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去了一趟女子网球部，只呆了半个小时就又返回男子网球部。无弹出广告小说 难言的沮丧写在脸上，根本寻不到可以匹敌的对手。青学的女网不出意外地让我大失所望。

我几乎是把男子网球部里的所有正选的缠了一遍，拒绝陪我练习的理由却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是女生，男生在球路上都有些拘谨。我有些发窘地想打网球还讲什么绅士风范。

我闷闷地坐在之前的台阶上，用整个天空作画布在上面画着云尾渐淡，伸出的食指接触的仅有微凉的空气，不着调地一下又一下变换弧度，无意中云尾有丝缕般缠在我指尖的错觉，颇像是指间白线。

很无聊的游戏，却从斜下方传进来有人轻轻的笑声，很微弱。我放眼过去是抵着球拍笑眯眯的不二，不知道他已经看了多久。我收回手来，绽开一个笑靥如花：“不二学长，我就要一场练习赛。拜托了。”不二迟疑一下还是欣然应允。

比赛里我还是以往的球风，只是更加凌厉，不二早露了冰蓝色瞳孔，捕捉我左手击球的动作。乾喃喃这些都是千载难得的数据，低头才发现笔记本不翼而飞了。

我偏着头一丝了然划过眼底，伴着击球的风声吹开涟涟的笑意：“乾学长的笔记本现在在你手里吧，不二学长。”

不二没有矢口否认，同时一个扣球杀过来，我把心收回时已经来不及回球，被不二先行抢占一局。

我活动了活动手腕，目光瞥过网球拍上不动声色的鸢尾，唇齿似叹非叹地摩擦发声：“真是可惜。”不二睁眼淡淡地看我。

比赛步入正轨。围观的人们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有人首先发觉出不对劲来，细心的人继而接二连三地变了神色，彼此深看了一眼。

脾气直的桃城这时也反应过来，率先开口提醒众人：“不二一直没有使用绝招，像是被压制住了。”“不是被压制住，是……不由自主。”乾纠正，冰冷的眼镜下不知道以什么样惊秫的眼神看着我和不二。

“所有的动作好像都被龙悦操控着。”河村隆复杂地看着我和不二，“不二现在形如傀儡。”

“控制不了自己！？”初一的已经炸开了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和不二。我听着这种扭曲的解释尽力忍着笑，尽力专心打球。

为了配合气氛，桃城适时地插上一句：“听龙马说龙悦恰好会一些巫蛊呢。”这下连初二几个见过世道的人心也开始浮动，加入了初一的议论声中。

所有的言语在耳边闪过，我盯着不二的一举一动，不二的脸上还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容，从容优雅。那是曾经让我眼神失焦的笑容，现在十分讽刺地摆在我眼前。没关系，你们所有人的表情我全不在乎，我有迹部就够了。

龙马不抬脸，只是低声说：“看不出来么？龙悦其实一直在打向一些能让人本能回击的部位，这些回击几乎是靠潜意识里的自我防卫。”

这句话让乾恍然大悟，声音惊得有些发颤，很费力地去解释：“这和巫蛊控制人身体没有关系，现在看到的不二的回击其实都是不经过大脑思考的本能反应。龙悦正是利用这点，算准了不二的回球路线。”

“形如傀儡。”我只管垂眸念了遍着河村说的话，“傀儡”两个字咬得分外动听，手里的回球速度却不减慢半分，稍过了会儿便能听见我清洌的嗓音，“那这招就叫‘傀儡娃娃’好了。”

“anatamadamadadane。”只有龙马和手冢神色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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