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芈胜(七)
作者:木红子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7948

(这段时间在看关于中国风的东西,木红也一时手痒,涂鸦了几幅。 首发--无弹出广告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还被老方狠狠地嘲笑一番。看来,果真是术业有专攻。木红也只有安下心来继续码咱的万字大章。大伙就凑合着看吧。)

男人的爱情,多起源于寂寞。——张德帅语录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尽管这一声“快跑!”声音很低,但在我的耳边却不啻于一声惊雷。

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我仔细看向诸葛神棍。在点点荧光中,诸葛神棍显得异常平静。他的头深深地低垂着,就连那孔武的手臂,都紧紧地贴着裤缝。诸葛神棍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身体一动也不动。但这种寂静,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我们望向了诸葛神棍,而诸葛神棍并没有对我们有一点回应。他依旧是低垂着头安静地站在那儿,像一个奴仆样站在那儿。公子珏看到诸葛神棍这种反应,忙对我们大喊道:“你们快退!”

公子珏这一声令下。大家都乖乖地向后退去,想脱离这充满着诡异的树……

而公子珏却念了一句:“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者,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大道也。”一待念完,公子珏就纵身直扑向诸葛神棍。他一把将诸葛神棍抓住。而这时候的诸葛神棍,却对公子珏的这一抓无动于衷。好像,公子珏抓的是与自己毫无相干样。

尽管诸葛神棍这种反应让公子珏略微感到吃惊,不过诸葛神棍这种并不反抗的举动却让公子珏省事了不少。公子珏的手,牢牢地抓着诸葛神棍的手腕,向我们这边一跃。

但公子珏并没有将诸葛神棍带起,而诸葛神棍却像扎了根一样,还牢牢地站在了原地。诸葛神棍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样子,依旧是刚才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而公子珏却为自己一下没将诸葛神棍扯到而感到吃惊。他再将手搭在诸葛神棍的手腕处。这时候,原本一直围绕在我们身边的大黄蜂们开始剧烈地拍打起翅膀来,发出着恐怖的“嗡嗡”声。它们向公子珏直扑而去,看样子是想阻止公子珏带走诸葛神棍。

“危险!”我对着公子珏就是一声大喊,提醒着他。

而公子珏也肯定听到了这恐怖的“嗡嗡”声,他的脸色都变得煞白起来。在我们这群人中,吃大黄蜂亏吃得最大的就是公子珏。对大黄蜂的毒刺,他肯定现在都有所顾忌。而这次扑向公子珏大黄蜂的数量,更要甚于上次围攻他的。

看到这些大黄蜂向公子珏扑去,公子珏也只好先将诸葛神棍放在一边,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危。但一等公子珏将诸葛神棍放开,那些大黄蜂好像失去了目的一样,又开始四散开来。而公子珏刚一将手搭在诸葛神棍的手腕上,那些四散的大黄蜂又开始想公子珏集聚过来。这种情况下,公子珏也也好暂时放弃了想将诸葛神棍带出来的想法。只好在原地想着对策,想着如何将诸葛神棍可以带出来而又不受到这群大黄蜂的袭击。

大黄蜂一看到公子珏并没有再行动,就将警戒解除了,继续懒洋洋地在周围飞来飞去……

看着那些懒洋洋飞舞着的大黄蜂,我知道,假如公子珏再有什么想将诸葛神棍带出来的行动。它们就肯定会再一次警戒起来,以阻止公子珏将诸葛神棍带出来。不过,那些大黄蜂为何要阻止公子珏将诸葛神棍带出来呢,更准确地说是为何要阻止诸葛神棍出来呢?这一点,让我想不明白……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脸庞轻轻的滑过,打断了我的思索。立刻,一股浓郁的清香扑面而来。这股清香,悄悄地钻进了我的鼻腔,再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

蓦然,我心中出现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时候,我愿意化成一棵树。我愿意成为一棵树,一直守候在那棵树的身旁。我愿意化成一棵树,守护着这片芬芳,知道地老天荒。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从心头冒起,就立刻在我的身体里膨胀起来。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是一棵树,我骄傲,我是一棵树。在这种心理暗示下,我后退的脚步逐渐变得缓慢起来,到了最后,我就矗立在那儿。

我的脚,已经成为树根,紧紧地将自己钉在了地面上;我的身躯,就是那茁壮的树干,让自己笔直地挺拔起来,朝向那心中的地方;我的手臂,就是那招展的树枝,在吸引着不停飞舞的大黄蜂。这时候,我就是一棵树。

尽管,我心中还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催促着自己:张德帅,你快动起来,你赶快动起来,你要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地方。但这个声音,却显得异常微弱,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听不到了。

到我一感到自己是棵树,就立刻觉得整个世界变得灵敏起来。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停留在我身体上大黄蜂腿上的纤毛,在我皮肤上轻轻地扫来扫去;我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从那棵树上源源不断地飘落下来的花粉,轻轻地拍打在我身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从这些花粉中,散发出来的那股清香,在扭曲的空间中恣意地蔓延着;我都能感觉到那花粉的香气,轻轻地推开我的鼻毛,在我的身体中蔓延着……

我是一棵树,我心中又一次涌起了那个念头。不仅仅我是一棵树,就连圆寂师叔和小楼听雨他们,都已经成为一棵棵树。我们,是那棵高大的树繁育出来的树。

之前还觉得诡异的树,现在在我的眼中,已经变得温暖起来,变得亲切起来。那感觉,就像一个并不明事理的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可以安详的睡着。那种安详,给我带来说不出的舒畅。

那树上的花朵,在轻轻地摇曳着,这是树母亲在和我们轻声地打着招呼;花粉从花朵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暖洋洋的,这是树母亲对我们亲切地抚摸。我心中,有一块东西融化起来……

我的世界,没有过如此的安详。安详得我就想一直矗立在这儿,任凭那时光的细长,在我的眉梢上淡淡地流淌。

我的世界,没有过如此的静谧。静谧得我就想让那流淌的时光,就永远挂在眉梢上。

我是一棵树,一棵不会动的树,一棵就生长在母亲身边的树。我心中的这个念头,已经布满到我的全身。刚才还出现的脆弱的反抗声,早已被这团安详击了个粉碎。

这时候,我胸口一热。原来是小吉一看事情不对,就自己跳了出来。虽然小吉这家伙既懒又好色,但在我真正遇到危险的事情,它还是要出来意思意思的。

这不,当小吉看到我的意识已经完全被那棵树操控后。它就跳了出来,想来拯救我……

小吉对我使劲地叫唤着,那声音,在空气中一点点地延伸着。等传到我的耳朵后,却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帅子,帅子……”

这模模糊糊的声音,让我不禁低头看了下正伏在我脚边的小吉。它在我的脚下,显得如此渺小。

小吉,采用了一种极其难看的姿势,就跟狗狗在使用马桶时的那种奇怪的姿势。接着,小吉对我猛地一喷。一口气,从小吉的嘴中喷出,像将我唤醒。

但这口气,早已经被那纷纷扬扬的花粉冲得七零八落,等到我的脸上,却更像是一声无奈的叹息。小吉一看到这一招不管用,就猛地跃起,向我咬来……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些花粉,不停地落在小吉的身上,还有一些,被小吉吸了进去……

正跳在空中的小吉,眼睛也逐渐地变得安详起来。尽管小吉一开始还想抵抗,但眼睛中的光芒在一点点儿地消退。那露在外面的锋利的牙齿,也正悄悄地重新被嘴唇包裹起来……

在小吉跃到了最高点,我看到从小吉的眼睛中流出一滴眼泪。那泪水,是晶莹的,在这蓝色的荧光中显得如此刺眼。小吉,的嘴唇微微地开阖着,从它的嘴中,吐出一句含糊的话:“帅子,快跑!”

小吉的眼泪,在我心中起了一丝的涟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小吉的泪水。不管平时我再怎么欺负它,再说要将它还回去,都没见小吉有如此悲伤的表情。这一次,小吉的泪水,让我安详的心,起了一丝涟漪……

这涟漪,在心中不停地激扬着。平且,这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到了后来,它在我心中都掀起了滔天**。好像有一个东西,在我心中不安分起来。它在我心中东(和谐)突西撞的,要冲出来,要宣泄出来。

我忍受不住那心中的激荡,将头仰起,一股气流顺着喉咙直冲出来:“小吉—”

那刚才还停留在我手上的大黄蜂被这一声突兀的喊声,吓得立刻飞舞起来。我一把将小吉从地上抱起,返身就退了出去……

等我刚一退出来,就看到从那片荧光中,又冲出一个影子来。等这个影子冲到我面前,我心中惊喜起来。那个影子就是公子珏。

再看公子珏,现在身上布满了白花花的花粉。有很多花粉,都在他的鼻子处堆积着。等公子珏将这些花粉清理下来,才问我:“汝以何未事乎?”

公子珏这种别扭的话,让我心中有些不爽。我张嘴对公子珏吼道:“你能不能说些让人听懂的话?”

公子珏的身体顿了一顿,不明白我为何会忽然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他最后还是说道:“你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没出来,就只有你出来了?”

公子珏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好多。大家又处于同一起跑线了。我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公子珏,还将小吉为了救我最后弄得自己认为自己是一棵树的事情也告诉了公子珏。

公子珏听完我讲的,就又问我道:“你说你刚才认为自己是一棵树?”

我点点头,又指着那棵充满了诡异的树补充道:“我刚才真觉得自己是一棵树,还是被那家伙培育出来的树!”

公子珏又仔细地问了我一遍,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听从公子珏的命令,当时公子珏让我们撤退,我们就向回跑了。但没跑了几步,我就跑不动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是一棵树。而树,是不能跑。

等我讲解完,就问公子珏:“你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事?”

公子珏先是得意地笑了下,才答道:“汝岂不闻‘浩然正气’乎?”

“你还是说现代人能听懂的吧?!”我一听公子珏的那种半古不古似通非通的话,就一个头比两个头都大。就忙将公子珏的话打断。

公子珏想了一下,又对我建议道:“要不,我说句古语,你再来翻译。这样,还能增加不少字数呢?”

“你爬,没你这么无齿的,你这儿不是**裸的灌水么?你认为这儿是卖猪肉呀?”公子珏的提议,立刻被我否认了。

公子珏看到我的态度如此决绝,只好悻悻地说:“其实,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现代语,还要去说古语么?”

“赶紧的吧,咱们就别纠缠你那些语言了。”公子珏的话,总是让我心头冒火。这尼玛都啥子时候了,你还给我说“古文运动”,你想说那个,去找韩愈说去,他喜欢听那些?

“好,好,我就说一句,最后一句。”公子珏看我对这些并没有兴趣,只好采用快刀斩乱麻之式,硬生生地来了个结论,“其实,我说这些,还不是因为某人喜欢虐我,让我连话都不能好好说?”

“节哀顺变,您还来不来个西方接引?”公子珏的话,真真儿地让我心中来气,我没好气地对公子珏说。咱眼前还急着救人呢,你还学起了祥林嫂,你认为你是悲剧藏呀,之前一天到晚在群里喊着没有推荐?

公子珏根本没想到我会这样咒他,他指着我说:“帅子,咱不带这样的?”

“你就快点说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吧?你好容易说起了能让我们听到的现代语来,咱就别再疯狂灌水了?”我催促着公子珏,还焦急地看了眼那边像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的众人们。

公子珏听出我的话语中带着焦急,也就开始答起来:“你知道‘龟息’么?”

“这个我知道,和‘龟波气功’是不是同一门派的?”我点点头,龟息我还是知道的。

“你《七龙珠》看多了吧?”公子珏不满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说话,为自己也能找到灌水的素材而感到羞愧。这尼玛,可不能再说《七龙珠》了,这儿要是说下去,按照日记满嘴跑火车的特点,非将拿破仑扯出来不可?(这个要木红来解释一下,假如你在网络上看到一幅关于拿破仑很有名的画。你仔细看拿破仑桌子上的那颗龙珠,那赫然就是颗四星龙珠。)

“给你解释起来真费劲。龟,就是乌龟。乌龟你知道吧?”公子珏一脸着急地对我说。由于急躁,他太阳穴处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

“乌龟谁不知道。那个很补?我还自己炖过王八汤么?”我别咂摸着嘴巴边回答。同时在心中感慨道,其实,那个汤也就那样。

“龟息就是憋气。只不过,我们儒家的龟息岂是那个道家的龟息所能比的?”公子珏开始了王婆卖瓜,自吹自擂起来。

公子珏这种明显太高儒家,打击我们道家的话,让我心中感到很不平。我打断了公子珏的自我吹捧,低声地说:“其实,我是名道士!”

公子珏听我这么说,不由用一种包含着很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嘴里“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公子珏就又说起来:“即使你是名道士,我也要说,龟息之功,儒家就是比道家要高?”

“你将‘息’字去了我没意见?”我在边上讽刺了下公子珏。

而公子珏也立刻明白了我说话的意思,不过,他还是接着给我解释道:“道家的龟息,是还要呼吸,只不过将呼吸的地方由鼻换成了耳朵,以达到调息长寿的目的;而我们儒家的龟息,却是以心脉之中,神游四方之外。却不需要一点儿呼吸的,你只需要用体内的‘浩然正气’护住心脉,就可以不用呼吸了?只不过,用龟息时,你用不来其他的功夫。”

“哦,你就说你的‘浩然正气’就是你体内的小宇宙,这样你解释起来,我就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听到公子珏的这么繁琐的解释,我立刻用一种最简单明了的方式给他又一次解释了一边。

“你小时候看岛国的《圣斗士星矢》看多了吧?还小宇宙,那按照你说的,我们的。

“那是什么?”我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的。

公子珏看我一脸的茫然,就解释道:“这个名字你不知道肯定不奇怪,这儿还是我在一次中无意听到的。没想到的是,在这儿遇到了。”

原来,“魔鬼呼吸”是一种花的名字,这种花生长在中美洲的一个国家,记得是哥伦比亚。这种花有一个奇妙的效果,那就是将这种花粉撒到人脸上的话,大概几分钟这花粉的药效就开始发作。在发作期间,人不但会失去意识,还会听从别人的命令。而等药效过去,人们却对之前做过的事情毫不知晓。(这是记载,但木红怀疑这药效的真实性。木红估计,也花粉应该就是一种致幻药或者昏迷剂。这只是木红自己的想法。)

公子珏这么一说,我更是糊涂了。既然这种树生活在哥伦比亚,怎么又会在这儿见到它呢?难道这树也会穿越不成?

持这种怀疑的不仅仅是我,就连公子珏都怀疑起来。他盯着远处的那棵树,嘴里低声地念叨着:“这种树怎么会出现在北邱市呢?不应该呀?”

我打断了公子珏的怀疑,问他:“现在不是讨论物种分布的时候。咱们还是先说说应该怎么办吧?”

公子珏看了看那些笔直站立在原地的那些人,紧咬着牙。由于咬得用力,他的腮帮都鼓了起来:“只有将树摧毁了!”

“呀!”听公子珏的建议,我再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树。这棵树有七八丈高,要几个人合抱才能抱的过来。就凭我和公子珏两个人,在没有任何现代化机械的情况下,要将这棵树摧毁,不是天方夜谭还是什么。

“要快!”公子珏又说出了个对我们更不利的消息,“这‘魔鬼呼吸’虽然没有太大的毒性,但大量吸入的话,还是会对人造成生命危险的!”

这一点,不用公子珏提醒,我也知道。我考虑的不是毒性的问题,我怕的是万一我们救晚了,诸葛神棍他们真的精神分裂了。到时候,我们可就惨了。特别是苗如芸,万一有一天,我正和她接吻时,她认为自己是一棵树。非要让我当那个树先生,我到时候找谁哭去?

不过,我们现在虽然有了对策。但你妈这对策和没有不是一样的么?这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首先,就凭借我和公子珏,是不可能将这棵树推倒的,除非有孙悟空来还差不多;还有,别的不说,就是那围绕着树飞来飞去的大黄蜂,看的都是心惊胆战的。我可是吃过那家伙的亏,现在看到它们后背上还隐隐作痛呢。更不用说公子珏了,他肯定对这些大黄蜂死记忆犹新,估计还可能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

这种不可能完成的对策,让我心中更加难受起来。没有对策时是沮丧,而有了对策却变成了泄气。

“你想好对付那棵树的法子了没有?”我指着那棵树,问公子珏。

公子珏苦笑地摇摇头,反问我:“汝得之乎?”

“你怎么又回到让现代人听不到的话来了?”公子珏这一忽然变话,我有点不理解起来。

公子珏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我:“汝得之乎?”

“得之,得之,得之你妈妈(和谐)批。”听着公子珏的话,我本来就不好受的心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就对公子珏恶狠狠地说,“老子要是知道了,还用得到问你么?早就张牙舞爪地上去了?”

公子珏肯定知道我也没有一个可行性的法子,所以,对我的回答,他并没有多少诧异,而是扭过头去看那棵树。

我想了一会,才问公子珏:“你不是会那个龟波气功么?”

“龟息,龟息!”公子珏一脸不高兴地说,“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一样,都跟王八有关系。”我不理会公子珏的话,建议他道,“你就悄悄地过去,再在那树底下撒泡尿。”我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起了曹老头之前经过给我说的法子,对付那些妖邪之处,就是撒泡童子尿。最后,我又问公子珏:“对了,你是不是雏儿?”

我这一问,公子珏就开始忸捏起来。过了良久,他才脸红红地答道:“圣人曾说过‘食色,性也。’”

公子珏这么一说,我在心中就想给自己抽嘴巴子。这尼玛,张德帅,亏你还一直以个聪明人自居呢?你去问一个喜欢进按摩店的人他是不是雏儿,这就跟你去问四娘,他们说你不逃票了。

看着公子珏那忸捏样子,我就安慰他道:“没事,没事。男人不是雏儿不羞臊,是雏儿才羞臊呢?”

“然也,然也。”公子珏立刻顺着我的杆子就爬上去了,等他一爬上去,就随口问了我一句,“汝之为雏鸡乎?”

公子珏这么一问,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尼玛,你是哪儿把壶不开提哪儿把壶。我今年都26了,我都不知道我的第一次被小雪夺走了没有。不过,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应该夺走的可能性不大。

我转头又一想。说自己是处儿吧,自己撸管的技术都这么精湛了;说自己不是处儿吧,自己却又没有和女人一起少儿不宜过。最后,我只好选了一个答案:“我现在算是个副处。”

“何谓副处?”公子珏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称呼,诧异地问道。

“自力更生,自力更生。”我喃喃地答道。

“何谓自力更生?”公子珏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来追问我。

“尼玛,按摩玉,别认为你年龄比我大,老子就不敢打你。”公子珏这一连串的追问,可将我惹恼了。有些不想提及的事情,你还非喜欢提,你这样一直问,不就是压水井的极机器——等着抽么?

公子珏被我的暴怒,吓了一跳。不过,他看着我这张愤怒的脸,也只好退避三舍了。

公子珏一不说话,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了。忙着将话题引导了目前的窘态上。现在,时间不等人呀。时间拖得越久,越对我们不利。

不过,尽管我和公子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讨论对策,却还是没谈论出个子丑寅卯来。因为,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任务。

公子珏将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以汝之意,吾等为之奈何?”

我看了看那里面的人,又看了看我脚下的小吉。最后,说道:“要不,咱们先向办法就它吧?”

公子珏看了一眼端端正正站在我们脚下的小吉。最后,只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建议。他现在不同意也没有办法,对里面的家伙,我们现在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过,小吉的情况也不必那些人好的了多少。因为,无论我和公子珏怎么努力,小吉都是对我俩没有一点儿反应,还是保持着一副呆呆的样子。

由于长时间蹲在地上,我都感觉腿上开始麻木了。再看到小吉还是一直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就招呼着公子珏起身再想办法。而公子珏也是在地上蹲得麻木了,他一准备起身。

就听到一个清幽的声音,从公子珏的身上发了出来。接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这股恶臭,差点将我熏了过来。因为,对这股恶臭,我根本无法形容,只能说你恨不得自己将自己的鼻子扣下来,再狠狠地踩上几脚。

我忙掩着鼻子问公子珏:“你到底吃的啥子?怎么这么臭?”

公子珏在我的追问下,是一脸的骚红。不过,他的红看起来并不正常。因为,男人之间说这个更多的只是随口而说,谁还真的会去追问你到底吃的啥子呀?

公子珏脸上的骚红长久不消,过了一会儿,他才嘴里感慨着:“不应该呀,不应该呀。”

“啥子不应该?”公子珏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其实,我是个练武之人!”公子珏说了一句完全不着边际的话,“你觉得世界上功夫只有道家和佛家么?其实,儒家还是一样有功夫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公子珏的话,让我一时不明白。我甚至都没注意到,公子珏已经开始用显得语给我解释起来。

“凡是武术者,必须有一定的内在东西要化解武术中的杀伐戾气。比如,道家的‘无为’佛家的‘放下’,而这其中,化解最好的却是我们儒家的‘浩然正气’。”说道浩然正气,公子珏的脸上就开始兴奋起来,“这‘浩然正气’,存乎天地之间,游刃于人体之内。而这‘浩然正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我们,只需要加以利用即可……”

公子珏对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将我讲的是晕头转向的。我只理解到,公子珏就是个普通和文艺之后的青年。

最后,公子珏脉脉含情地看着我,问道:“我讲的你明白了没有?”

我心中骂道:明白,明白你妈妈(和谐)批。听你说了半天,又是无为又是放下的,你还给我说浩然正气,有了浩然正气,文天祥还不是一样死。你的浩然正气,就能救了新中国。扯犊子吧。

公子珏看我是一脸的不屑,又开始给我讲:“这‘浩然正气’呀……”

“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的明白,通通的明白。”我立刻打断了公子珏的话。这尼玛,还没完没了了。我宁可变成一棵树,我也不听你给我的讲解。

咦,我变成一棵树。我一下子想起了小吉。再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刚才端端正正站在地上的小吉。这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这一幕,我其不是目瞪口呆的。

这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在我和公子珏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小吉偷走。想到这儿,我后背就冒出了冷汗。这家伙幸亏没对我们有什么不良用心,否则的话,我和公子珏都只有一命呜呼了。

而公子珏也发现了小吉忽然不见的情况。他也吃了一惊,问我道:“汝觉小吉乎?”

我忍着心中的不平,根本就不回答公子珏的问题。你这时候,又给我拽起了那些古语,还觉得自己很有文学呀。其实,你就是个专家,不学无术的专家。

“以汝之意,小吉何在?”公子珏又问我道。

我看了看那棵树,在荧光下,并没有看到小吉的影子。小吉,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

我都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连嗓子都不舒服起来。我总觉得对不起小吉,就是因为我,小吉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也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照看好小吉,小吉才会忽然消失的……

我这回去了怎么给天师交代。小吉私奔了?还是小吉和我玩起了躲猫猫?我心中是一团麻,都不知道应该怎么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四周惊慌地喊着:“小吉,小吉—”

没有回音,和我预料地一样。没有回音。我心中的失落,和那荧光一样明显。

“帅子!”忽然,我胸口一热。接着,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我的脚上动来动去,弄的我痒痒我……

我低头一看,竟然是刚才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吉。小吉的出现,立刻让我大喜起来,我一把将小吉抱到了怀里,刚想在它的毛上蹭上几下。

但就在这时,小吉身上,散发出一阵差点让我晕过去的恶臭,弄的我差点将小吉一把扔出去。这尼玛,是啥子味道,和刚才公子珏的那股恶臭有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