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六章节 各有各的心思——赵国小丸丸第七54流水
作者:汉风雄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862

麟州通往安州的大道上。三月和煦的chūn风里,两万多汉军步骑正在急行军!

当然,真急的只有步甲。

“将军,歇一歇吧,弟兄们要撑不住了!”

一个骑在马上的校尉如此对主将说道。

“王老弟,不是哥哥不开恩,是都城实在危急。太尉府的调令就是一把刀,不能不遵啊!”限定时间内,主将必须要带军队抵到北平的,否挨头就是一刀。

“可是一路疾行,我军就是赶到都城,也无战力了啊。怕被胡骑稍微一冲就是一溃百里,比之平州军也不如!”

“哈哈,老弟,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北平城里可是还有祝帅呢。河东军就算打不赢,胡狗也会损失惨重的。”原来这主将打的还有这幅算盘,可能他心里都想着去简陋呢。

王姓校尉登时不说话了。

不过天是有不测风云的,天下事不如意者十之。主将的运气不一定就这么倒霉,可今rì看也是有个十之六七的。

“报——,报——”

又过了一天。两万多麟州步骑军依旧在向着北平飞奔。

“报将军,探马急报,三十里外的发现胡骑shè雕儿——”

紧跟着不久,在麟州军步骑兵马刚刚收拢筑营的时候,数骑快马从麟州军的背后疾奔而来,安州的地方接到了北平的飞鸽传书——胡骑往西边来了!

……

……

běi jīng城。

就在边塞百万大军大打出手的时候,就在,大帐里怒气冲天的气氛立刻变得无比的激昂。

你赵国不让我们入境。好啊,我不入。我从延西进去,从胡狗的地盘进去。

我就不信拦不住乌维驮——

祝彪的背后就是坚信赵军拦不住乌维驮,就是坚信自己一定要斩了乌维驮!

这并不是一个很难得任务。否则系统肯定会有任务下来的,只有区区五万的军力就想钻进北汉的肚子里闹腾,不跑的话,祝彪要覆灭他们真的不难。

回援的大部步军已经陆续赶到了麟州,祝彪完全能够‘转进’了。

“大帅。赵方的使者还在帐外……”

“不见!”

冰寒的yīn气瞬间更重了三分,祝忠一张口都哈出寒气了。连抱拳躬身道了一声:“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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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里外的赵军。对于祝彪的‘傲慢’。赵军嗤之以笑。在他们看来祝彪的’傲气’,更多是尊严受损后恼羞成怒的一种发泄,可是发泄能改变什么吗?

那是一种无能的体现!

已经装进了十数万赵军口袋里的乌维驮,乃是这十多年来战事中,大赵最大和最高的收获。阵斩胡狗右贤王。这将是赵军至高的荣誉。

他们才不会在这一点上便宜了北汉呢。

“不见就不见。祝彪偌大声名,原来也是这等小气人。嘿嘿,待老夫砍了乌维驮的脑袋,提溜上两个万骑长的脑壳,再去给他赔礼。”

赵国老将军赵廉,同时也是赵国王室的元老之一,很清楚这一回是自己国里做的不对。可是。赵国跟胡人也是有数不尽的深仇大恨的,好不容易地盘上蹦来了一个大家伙,再要让给汉军,就太不解气了。

“告诉下面的崽子们。给我看紧了,要是让乌维驮逃出生天了,咱们大赵的面子就彻底丢了!”

赵廉兴致高昂,听他那话中的语气。显然是不信三万来胡骑能逃过自己十几万大军的包围的。

但是,事情真就有这么如意的吗?

在赵地休息了好一阵子的胡骑现在已经恢复jīng力和战力了。

十几天时间。他们只用不到领头的时间奔进了三百多里,然后就基停顿了下来。有不少于十天的时间休息,一个多月奔驰,消瘦的战马有了恢复;一个多月杀戮不休,疲惫的神经有了舒缓。可以说,赵国筹调大军四面堵截包围的这十天时间里,才是他们单独杀灭乌维驮部最佳的实际。可惜,他们放过了!

只是在三万来胡骑的外头套了一个大大的圈子——

现在,乌维驮要动了!

西玉河东,三万多胡骑在全力抢渡这条百十丈宽的河流。

胡骑只有上下游全力搜索来的三四十艘大小渡船,每次来回只能运送四五百骑军士渡河,照这样的速度计算,要将三万多人和十万战马全部渡过河水,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不行,这太慢了!”依旧做前锋的乌岐霍然转身,向身后叫道,“赤山万骑长。”

身侧立着的赤山闻言脸上立刻一阵肃穆,随身转过看着乌岐答道:“末将在。”

“再多找些渡船,只有这些渡船何时才能渡过全军?太慢了!”

“王子殿下,渡口沿河上下三十里范围内我军都已经找遍了,只有这些渡船。”赤山苦涩道,但还是凝声回答,“除非咱们扎木筏,可木筏只能渡人,不能渡马,还不安全。”

“能渡人也好过什么都不渡!”乌岐看了赤山一眼,说道,“万骑长还是组织人手扎木筏吧!”

之前为了‘老实分’,西玉河这边胡骑并没进行侦查,行动时也清楚赵军有可能把水上的渡船都收拢起来,但是绝没想到赵军会搜的这么干净。

三四十艘渡船,看起来不少,实际上却十之是小船,最大的中型客船,连人带马最多也只能一次载过二十来骑。再加上胡人不善水,不管是游水还是划船,他们都不善于,划船的速度也很慢。并且。看着百丈宽的西玉河,胡骑上下连着乌维驮自己,也都没想过搭浮桥。

有了三四十艘船只,在西玉河这种河面上,搭一座浮桥已经足够用了。但是胡骑没这个概念,他们也没那个经验。关键时刻,完全想不到这一点。

突然动手,搞了赵军一个措手不及的胡骑,在西玉河前遭了大难。他们被挡住了一天两夜的时间,人马却也只渡过去了三分之二,并且这两万来骑都只是一人双马。

明月沉入了地平线下,白sè即将再次笼罩大地。

乌维驮按刀肃立在一处小山包上,翘首遥望东方露着一丝露白的天际。就在片刻前,shè雕儿来报:大队赵军步骑正在渡口赶来。

一天两夜的时间,赵军终于有了反应。自己这边有大队步骑逼近,相信河对岸,也会有大队的赵军杀来。

车干乾的身影出现在乌维驮身后,急声叫道:“大王。”

乌维驮身子一侧,暗红的披风迎风招烈。“可曾探清敌情?”

“赵军有五万人左右,其中一万多人是骑军。主将是赵平虏将军寇斯言,骑将为赵骁骑将军张明。”

“赵国也有个骁骑将军?”乌维驮不为五倍于己的敌军所动,反而微笑着关心起了张明的将号。

车干乾不愧是乌维驮的心腹。闻声就知心意,笑答:“这个骁骑将军可比不得北汉的那位,出众的只是武艺。”

“一介莽夫!”乌维驮一挥手沉声道,“继续严密监视敌军动向。但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末将遵命。”车干乾应诺。转身领命而去。

……

天亮。

西玉河东岸,胡骑大营。

“报——”一快骑飞策驰入辕门,离乌维驮王帐还有老远时就大声吼叫了起来。

正在帐中眯寐的乌维驮掀帘而出,望着在二十步外飞身下马的shè雕儿,问道:“何事?可是赵军有所动作?”

急促的脚步声中那shè雕儿叫道:“禀大王,赵军已赶制二十里外,再有一个时辰就要杀到渡口了。”

“这么快?不停下来歇歇?”乌维驮双目中掠过一丝寒芒,这个情况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旋即冷声喝道,“传王将令,集结所有兵马,随王出击。”

“遵命。”

“来人,给王更衣披甲!”

……

“咚咚咚——”

战鼓擂响,一队队披挂齐全的骑兵从大营里汹涌而出,在大营前的空地上纯熟的罗列起阵势来。一万骑结好战阵不久,西边的平线上便冒出了一片黑压压的兵马来,如一道远处卷来的波浪,越见的汹涌。来军的最前方,一杆黄sè的大旗迎风招展。

“轰隆隆——”

一万多jīng骑策马狂奔,数万只铁蹄狂乱的叩击在碧绿如茵的西玉河东畔,卷起漫天碎草乱泥。惊雷般的蹄声从远处滚滚涌来,充塞着整个西玉河。

“唏律律——”

张明悠然的高举起右臂,身后汹涌而进的赵军骑兵纷纷开始减速,轻松地分列成两队兵马,向两翼缓缓展开。“轰轰轰——”一万多名jīng锐骑兵对乌维驮部对峙起来,气势似乎还要更盛。 随后的赵军步卒和声踏步,如同从东天快速涌来的一片黄云,慢慢从两列的骑兵间涌入,一面面战起稳立在阵前,肃杀之气冲天而出——号角声息,擂鼓声住。

方才还是喧嚣不已的战场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双方将士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战马沉闷的响鼻声交相可闻,还有那旌旗猎猎,伴随着兵器和铠甲撞击发出的颤音。

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正在整个战场漫延、肆虐。

赵军阵前。

寇斯言目视对面的胡骑,峻sè的面容微微的和缓起来。敌人只剩下了万骑左右,而自己有五万大军,岂能有不胜之理?

“张将军。”寇斯言向张明说道,“久闻将军骁锐,为我军中难得之上将,可敢上前搦战,灭一灭胡虏的锐气?”

寇斯言要自己上阵前斗将,张明毫无畏惧。“有何不敢的?末将从军十余载,一身武艺自负比不得北汉的祝彪,然其余之辈也从不畏惧。便是那白袍祭祀也曾在某家枪下亡命,况乎眼前乌维驮。”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口中大喝一声“驾”,拍马就到了阵间空地。

“胡狗小儿,我乃大赵骁骑将张明是也,还不快出来受死!”

乌维驮背后站着车干乾、呼揭箪等将,以及增长法王这个大高手,众人正在打量赵军阵势的破绽,却见一骑从对方阵中越出,高声搦战。

乌维驮一双浓眉顿时挑起,跟祝彪打仗时,可从没见那个武艺超群的家伙出阵搦战过,猛的见到赵将挑战,都有了丝生疏的感觉。“谁人与我斩了此贼?王记他首功!”

骁骑将军,听着乌维驮就刺耳。这老让他响起北汉的那位。

张明正于阵前来回驰骋炫耀武力,忽见对方阵中一将奔出,便立刻大喝一声,策马迎上。

嘹亮的号角声,激烈的战鼓声霎时冲霄而起。两军将士的呐喊声是一浪高过一浪。

“铛铛铛——”三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响起。车干乾与张明二人依然错马走了一回合。

“枪法倒也不错。”张明口中称赞道,心里四平八稳,老神在在。他的武艺确实不凡,敌将虽然也不俗,可比起自己来依旧差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