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不用的at全力参与作战，不用考虑损耗问题，如果是现实的话恐怕美国也很难承担如此大的训练损耗。

但是在这个模拟室中，几乎所有人都因为这样的个模拟训练系统而欣喜并全力投入的时候，只有这两个人正常尝试着做自己的事情。

“怎么样，葵花分析得如何了？”王可君一边做着计算一边和姜娜联系着。

“基本上完成了，下面是关于钢铁的数据。”姜娜似乎有些没法分心，“你那边你自己来吧，我这边和你情况差别有点大。”

“明白。”王可君一边做着分析一边观察着这个舱室的环境。

显然，这是完全按照at内部的环境制作的模拟操纵室，就算强大的虚拟现实技术可以完全复制现场环境，但是模拟室的设计者依然将at驾驶舱的环境搬到了这里，根据数据对比，这个模拟舱内部是复制的正宗的结构，而姜娜那边的模拟舱结构则是复制的葵花的结构。这在王可君看来有些多此一举，毕竟vr技术已经成熟到可以屏蔽所有现实感应了，做这样的设计显然有着浪费的嫌疑。

似乎是觉得还有余力，王可君开始在数据中心的数据库里寻找着比较新奇的东西。模拟室和数据中心之间设置的三个带有身份验证的拦截程式，对她基本上没有作用，一边和数据库中的反侵入程式斗智斗勇，一边寻找着可能存在于某处的奇特的数据。

不得不说，at的数据量真的是非常的庞大，如果不是第八代移动通信技术已经彻底普及，想要远程分析一台at的数据绝对是不可能的。而王可君此时则在用一种更快的方式分析着这个根本看不到尽头的数据库。

仔细推测一下就会得出很惊人的结论，这个数据库内的数据量和传输效率已经超出了现在最先进的数据储存及传输技术所能达到的水平。要知道现在美国最先进的“欧普”数据中心建立的时候，数据中心设计者可是自信满满的说过，就算把全世界所有人的记忆数据全部复制到这个数据中心都是可行的。但是当英国的一家媒体提出数据中心能不能驾驭世界上所有at的数据的时候，数据中心的设计者却很直接地回答“不能”。

at的数据非常的复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at核心的数据，虽然核心中最重要的那串代码已经被破解，但是这串代码只是一个钥匙，通过这个钥匙能够驱动的at核心所含有的数据至今仍然是世界性的难题。王可君至少是知道，中国对于at核心数据的分析至今没有得到什么成果，一代at和一代改at的核心都是通过复制得出的，具体核心内那些数据的工作原理至今没有办法破解，而二代at那颗核心连复制都没有办法做到，甚至有消息称，连美国都没有办法生产二代at的核心了，现存的二代at核心不超过一百个，也就是说二代at的数量不会超过这个数量。

而在见识到东京at的这个数据库之后，王可君甚至有一种东京at可能是某一个强大的集团用来作为人类最后的基地的猜想。因为这里的数据储存量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如果一个人的记忆容量需要用pb作为单位的话，那么一个人的生理数据可能就需要用zb甚至yb作为单位。而整个数据库里最小的一个储存单元的容量大约就是以zb作为单位的，而这样的储存单位在这个数据库里的数量粗略估算一下也要有千万亿个以上。也就是说，这个数据库甚至可以把全人类的详细数据复制保存下来，就算人类遭遇到了灭绝性的打击，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这个数据库甚至可以承担起将灭亡的人类复制一套以保证人类这个种族存续的任务。当然，虽然利用数据“制造”人类的技术基础已经成熟，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项目没有真正启动，具体能不能真正实现王可君完全不清楚。

不得不说，这个数据库用来储存at的数据真的有些浪费了，哪怕一台at的全部数据量也是以zb作为单位的，但是相比于全世界几十亿的人口和人类自身丰富的变化来说，at数量实在是太少，而且也不可能自己发生什么变化。

“咦？”就在王可君一边思考一边在数据库中探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吸引力，在虚拟的空间里，王可君竟然确实感受到了仿佛物理性一般的吸引力。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吸引力的来源，经过了十多分钟的摸索，终于找到了吸引力的来源，而这次发现的东西让王可君一瞬间甚至忘了呼吸。

整个数据库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星系，所有的数据单元都在围绕着最中央的一个数据单元运作，而看上去体积与别的数据单元相差无二的这个最中央的数据单元所储存的数据量几乎占到了整个数据库的九成以上，这样的数据密度已经超过了王可君所能理解的范围，甚至仅仅是不到一秒的直接观测就已经让王可君感觉到了恐怖的灼伤感，仿佛整个大脑都要被融化了一样。

王可君突然醒了过来，眼前出现了姜娜焦急的表情。

“谢谢，真的是救命了。”王可君一下子瘫在了模拟舱的驾驶座上。

“你刚刚有大约两纳秒的时间，超负荷了将近20倍，要不是我强行切断你的整个系统，这时候的你脑子里就真的是一团浆糊了。”

“两纳秒？”王可君怔了一下，“我还以为有将近一秒的时间呢，原来差了这么多。”

“所以说你看到了什么？一个以亿bb为单位的数据？”

“嗯，一个完整的数据恒星系，完全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王可君突然发现自己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了。

“真的是有些难以想象，要知道我们那里直到现在也就制作出了一个模拟的小型数据天体而已，结果这里竟然已经出现了真正的恒星系了。”姜娜想要把王可君抱起来，可是发现自己的力气有些不够，“你这次受到的冲击可比木津川班长前几天那次严重得多了，做好在床上瘫痪一个月的准备吧。还有，出去怎么解释，你这问题根本遮掩不了，就算说是设备问题也肯定要被学院里的人质疑的。”

“很简单，真的摔成‘瘫痪’不就行了么。”王可君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木津川是在外面么？”

“是的，我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切断你的连接之后直接钻进来了，木津川他可能觉得是我或者你有什么情况，就在舱外面呢。”

“让他打个掩护，能够让他察觉不到最好，如果他察觉到也没办法，优先把所有可能看到具体情况的人都引开，我检查过的，这个模拟室内没有任何摄像设备。”王可君看着姜娜，“然后你拉住我把我甩出去，该怎么甩才能以一个可能造成瘫痪的姿势摔到外面的地面上，我想以你的计算能力来说是小菜一碟吧。”

“……也只有这样了。”姜娜点点头。

东京at对c班开启at综合试验场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严重的事故。中国籍学员王可君，完成了一系列模拟训练之后，在没有回复平衡的情况下想要离开模拟舱，不慎失足从舱口大约1米左右的平台上摔下，之后便陷入了昏迷，被中方基地紧急接回中方基地治疗，最终被确诊为脊椎骨折并引发高位截瘫，在中方基地与学院方进行了商议之后，确定了治疗计划，但是王可君不得不在之后的一到两个月内放弃东京at的课程，留在中方基地内接受脊椎神经重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