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我生命里的韶光(3)
作者:紫草之于乔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2788

(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东方静,你胡说什么!”野狼呵斥道。开 心 文 学 舒唛鎷灞癹“对不起,我代她向你道歉。她情绪不稳定,见人都会这么说的,你别放心上。”他抱歉地望着田中泉二郎,此刻心里却在偷着笑。

“怎么会?又不是我做的,我问心无愧。看来她需要安静、需要休息,东西放这儿了,我就不打扰了,我过些日子再来看她。”田中泉二郎离开时还不忘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东方静一眼。

问心无愧?我呸!亏你说的出来,没人性的东西!东方静在心底大骂,你简直不是人,连人渣都不如!

“走了吗?”东方静悄声道。

野狼警惕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她慌忙捂住嘴巴。蓦地,又想起什么,放声道:“你也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你们都是坏人、都是坏人!”她边喊边给野狼使眼色,示意他出去。说完又不泄愤地拿起旁边桌子上田中泉二郎刚刚放上去的花,对着野狼脚下砸了过去渌。

你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确实不错,她不妨去尝试做演员,说不定哪天还能捧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回来,他强忍着笑意,跳着、闪躲着“逃”了出去。

“你干得不错,孩子可以还给你,但是,”刀疤男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在阿玲眼前晃动,刀子折射出炫人眼球的光线,在黑夜里尽显极致的神秘和恐怖。

阿玲没见过这种场面,双眼几乎要拧到一起去了,那种恐惧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欲*望,“你要干什么?丐”

他前进靠近她,她后退远离他,两人仿佛在进行拉锯战。野狼身后还紧跟着一群面容狰狞、一脸邪恶像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在其中一个人怀里,孩子的哭声一直不停,她看着孩子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啊!”

刀疤男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将她固定在距离自己只有十公分的地方。“有本事接着后退啊?”刀疤男一脸淫笑,老大让他处理干净,可是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呵呵,一个东方女人,他忍不住想尝过滋味后再连她带那两个孩子一起解决了,反正都是解决,为什么不爽它一次呢?最近因为这件事辛苦了这么久都没碰过女人,身体早就起反应了,看着到眼前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他色心渐起。

只这么想着,他的手便朝阿玲的胸部伸去,那副心急火燎的样子让阿玲想吐,她不停地挣扎,可奈何自己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哪里是大象的对手!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划破看似寂静的夜空。刀疤男握住自己的手腕,看着被子弹穿透的手背,面容扭曲到变形。可多年的黑道经验使他立马进入状态,“一群混蛋,给我上!”他吩咐身后早已吓得溃不成军的手下。眼看野狼带着人马冲了上来,而他身后的一干人马非但没有迎上去,反而向后退了!

“一群饭桶!给我上啊!”他转身踢了其中一个黑衣人一脚,愤怒道。

“野狼来啦!野狼来啦!快跑、快跑。”人群中不断涌出这样的声音。

抱着孩子的那个人一把将两个孩子抛向空中,转身飞快地逃跑。

野狼一个纵身跳跃稳稳地接住了两个孩子。“不用追了!”野狼下令,都是同门弟兄,不用赶尽杀绝。

这谁人不知野狼,更何况是sam内部人!只要是野狼带队,就没有失败这一说,他们还想活命呢,再不逃跑可就死的太容易了,于是一溜烟差不多不见人影了。

野狼将孩子递给一旁瑟缩着的阿玲,然后走到被扣押住的蝎子面前。“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你到底是对田中多衷心,我就奇怪了,田中给了你多少好处以至于你为他拼了命的做事,啊?”他手中拿着的是刚刚从他手里掉下来的水果刀,他也让他感受感受这被人捏在手心里玩儿的滋味!“我问你话呢!”他用刀柄狠狠地戳他的脑袋。

蝎子不语,还面不改色。

“好啊,不把我放眼里是吧?”他绕到蝎子身后,对着他的膝盖窝处重重一顶,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咔嚓”声,极其刺耳。一旁的阿玲猛地将怀里的孩子朝向自己的胸膛,这种场面太血腥了,她本能地护住孩子们的眼睛。

他这条腿注定要残废,以后跛脚是少不了了。“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而已,以后再敢动我身边的人,下场就不会这么轻了,看在同门的情面上饶你一命,回去告诉田中,叫他以后放聪明点,搞清楚什么人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动的!滚吧!”

蝎子拖着一条腿踉踉跄跄地消失在黑夜中,夜色诡谲,吓傻的是怀抱孩子的阿玲。

“啊!我温暖的家啊~我终于回来啦!”东方静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仰天长叹。“嗯~还是家里的空气好,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再多闻一秒我就会忍不住吐出来,你相信不?”她岁着野狼一脸放松,仿佛一个在密室里呆了许久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一样兴奋的在原野上奔跑、呼吸、大喊……

“看把你高兴的,在医院的这些日子确实委屈你了。”野狼笑道。

“对了,你把阿玲安排好了吗?”

“给她在a市重新办了一张身份证,她在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东方静挑挑眉,嘴角浮现笑意。阿玲对她也不错,这次让她遇到她这辈子可能都走不出的阴影,她真的很抱歉,她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给她找一处安全的地方,让她的后半生没那么多的起伏和磨难。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挺着个大肚子还一点都不安生,竟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做出这么大胆的事,你不用知道得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我还以为是真的!说来你也不怕田中识破你的计谋?你有没有想过那会是怎样难以想象的后果,嗯?”

他事后才来兴师问罪难道不觉得晚了吗?她端起桌子上的热水杯,不回应他的话。

“别一副没事的样子,多多少少听我一些劝,这种让我震惊到魂都快蹦出来的消息,以后还是别再出现的好。”

我知道啦~你怎么跟个婆娘一样没完没了的。”她不耐烦了。

“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她好奇地问道,但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手里捧着个水杯,笑意盈盈。在野狼面前她根本没法严肃起来,他们之间太熟了,单纯的好朋友的那种熟悉,可以随便开玩笑、可以随便拿对方开涮、甚至可以故意忽略对方,东方静这么想,也便是这么做的。

“你不愿意听别人的话,更多的时候喜欢一意孤行,不顾别人的感受。”他平静地道出,只是不想她歪曲他的意思,他是为她好才告诉她的,如果不在乎她的话他根本不会浪费口舌对她说这些真心话。

她顿住了,手里的水杯也静止不动了,就连水杯里的水都像是有了灵魂一样,一动也不动,那么平静,像受到了惊吓,到了受惊吓后的最高状态——呆若木鸡。

“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她突然开口问道。

她的话倒搞得野狼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实在不是她的风格,她不是会讲这种话的人,一时间竟无语凝咽,他茫然地点了点头,还有些不明所以,她实在太难捉摸,他到现在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见她缓缓地垂下眸子,似乎是伤到了,他这么认为。

原来她有这么大的缺点,她却一直都不知道,不愿意听别人的话、一意孤行、不顾别人的感受,怪不着她总是伤害到别人,原来是因为这些坏毛病。不知道当初秦岭是怎么忍受得了她的,她突然觉得好愧疚,自己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他没想到他的话这么有杀伤力,他有些后悔说那些话了,看着她黯然失色的眼神,他有种罪恶感在心底漫延……

“对不起,我说得太重了,那些其实不算是缺点的,反而是你吸引人的一大魅力,呵呵。”他急出一头冷汗,尽力去挽回刚刚犯下的错。

傻瓜,竟然还安慰她,她这种人最不该原谅了,她瞬间抬眸对上他闪躲又带着歉疚的眼神,顿时刚刚的阴霾消散了不少。

“有就是有嘛~你不用收回去的,我接受你真诚的建议,我会努力去改的。”正值炎夏,她微微一笑,整个客厅都凉快了。

她的人生就是因为她有太多太多的毛病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吧,老天爷是公平的,她犯下的错,她得想办法去弥补,去赎罪,她不能再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承受她的罪孽了,她要为恩年考虑、为未来考虑。

翌日。

天下着大雨,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在了一座白色的教堂前,教堂不大,位于郊外,几乎没什么人,院子里一个老修女打着伞像往常一样打扫着被雨水扫落的叶片,她的面容慈祥、和蔼、平静,仿佛任何东西都与她无关,她默默地做着手头的事。

东方静踏进空无一人的教堂,找到一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双手合十,静静地闭上了双眼。野狼倒是不忍心坐到她身边打扰她,但又担心有人袭击,于是找了一个离她不算太远,但也不是很近的地方,专注地望着她。

她专注地做着祷告,他姑且认为她是在做祷告,只是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他入了迷,这样认真的女人实在不多见了,也许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上她的,想想以前他带着她出任务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认真,认真到她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自己,仿佛她的周身都铸上了铜墙铁壁,容不得你去打扰那份宁静、那份诚挚、那份认真。

他看得呆了,便也不知不觉被她打入了那种境界,空灵的境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这一刻你是全身心放松的就够了。

“虽然我并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是我真诚地尊重所有的宗教,我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请求上帝给我和他人同样的机会,让我去赎我犯下的罪,让我为我的孩子祈福,为天下所有的苦命人祈福,请允许我用我的一生去感激这个世界。”她在心底祈祷。

她来这里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精神寄托,给自己一份平静的心去面对以后的日子,她没有太多的要求,也没有太多的欲*望,她只是想要自己的人生不再那么坎坷,她不奢求富贵、不奢求名利,只要她的人生平平淡淡过完就好,只是这么简单的希望。

时间在滴答的雨声中流转……

她走到野狼身边定住,可野狼却看着她一动不动,于是她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这才反应过来,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了吗?”他的脸红得像在热炕上烧了一下一样,明显是窘迫。

东方静掩嘴嗤笑,“咯咯”声回荡在教堂,清脆、动听……

刚出教堂大门没几步,突然被野狼拉到怀里,她整个人几乎全被他抱包裹在怀里。她挣扎,“你干什么啊?”

“嘘——小点声。”他的眼睛在四周环视。

她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好家伙!野狼的警觉性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她安安生生地靠在他怀里,大气不敢出。

突然一声枪响,“该死!”野狼一声怒骂,迅速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加速向外跑去,只要到车里就安全了,他这么想,就十几米的距离,他像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她挺着个大肚子,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他选择抱着她跑,毕竟是有重量的,又要跑又要躲的,明显处于劣势。

一个没闪躲过来,一颗子弹从后面打中了他的左肩,他一声闷哼,眉头紧皱,额上细密的冷汗渐渐增多。

“你还好吧?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为什么十几米的距离她觉得是那么的远?

“别说胡话,我可以的!”

第一次觉得身边的这个男人也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让人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