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1 夜寄文书凤戏凰
作者:吃素的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020

几个年纪加起来,都能当他祖爷爷的老将军,头冒冷汗,手脚发虚,低垂着脑壳,就差挖个坑埋点土的将自己埋了,免得留在世上无颜见人。

“好的狠呐。”凤陌是定时就会冒出这么一句,也没有下文,让一行年过半百的老将军自行领会后面的意思去。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几个见惯风雨的老将军沉不住气了,然后一致将目光落在最德高望重的大将军身上,推他出去挨刀。

大将军架不住同袍幽怨的目光,一咬牙一跺脚,结结巴巴的开口了:“王,王爷,不是我们不小心,实在是敌军太狡猾啊。”

凤陌那双眯着的凤眸,蓦然睁大,迸射出的锐利如剑的光泽,可他的声音却压的极为低柔,用一种令人骨头发酥的慵懒语调说:“狡猾?我倒是不知,若这尾巴夹得紧,别人又如何拽的住。”

老将军汗颜呐,抬手蹭了蹭脑门,只听“当啷”一声,好生的一个白瓷,在他们的眼前被摔得粉身碎骨,然后凤陌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你们这些老家伙真是活久了,嗯?这肚子里面的胆子是越养越肥,竟将本王临行前的话,当做是耳边风啊。”

老将军心道:得了,他还是闭嘴吧,免得待会跟那茶杯似的,落得只剩一滩渣的结局。

凤陌瞥了几个噤若寒蝉的将军一眼,然后提起横在书案上的笔,在宣纸上刷刷书写罢,装了信封之中,对着老将军扔了过去,嘴角勾了一抹浅笑,愉悦的说:“找人给本王送到霍军营去。”

老将军哆哆嗦嗦的捡起信,茫然的问:“王爷是要送给谁?”

凤陌微微眯起眼睑,眼眸之中似有什么东西在流转,他的嘴角微勾似笑而非笑,轻吐那个让秦军所有人咬牙切齿的名字:“洛,子,佩。”

老将军虎躯一震,暗下吃惊,不过吃惊归吃惊,他倒没傻的开口询问凤陌的意图,出了中军帐,他不敢耽搁啊,立马招来信使,骑上快马连夜就给送到了山北关,然后一层层的上传,那封百里加急的信,终于在早上落入了子衿的手中。

她展开来一看,笑不出来了,可惯性却让她嘴角一直朝上扬,两下三下,在陈墨看来,却像是自家将军脸在抽筋。

“将军,信上写了什么?”

子衿横了陈墨一眼,恶狠狠的吐了口气,三两下将信团成了疙瘩,扔在地上,又觉心底郁气难平,蹭蹭走下对着纸团一脚踩了上去,用力的一捻,嘴上念念有词的道:“秦军主帅如此盛情,我得好好的还礼才是,陈墨,给我将那信使绑了!”

陈墨直至最后,也不知道,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让子衿生了这么大的火,而信上到底写了什么呢?只有天知道。

信使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了子衿的面前,他的嘴,因为惹烦了绑他的士兵,而被一条很明显是穿了许久的内裤给堵了住,这一会的时间,信使被上面的臭气给熏的翻了白眼。

子衿抿着唇笑,笑容有几分奸诈,几分恶趣味,她提起朱红的笔,在信使的脸上一阵书画,一个浓妆艳抹,不是媒婆胜是媒婆的神作诞生了。

陈墨转头憋笑,又不禁后怕,还好,还好他未得罪过自家将军,不然被他这么一折腾,他干脆陪老将军西游得了,也省的留在世间丢人。

子衿在陈墨憋笑的这一会功夫,巧手的为信使梳了个花鬓,然后招手让陈墨上前,在他耳边一阵嘀嘀细语。

陈墨的脸,腾的一下从头红到了底,看着子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将,将军,属下做不来…”

“为什么!”子衿眉尾一挑,眼露不耐,“别告诉我,你还是个处。”

陈墨的脸更红了,整个人像是从红色染缸里爬出来的,“属下…”

“哟,你还真是处呢?”子衿眼眸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盯着陈墨,嘴上“啧啧”有声的惊奇道:“看不出来,还真没看出来。”

陈墨觉着自己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生怕子衿在说出什么刺激他小心肝,让他伤上加伤的话,转身逃也似的冲出了军营,不多时又杀了回来,将手上的东西朝子衿面前一放,像是那东西有瘟疫似的,避了个老远。

子衿伸手在那团红色上戳了下,眼眸一转,盯着陈墨笑,“陈副将。”

陈墨下意识的抬头,“嗯?”却见子衿指着自己的脸,笑没了眼睛。

“脸都快冒烟了,估计再这么下去,都能煮上一锅面了。”

陈墨觉着喉间滚了一口腥甜,连忙机灵的转开话题,问:“不知将军要这等女子的晦物,所为何用?”

估计再这么下去,面是煮不熟,熟的是他的人。

子衿挑眉,听他的话,怎么就觉着这么别扭呢?一时没忍住问了:“女人得罪你了?还是…你喜欢男人?”

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陈墨心底埋藏的秘密,他像是被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声的否决:“我不喜欢男人!”

子衿的表情邪恶了,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明白军营生活确实苦楚了些,不过等你服役的时间到了,归了家那时候就明白过来了。”

陈墨哭喜不得,什么叫军营生活苦楚,什么叫归家之后就明白过来了,他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将军,属下真的不喜欢男人。”

陈墨再次重申,强调自己真的不喜欢男人,其实他有偷偷的试过,可是,除了他,他对任何的男人都没有那种微妙的感觉,所以他才一再的强调自己不是喜欢男人,只是,只是他喜欢的人,恰巧是个男人罢了!

子衿的表情越发的暧昧不明,在心底已经直接将陈墨给定罪了,任他怎么保证,都当他是在狡辩。

陈墨被她看的是内伤加重,生生逼出一口腥甜来。

咬牙将梗在喉间的腥甜咽了回去,他一指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伙,转移话题道:“将军想如何处理秦国的信使?”

“这个嘛…”子衿捏着自己的下巴,邪恶的笑了…

<!--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