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金尾鸟
作者:寺雨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086

() ()乌贵醒来,见到枝头那只小鸟,不由吃了一惊,仔细去看,果见其身后长着金『色』尾羽,不正是玄武要找的那只传声鸟么?他连忙站起身,手中扣粒石子,正要击去,却见那小鸟像是从远处听到什么声音,振翅一飞,往山林腹地去了!

此时天已大亮,众人在篝火边煮了些米粥,就着干粮正在食用,见乌贵忽地站起身,作势要击打枝头上的小鸟,无不显出愕然的神『色』来。要知昨日乌贵流了不少血,普通人至少也得躺个数日,才有力气站立行走,那知乌贵仅过得一个晚上,便似生龙活虎一般跳起来,怎不让人惊讶万分?

就连乌贵自己也觉得奇怪,暗暗道:“怎的伤口处似乎一点都不痛了?”

李仁山笑道:“我在你睡觉之时,用起了治愈术,采集此地的灵气助你疗伤。但一夜功夫,只怕未得全好,你还是消停些,坐下来养养身子才是!”

乌贵恍然,心下感激,便依李仁山之言,走到乌媛媛身边坐下,看到有馒头吃,随手拿了一个,放进嘴中啃咬。乌媛媛见状,问道:“胸口还痛么?”乌贵初始摇头,又觉得不对,还是点点头,笑道:“痛的!痛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哪有不痛的道理?”乌媛媛叹道:“那你就该好好休养,怎的又似从前一样,看到树上有鸟,便要去打!慢点吃,这馒头有些冷,你放在火上烤烤再吃。”

乌贵呜呜应了几声,把含在嘴中的冷馒头吐出来,拿树枝挑了放到火上去烤,瞥眼去看紫凝和香凝,见她们低下头去,不再传来疑『惑』的目光。他松出一口气,对李仁山道:“刚才见到的,莫非便是老玄日日惦记在心上的传声鸟?”

李仁山道:“正是!”

乌贵道:“那可好,咱们便到山中去抓了鸟,老玄见到一定乐死了!”

李仁山摇头道:“乌贵,你有所不知……”说着,便将昨天夜里,香凝对紫璇所说的话转述一番,又道:“按香凝的说法,此山已没有灵藏,四下里群妖『乱』舞,危险重重,昨日你已领教过那北天狼蛛与碎巍兽的厉害,你再往前走,说不定会遇到些更厉害的妖物,到时候却要如何应付?”

乌贵沉『吟』道:“可是老玄已足足等了十六年,难道忍心让它再等么?这次不追,下一次见到这鸟,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李仁山见乌贵不甘放弃,便道:“好,再往前走一点,看看有没有机会抓住那鸟,但决不可勉强!要知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乌贵点头,应道:“要是真的来了吓死人的怪物,哪还有什么说的,能跑就跑呗!”

李仁山笑道:“再往前走,山石嶙峋,草木更密,行走愈加艰难,加上妖物四处出没,不如让乌媛媛与乌胆先回去,留着她们,我甚不放心。”乌贵心知李仁山所说极是,但想到乌媛媛的倔脾气,叹道:“倘若她们偏偏不肯回去,又该怎么办呢?”李仁山笑道:“你可放心,等下香凝自会有办法!”

乌贵愕然中,果然听到香凝将嗓子一清,向大家开始说明来由,第一句话便承认是自家的灵兽拐走了乌立,所以才会心生愧疚,义不容辞地来山上帮忙寻找。

乌媛媛与乌胆听罢,直惊地站起身,半饷说不出话来!

香凝早有料到她们会有这般反应,话锋一转,说昨天夜里已收到灵兽的传音,乌立已安然回到村中云云,又说那灵兽长相虽然凶恶,其实本『性』温顺,只是喜欢找小孩子玩耍,如此惊扰乡民,实在过意不去。这番话听得乌媛媛又怒又喜,却又不敢轻易相信,待得香凝把那昊猿的身形形貌描述出来,比之乌胆所说的,还更加详细些,乌媛媛这才相信,那山妖确实是香凝的灵兽。

最后,香凝笑道:“乌立既已回到村里,我们便没有前行的必要,乘着天亮,大伙不如赶紧回去!”此话一出,乌胆立时应声叫好,说道:“要是再遇上妖兽,便有十条命都不够!我可是再也不要来这鬼地方了!”乌媛媛听乌胆如此说,想到昨夜惊魂连连,死里逃生,犹如噩梦,便道:“大伙收拾东西,一齐走吧!”

乌贵听她这么说,松出一口气,道:“老李你果然料事如神!”

李仁山道:“惭愧,我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听到她们说话而已。再过一会,紫璇便要一个人去山林腹地,你若要找那传声鸟,便随她一起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乌贵听罢,脸『色』现出为难的神『色』,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就是了,为何非要与那恶婆娘呆在一起?”李仁山笑道:“你且听我的,等下便告诉你缘由!”

乌贵听罢,转头望向紫璇,神『色』颇为古怪。

紫璇立即回瞪几眼,喝道:“臭小子,你看我干什么!”

乌贵存心要杀杀她的威风,大声道:“谁要看你!你有什么好看!要说好看,香凝和媛媛都排在你前面,我不看她们,看你做什么!”香凝听罢,笑道:“乌贵,你可真会说话!”乌媛媛却是脸颊微红,默然不语。

紫璇心中气郁之极,心想便连乌贵都敢这般羞辱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杀念甫动,但一想到母亲重病的模样,咬了咬牙,忍吞下来,又见香凝与乌贵相谈正欢,心下凄苦,于是使劲掐了掐自己手臂,要让自己痛得不再去想心事。

香凝等人将营地各物收拾完毕,便要起程。

紫璇忽地道:“香凝,你随我去山中,寻那仙草灵芝好不好?山中一定有那灵芝,可是我一人终究敌不过那些妖物,有你在身边,我好有个照应。”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已略略发白,若非下了极大的决心,以她高傲的『性』子,实在难以说出这些似求非求的话来。

香凝脸现迟疑,笑道:“姐姐,我看你是想那仙草灵芝想疯了罢!这山上哪会有什么仙草灵芝!就算有,也必定生在山穷水恶之处,危险重重,说什么我也不去!”

紫璇咬咬牙,道:“我身上的栖云令,送给你!好不好?”

香凝冷笑道:“栖云令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这问题的答案,便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姐姐,求人不是这么求的!你若要去山中,便自己去,恕不奉陪!”说罢便伸手招呼乌贵、乌媛媛与乌胆,要启程下山。

紫璇咬牙,将头转向了别处,似是不想再面对香凝,却听乌贵站起身来,大声道:“怎么能放任一个女孩子独自上山,别人不陪你,便由我乌贵大爷陪你一起上山,你一个弱女子,逞什么强!”他说这话时候,脸『色』极不情愿,若非李仁山连连催促,这些话也实在说不出来。

紫璇听罢,以为他又在讥讽,心中生气,喝道:“滚!你今日损我还不够么!说什么风凉话来消遣我?”

乌贵见她眼泪都似快要出来,不禁脸现歉意,道:“先前是我不对,不该刻意损你!”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也知道,咱们俩相互看对方都不顺眼,一起上山,必定很无趣,但我偏偏打定了主意,你骂我也好,赶我也好,我就是不走,非要跟你上山就是了!”

李仁山听罢,笑道:“便是要如此说!”

紫璇冷冷道:“你跟着我,除了拖我后腿,又会什么!”她语气虽冷,却已是比之前好了许多,看乌贵的神情也温和了不少。只见乌贵拍拍胸脯,说道:“若有不会的,你就教我。真要遇到危险,你自己管自己跑,别管我就是!”

香凝见乌贵没来由地为紫凝强出头,忽然想到那件青鳞甲,便道:“恭喜你已修道成功,现在是什么阶段?”

乌贵听罢,心中咯噔一沉,暗想此事终究隐瞒不住,被她一双厉眼觉察出来,如今抵赖也是无用,便道:“我前几天已过了第一轮炼元。”

紫璇听罢,气道:“胡说八道什么!吹牛也得有个限度吧!”香凝也笑道:“据我所知,最快修炼至炼元期的人,也花费了大半年的时间!你短短三个月便有此修为,莫非是天才不成?你倒是说说,你平日是如何修炼的?”

乌贵挠挠头,道:“此乃独门秘法,不轻易外传!”

香凝笑道:“这独门秘法的名字,总可说与给我们听听罢?”

乌贵心想这法子乃是玄武想出来的,便从玄武的名字中取了个“玄”字,又因是在水底下练功,便取了个“水”字,说道:“这功法的名字,乃是叫做玄水功!不信你可问乌媛媛,我天天在水底下修行这门功法!”

香凝见乌媛媛与乌胆纷纷点头为乌贵作证,想来他在水底修炼这事并不是撒谎,便以为这是韩老鬼新创的奇门妙法,暗暗赞叹他学究天人,短短三个月内便让乌贵练到了炼元期,道:“好吧,就算你修为真的到了炼元期,也绝对不是山中那些赤血妖兽的对手!你又何必自寻死路去?”

乌贵苦笑道:“怎的?打不过便逃呗!”心中却实在想不明白李仁山的用意。

香凝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乌贵,又看看紫璇,疑『惑』道:“你真的要不顾自己『性』命,陪我姐姐去山中寻找那虚无缥缈的仙草灵芝?”

乌贵点头道:“正是!”

香凝冷哼道:“傻子!疯子!这种人就算长得再俊俏十倍,我也绝不会喜欢!”说罢,转身牵着乌媛媛的手,领着乌胆,便往山下而去,乌媛媛回头望望乌贵,眼神幽怨,似乎埋怨他怎么随随便便就要出头去照顾别的女孩子。

乌贵暗叹一声,道:“老李,这回被你害惨了,媛媛一定是生气了!”

李仁山笑道:“昨夜助你疗伤之时,听了紫璇一些往事,也见到一个你绝对意想不到的人,极是有趣,你可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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