了,那就得当回事了,不但要合乎规矩,还要像那么回事儿。在儿子自己想的时候,他就有问凤婕说,你当妈的,也给他想个好名字呀,他就说,罗晓,要不随妈妈的姓吧,你爸可是给人家过继了的人了,不跟他的姓也罢。儿子就说,那怎么可以。我们班里,就有个随了母亲姓的,被同学们笑话得都抬不起头了。我可不跟你的姓,我爸又不是上门女婿,不听你的。

六岁的女儿也跟着凑热闹,爸爸,我也跟你的姓,我就姓罗,才不姓王呢。对吧,哥哥。对头,还是妹妹懂事。听了哥哥的表扬,她就更高兴了。但她妈的脸黑得像个锅底一样了,就对他俩说,你俩就坏吧,看我以后还理你们吗,哼,俩小崽子,还没咋哩,就有主意了?要不是我稀罕你爸爸,能生下你俩嘛。嗨哟,牛的你俩。

哥哥罗晓就抱着妹妹说,我们多会儿也是罗家的孩子,这个事没得商量。其他事,我们听你的还行,这可是原则问题,绝不敢随便听你的。对吧?妹妹。就是,跟了你的姓,我和哥哥是叫你妈奶奶呢,还是叫姥姥呀?妈妈也不知咋想的。

死丫头,就会跟我对着干,妈妈不就说说嘛,看你俩急得,就跟要杀你们似的。鬼精灵。

她恼了,他却十分满意孩子们的坚定立场。于是就重复了一回儿子的话,这是原则问题,万万不可动摇的。

她就说,不管你们的事了,爱叫啥都别问我了。

女儿罗婷就说,我爸也就是尊重你一下,你还当真呀?呵呵,女人嫁了,就得听男人的话,坚守妇道,处处为丈夫家着想才是。

啊?小冤家,你这是跟谁学的,还一套一套的了。老罗,你听听,你家这都什么孩子呀。不学好,就学这些话了,没点当女儿的样儿了。我真服了你了。他说完就要掐她胳膊了,罗婷就大喊一声,老爸救命!我妈又欺负你闺女了。

他和儿子就都开怀大笑了。

这一家子,说着笑着,就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到了服务区,加满了油,又歇了忍一小会儿,他们就继续上路了。这回是凤婕开车,罗天星坐到后排了。他就问,罗晓,想好名字了人吗?要不就叫鑫涛吧,江水涛涛的涛,罗鑫涛。你呢,中间加上一个鑫字就行了。她又看着女儿说。哦,罗鑫婷,挺好的,我看行。哥哥,你的行吗?没问题,咱爸还能起得差了嘛。我要了。

你俩吧,为何对他好,那么听他的话?平时都是我照顾你俩的,遇上事了,却都听他的,就是不肯听我的。白喂了一年的奶水了,就是俩喂不熟的白眼狼。以后有啥事,就都跟你们的爸爸说去吧,再别烦我了。

又走了一个小时,他们就下了高速路,向着一个村里奔去。快到村里时,他们就都下了车,拿着纸钱和祭奠用的供品,就去了一处坟地,他爱人跟孩子收拾水果和纸钱,还有香烛,他就用铁锹平整坟头,除草,填坑,整理坟地了。

收拾得差不多了,就都跪下,磕头,焚香,烧纸钱,他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一些思念的话语。之后就进村了。

见过村长,结算了这么多年的租赁费,给了支书一条硬中华,又见了几位年长的老人,他们就返回到高度口,重新上路,一路向南而五去,直奔他的老家了。

在又一个服务区吃了午饭,他们就一刻不停地飞奔而去。到了天将查擦黑时,就到了他的老家,一个叫罗甸的村里。

由于他提前跟村里的支书打了招呼,他们一下车,就有人出来迎接。其时,村里已是今非昔比的阔气了,盖了一溜新房子,水暖电一应俱全了。互相问候之后,就开饭了。对于他今年来的一些情况,队里还是有人知道一些的。自然招待的规格就有了相对应的一个规格了。他也不追究了,也跟着他们的决奏应付开了。一个个鉴别着,问候着,随即就给递上一支软中华,再点上,才慢慢说我起话,聊起这么多年来的变化。这时,她爱人就安排给了他本家的一个大姐了,也是互相认识着,聊着她们各自关心的话题。

开饭了,支书代表村委和支委讲了几句客气的欢迎词,大家站起来共同举杯一饮而尽。女人们坐在半边,也互相用饮料敬着问候和祝福起来。

酒过三巡,男人们就开了戒了。罗天星正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自然不会拒绝了村人的好意。撒丫子喝呗。

第二天一早,本家叔叔和同辈的两位表哥就带领他们去了祖坟祭扫先人和前辈去了。

再返回村里的路上,又跟邻居和几个亲近的人聊了一会,他就回到了自家的院里,到处查看起来。

那是一处一溜六间平房的院落,围墙高大,全是砖石砌成的,即便这么多年未曾修葺,也是坚实得很。自他爷爷奶奶过世后,这座院子就租给了村委会,做起了村里的办公场所,这一用就是七、八年。后来村里有了钱,才住进了新盖的大队部里。这里也就闲下来了。也有人想买,但是他姐姐说,还是等弟弟回来再说吧。这毕竟不是他们的房子,不敢擅自做主。他姐和他姐夫隔上一年半载的,也过来收拾检查一番,如今要住的话,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久,支书和主任的爱人都过来看他们了,坐了一会,看他们想住自家的房子,就从大队部搬来了几床待客的新被褥,帮他们打扫收拾好了,才离开的。

第三天上午,他们跟村干部聊了一些事,就回请了一回。就算基本完成了回来的几件大事。在饭桌上,他告诉他们自己回国后在燕京的大学里教书,有事可找他们。然后就留了电话和地址。下午就去了他姐家。住了一夜,留下一万块钱,就准备返回了。

他姐家育有三个孩子,老大是个男孩子二十多了,已婚。老二是个姑娘,地区卫校毕业后,找了个大夫,就说今年结婚了。最小的高二了,据说学习不错。他就见了这个孩子一面,答应他姐帮他读完大学。如果学的还的话,还可以继续帮他去欧洲留学。这个外甥听了舅舅的话,信心大增,士气高涨,准备好好学习,争取考到燕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