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乍乱
作者:琉璃冰*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6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六月,各地大旱,民间传说:“旱风起,赤如血。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我依旧让东方朔出面代我将钱物捐给灾区,也没有以我的名义。却不知道从哪里传起,又说我是妖后,是天地共怒才久旱不雨的。上次是因为只是宫中这么传说,而且刘彻由以“多嘴者,割其舍”打压,绯闻风波才渐渐平息。可是这次连民间都在讹传……难道我真的是妖女吗?我还能如何澄清?

或许我的劫真的到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然来了大队的人马,个个手中持戟,一副要抓人去大牢的模样。还没站稳脚跟呢,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看一眼就让人生厌的士兵头头吆喝着手下的虾兵蟹将们:“诶——你们去那边搜搜;

“你们去那边;你们,你们去那里看看;你们几个和老子到正殿里去查查;剩下的都给老子守在这里,不许动!要是放了任何一个出去,老子可不给你们保命!”

“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这就出去看看。”

我心里“突突突”地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湫水还未出去,就有人闯进了正殿里。我只好摆摆手让湫水和我一道出去。

我冷眼将这些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的的人一瞟,端出了皇后的架子,问道:“不知道本宫犯了什么,要如此劳师动众?”

那士兵的头头同样瞟了我一眼,不屑地说:“有人告说:‘椒房殿藏有巫女,皇后伙其行巫蛊之事,以‘偶人厌胜’诅咒美人卫氏。’我等奉王太后娘娘之命来寻‘射偶人’。”

巫女——巫蛊——偶人厌胜——卫子夫……还以为一切都变了,一切都会好,原来一切还是一样,我还是躲不过。宿命的神祗早就抛弃了我,怎么还会给我幸福呢?

“本宫问心无愧。你们要搜可以,只是若想偷偷摸摸地做了手脚,你们可要三思而后行之。本宫现在还是皇后,而且较之卫美人——你们也要想明白了,到底是谁现在圣恩正宠?”

我虽说得不动声色,但手心已经开始透汗了。心里隐隐明白:他们是肯定可以搜出来些什么的。

“朱头儿,找到了!”

外面一声兴奋的吆喝,我却差点儿没有瘫软到地上。再这群人迫不及待地转身冲出的时候,我连忙握住了湫水的手。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躲不过……

可是,到底是谁要害我!

我让湫水搀扶着,疾步走出去探个究竟,心里有一个名字念叨了不下百遍……

呵,果然是她!

楚服被两个士兵压着不得不伏在地上。在她前侧方有一个十!针眼也还在。偶人厌胜,我虽然不信这些毫无科学的迷信东西,可乍然看去心里还是十分恼怒。

我受够了!这次,对楚服还是一笑了之,既往不咎吗?我这到底是隐忍,还是软弱?今天她可以在我的木偶像上扎针,下次是不是就轮到我本人了!

是我眼花了吗,为什么他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我的心随之也掠过难言的苦楚和嫉妒。咬了咬牙,我俯身半跪在刘彻面前,哀声楚楚地说:“陛下,都怪臣妾管束不严,臣妾任凭处罚。索幸这‘射木偶’上只是臣妾,若真的是卫美人,臣妾都死有余辜了。但请陛下从轻发落臣妾,如果死了,臣妾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话落间,我的眼中已泫然欲下。话语虽然矫情,但我吐词轻重拿捏得很准,配上那略带几分哀怨的声音,乍然听来犹如心声。

我的言行对刘彻很受用。他猛地听去,浑身一怔,连忙扶起了我,轻声劝慰道:“这怎么会是你的错?”

于他,我就是深爱着,却还是在算计。耍心计,又如何?我只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我才能继续爱他、继续让他爱着。我自私、我贪婪,如果这是一种关于爱的堕落,我愿意。我只要爱他……想到这里,我的心中突然一窒——原来,我也终于在这宫闱只中为了这个天下最伟大的男人而沉沦,彻彻底底、完完全全。

刘彻冷眼盯着俯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楚服,瞳孔一紧,目光犀利如剑透着杀气。

“楚服——”他的眼睛突然一瞪,说,“朕念你曾救太后一命,对你一再容忍。殊不知你逝恃宠而骄,一再无理于皇后。今日又查出巫蛊之物,你还有什么话说?”

“罪奴无话——可说。”楚服似乎是豁出去了,猛地抬头,死死地瞪着我,脸上露出诡异的笑,“陈阿娇,我今生无法除你,只怪你本事太好、我技不如人。可是,你干涉朝政、独宠后宫却无所出,娘家更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尽,想推你下地狱的又何止我一人?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双手守着你?我会在地下等着,好好地看着,你能得宠几时?一朝红颜老去、圣恩不复,我等着你一同——上路!”

说罢,她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妖冶、刺耳,却带着一种畅快。

她的字字句句,犹如千刀万刃刺划着我的心。她所说的,不正是我所害怕的?多少人,等着我失宠,好送我下地狱。

如果不曾得宠,我或许会了了此生,无人记挂着我吧?今日君之宠将是明日死之因,一旦失宠,这份曾经令人的羡煞只会变成我走向黄泉的催化剂,所以——无论如何,在死之前我要牢牢把握刘彻,不能失宠、不能失爱!

我也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有意还是真的,只是身体一软,摇摇欲坠。

刘彻连忙扶住了我的肩,几乎是吼的,说:“你们还在干什么!还不把这贱奴拖下去!行巫蛊之事、诅咒皇后,给朕处以凌迟!”

我全身一僵。何止是我,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都气息一屏,不敢出声。

凌迟,这种刑法谁会陌生呢?它中国古代各种残酷的刑罚中最惨无人道的一种极刑。凌迟,据说原本写作“陵迟”,本意指山丘的缓延斜坡,后便将“凌迟”用作刑罚的名称。不言而喻,是取于它的“缓慢”之意,也就是说“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将人处死”。它也叫做“剐”、“吋磔”等,是用刀一刀接着一刀地割,直到差不多把犯人的肉割尽,才剖腹断首,使犯人痛苦毙命。

我曾听说历史上有名的宦官刘瑾,被剐了三千三百五十七下才死,然后还锉尸枭首。

楚服,这是你……自找的。

我现在不能再想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了,感情泛滥,最后死的就会是我——只会是我。或许,还会连累到籽烨他们……

是的,我不能再心软了,不能,不能!

可是真的就“能”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和她在某些方面是同类人,执著的偏激。楚服害我,不过是她的嫉妒和仇恨在作祟。如果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陈阿娇,她定然就不会如此。

但是,这次我一定要狠下心去。一次、两次……那以后呢?这总是不算回事吧,终究需要一个了断!

我略有心虚地不愿去楚服,在视线将要触及她的时候连忙别开了。

隔着遥遥庭院,我却看到在门口矗立着的两个人。虽然被墙掩去一小半身体,两人脸上复杂的神色却依旧可见——那里,没有赞许却有……失望。

心徒然增添了几分酸痛:籽烨,谦珏可以误会我、不理解我,但是——你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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