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波军铁骑猝不及防,被西凉军的箭阵shè得连连倒退。 白波军的一个军司马率兵正好冲杀在西凉军的侧翼,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箭雨shè中,连中数箭,坠落马下。幸好他的亲卫就在附近,拼死把他抢了出来。但也因此重伤,撤下战场。
吴庆处在两支西凉军之间,腹背受敌,招架不住,被迫向两翼撤离。张绣乘机猛攻,并带着一队亲卫骑袭杀吴庆。吴庆大怒,突然反攻,带着一百亲卫一阵猛砍。张绣后撤不及,被白波军shè落马下。张绣带着突击前军呼啸而来,双方混战,吴庆飞速撤走。
两支西凉军终于会合。三千大军折损了一千多人,损失惨重。
“大人,我们撤吧。”张绣浑身浴血,急切说道,“白波军越来越多,一旦被他们包围,我们撤出去就难了。”
“向前……”李傕手指前方,非常坚决地说道,“向前,救出李暹。”
张绣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傕,“大人,这根本不可能。”
李傕冷笑一声,一脚踹上马腹,继续前进,“我说能救出来,就一定能救出来。”
吴川望着李傕的战旗不断向前,冷哼一声:“传令诸将,各带铁骑,不惜代价,围杀李傕。”吴川怒声狂呼,“给我杀了他。”
“呜呜……”
夕阳下,苍凉的号角连天长鸣,惨烈的杀声惊天动地,一队队北疆铁骑象一股股厉啸的飓风,从四面八方同时杀向了西凉大军,惊心动魄的厮杀蓦然拉开了序幕。
“杀……”
…………
晏明指挥近卫军杀进了战场,在铁骑的掩护下,他们迅速列阵,并不断向正面的白波军大军靠拢。
李暹适时抓住机会,命令突击部曲集结力量,向两军的结合部展开猛攻,试图利用白波军援军立足未稳的良机突围出去。但李暹没想到,这支援军是胡才的近卫军,是白波军中实力最强的军队,士卒强悍,装备jīng良,西凉军无法与其相提并论。西凉军突前部曲冲进去之后就没再回来,六百人全部阵亡。
李暹勃然大怒,亲自带着军队杀了上去,但冲进去之后李暹就后悔了,他和士卒们就像掉进了巨大的漩涡,在波涛汹涌的激流里剧烈地翻滚着,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在滚滚洪流中挣扎着,叫喊着,然后被迅速吞噬。
李暹身不由己,被层层大浪卷到了激战的最前沿。近卫军将士战阵严密,互相配合,攻守兼备,犀利无比。李暹感觉自己的对手就象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每一刀砍下去,每一枪刺进去,都是坚硬的盾牌,根本看不到防守敌卒。
而从盾牌后面冲出来的长矛却象树林一样密集,shè出来的长箭象狂风暴雨一样让人无处藏身。
李暹怒吼着,战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连续剁在同一面盾牌上,他那面盾牌好象是铁板,纹丝不动,毫发未损。李暹无奈地连退数步,气喘吁吁地想缓口气,但面前的“铁板”突然裂开,三支长矛,两把弩弓霍然出现在李暹面前。
李暹两眼蓦然睁大,张嘴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惊呼。弩箭厉啸,霎时钉在了李暹胸前。四支弩箭撞上了铠甲,火星溅shè中在铠甲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凹坑。两支弩箭shè穿了李暹的小腹,带着两溜血珠钉在了地上。
李暹站立不稳,被弩箭的冲击力撞得倒飞而起。就在他的身躯腾空倒退的刹那,三支长矛同时插进了他的身体,肩头、小腹和左大腿立时鲜血四shè。李暹飞了起来,凄厉的惨嗥这时才从他的口中冲了出来。
他倒进了亲卫怀中。看到亲卫们抱着自己高声狂叫,他感觉叫声越来越小,好象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他被亲卫们抱起来,在密集的人群中飞速后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流血,感觉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用力睁开眼睛,看到了天边血sè的夕阳,看到了艳丽的晚霞,他想抬起头来仔细看一看,但已经没有力气了。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大人,李暹阵亡了。”斥候飞马来报。
李傕的身体在马上晃了晃,头一晕从马上掉了下来。
“大人,大人……”
张绣等人大惊失sè,这个时候李傕晕了过去,对西凉军的打击是巨大的。
“叔父……”张绣看着张济,现在张济在众人中官最大,在西凉军中的资格也最老,现在正是他拿主意的时候。
“撤退,向陕县撤退。”张济当仁不让的命令道。
西凉人急速突围。
吴川等人各带大军,随后掩杀。
黑夜终于来临,战斗结束了。
………………
一堆堆的篝火点燃了,烈焰腾空,照亮了大战之后的战场。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回响在黑漆漆的夜空里,一队队的白波军铁骑陆续返回到已经逐渐沉寂下来的战场上。
各部铁骑按照吴川的命令,布阵于战场四方,和步卒大军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把战场上剩下的西凉军牢牢围住。
将士们疲惫不堪,人困马乏,但胜利的喜悦让他们激动不已,欢呼声此起彼伏。
几万民夫带着一千多部辎重车进入了战场,和部分士卒们一起清理战场。
安邑一仗,西凉军损失惨重。李傕带着四万大军赶到战场,李暹的一万,征北,什么是征北?并州、幽州、冀州、青州才是征北大将军的管辖地,如果胡才接受了这个命令,幽州的刘虞、公孙瓒,冀州的韩馥、袁绍都不会放过他。
“好,就这么办。”董卓缓缓地点了点头:“命令李傕驻扎陕县,不能放白波军一兵一卒渡过黄河,否则提头来见。”
“主公英明。”
…………
河东,安邑、征北将军府。
芙蓉帐掩,翡翟屏前,胡姬双起舞,抚琴奏清商。
素肌莹玉,云鬓梳蝉的霍诗淡扫蛾眉,一张清水脸儿自是清华雍容,此刻在黄花梨四方琴桌前俏然端坐,轻拢细抹,琴声如水。
一双素手轻拨徐按勾抹挑滑,弹的是一曲《高山流水》。
静夜琴声,时而低回婉蜒,转又珠走玉盘,勾挑寒泉滴水,转瞬浊重幽咽……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两名歌姬双双随着琴声对舞,玉臂轻舒,细腰如折,舞步凌波,将水的柔,水的韵尽化于琴音漫舞中。
因是内室,两歌姬衫襦自是轻薄,雪肌玉肤透轻绡,胸臀浮凸又中凹,好一场慑魂惊艳令人沉醉久的美人倾城之乐舞,这时入耳忽闻击掌赞叹声。
琴声戛然而止,几双妙目齐齐望向入室而来的胡才。
两名歌姬忙收舞步,过来服侍,霍诗却狠狠给了大煞风景的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盈盈起身。
六扇围屏之后,胡才松开围腰的嵌玉革带,解下身上的绣袍,递给一名歌姬。另外一名身材颀长的歌姬则踮着脚,替胡才解下发髻上的束发小银冠,而霍诗则捧着浴袍替胡才换上。
婢女退下去准备沐浴的浴桶、热汤等什物,霍诗则一旁陪坐侍奉茶水糕点。
端起青花细瓷茶盅喝了一口茶,胡才和霍诗轻声说着话,这一段时间,他忙里忙外的,很少陪霍诗,今天诸事已经尘埃落定。胡才就来与霍诗说一会话。
与霍诗成亲快大半年了,霍诗的肚子还没动静,这让胡才心里有些着急。
不孝为三,无后最大,作为一个主公,胡才明白自己的继承人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他急迫的想要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人,他可不想自己像刘备那样在四十几岁的时候才有儿子。
说了一些话,胡才就拉着霍诗进了内房。
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耳畔仍然不时响起霍诗那勾魂摄魄撩人情【yù】的细细呻吟,一声声呓语。
唇舌缱绻,默默倾诉着情意……
酥胸起伏,汗湿珠淌,几缕下垂的黑亮而幼细的发丝,纷披黏贴于肩膊胸项之上,渲染着丝一般光滑的肌肤,更形娇润滑腻,傲然娇凸的羊脂堆玉,红腻雪白,全部满抱拥怀在臂弯之中。
动情的人儿仍然紧紧抱拥,交缠得难解难分,霍诗那双修长而丰腻的大腿兀自亲昵地缠绕在胡才的腰间……
激情之后的平静和温柔,正一点一滴慢慢沁入心底。
“诗儿。”手轻轻的抚摸着滑腻的肌肤,胡才轻轻在霍诗晶莹的耳垂边低唤。
“嗯。”低低的回应带着娇慵的鼻音,似哼似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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