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侠飞龙第二十六章:神霸神威
作者:煜龙问天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1952

神侠飞龙第二十六章:神霸神威——煜龙问天着

铁飞龙骤闻此言,顿从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当即展目瞬去,只见“三只手”司徒云风一手牵马缰,一手握剑柄,长身而立在约莫丈遥之处,僵尸般的脸上既无血色,也无表情,微凸的双眼带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死灰色正瞬也不瞬的凝注着自己。

铁飞龙道:“老夫正是铁飞龙,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司徒云风道:“在下久闻阁下异功奇高,早有拜识之念,相互比武论道,只是上天不赐缘于我,今日在此相见,实属幸极。”

雪赛飞鄙夷道:“真是花言巧语八哥嘴,暗怀鬼胎蛇蝎心,火云门下均属虎狼之辈,无一善士。”

司徒云风那双死灰色的眼睛微微一瞬,僵尸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点笑容,道:“小姑娘真是生得倾城倾国,闭月羞花,就连在下这不为女色所动的高士一见姑娘的芳容也禁不住心旌神荡,想入非非了。”

雪赛飞娇叱道:“无耻至极的下流之徒,本姑娘先让你尝尝厉害,然后再让你永远闭上你的狗嘴。”随之便“呛啷”一声拔出宝剑,正欲挺剑刺去,然而却被铁飞龙和南天虹二人齐地拉住了衣衫,方自迈出一步,却又身不由己的退了回来。

司徒云风一见,顿时一展那僵死般的面孔,狂笑道:“小姑娘虽然生得美若天仙,可脾气却大得令人心惊肉跳,无论是谁娶了你恐怕都难以驯服你这匹狂怒的野马。”

铁飞龙沉声道:“老夫奉劝阁下一句,与一年轻女子争长论短,实非大丈夫所为。”

铁飞龙的话中确实有那么一种尊重之意,同时也带有一种边锋。

司徒云风岂有不知之理,顿时双颊一红,略一抱拳道:“请恕在下失礼,适才得罪之处,还请姑娘多担待。”

雪赛飞得理不饶人,遂不屑地回敬了一句:“本姑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根本就没必要跟你们这些鼠辈计较,此事不提也罢。”

这话不仅让司徒云风恼羞成怒,并且还使太行八仙和另外三杰也火冒三丈。

司徒云风大怒道:“姑娘好不识理,在下深感对你多有冒犯,心下甚感不安,遂向你致以歉意,可是姑娘却为何还要如此出言不逊?”

雪赛飞道:“阁下对本姑娘出言不敬在先,此乃阁下之过,怨不得本姑娘。”说完便傲头居仰视着天空,鼻孔中还恨恨地出了一声冷哼。

司徒云风不由瞠目结舌,怔怔地站在那里无言以对,僵尸般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一层紫褐色的寒霜。

来来去去的行人此刻也都好奇的停下了脚步驻足观看,一见那位手牵马缰的中年汉子面带杀机,眼射凶光,双方如同箭在弦上,大有一触即之势,无不为这老少三人捏着一把汗。

突然,一阵得得的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

众皆循声展目望去,只见一匹全身赤黑的上等良驹正不紧不慢扬起四蹄,缓缓而来,上面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衫,身形颀长,略显精瘦的年轻骑士。

待来到众人面前时,白衫骑士忽然出了一声“吁”的轻呼,良驹似乎也颇通人性停了下来,接着打了一个响鼻,就像一个奴才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是在等待主人的吩咐。

白衫骑士突然身形一展,离鞍而起,在空中接连两个空翻,身形落地时就像一根木桩似的晃都没晃一下。

白衫骑士有意显露出来的这一手空中提纵术实际上跟一个风流女人故意在众人面前卖弄风骚没有什么分别!可是众围观者目睹此状,却俱都拍手叫好。

铁飞龙,南天虹,雪赛飞等人也无不对那位白衫骑士不凡的身手在心中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

白衫骑士展目一瞬这如此之多的赞佩目光,适才紧绷着的脸顿时趋缓,当下展颜一笑,来到火云门下十二大高手面前一一拱手见礼,道:“请恕江某来迟一步,让各位久候于此,万望涵容。”

众高手纷纷抱拳还礼,面现谦恭之态,实在客气得很。

铁飞龙一见,心中不由犯了嘀咕:此人是何方人物,为何如此面生?老夫历经江湖数十载却从未见过此人,从火云门下众高手对他的客气程度来看,想必此人的身份和地位肯定不低,来头也不小。

接着,白衫骑士又缓缓来到铁飞龙等人面前施礼道:“铁老前辈近来可好?从前辈的面部神色来看,肯定是觉得江某很面生,其实这也难怪,江某平素极少涉足江湖,是以前辈虽然历经江湖数十载却从见过江某,今日有缘与前辈在此一见,江某甚感幸极。”

铁飞龙抱拳还了一礼,微一瞬目,见此人的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鹰隼眼,卧蚕眉,银灰脸,鹰钩鼻。心中不由暗忖道:此人跟老夫说话还较为客气,从他的相貌来看此人确实是一位城府险谲之士且有相面知心,此人莫非就是前些日子玉**在“火云山庄”见过的那位“相面知心客”、“火云山庄”第二分堂堂主江上鸿?于是问道:“阁下可是江上鸿?”

白衫骑士道:“鄙人正是江上鸿。”

铁飞龙道:“‘相面知心客’果然名下无虚,与人谋面一眼就能洞穿其人心迹且还丝毫无遗,江堂主今日来此想必是有重任在身,否则又怎么会轻移大驾,身临至此。”

“相面知心客”江上鸿道:“铁老前辈果然是一位高士,您老人家猜得没错,在下此番奉命出山确实是为我门日后的兴衰存亡之事而来,此行若有冒犯前辈的神威之处,还请多担待。”说完又睃目瞬视着南天虹和雪赛飞二人。

当他的目光一扫雪赛飞那胜过仙子般的双颊时,顿时就从那鹰隼的双眼中射出两道穿人肺腑的异光,他虽然极少涉足江湖,也极少接近女色,但火云门下貌似天仙般的妙龄女子也为数不少,可他均不为其所动,此时一见雪赛飞就使得他禁不住情海翻波,神魂颠倒。

他深深地被雪赛飞那种凡脱俗,如鲜花般娇艳的美貌所打动,所惊叹,稍顷他才觉得似乎有所失态,遂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拱拳道:“江某对这位小姑娘和这位小兄弟颇感面生,请问尊姓大名,不知可否见告?”

蓝天虹正欲说话,然而却被雪赛飞拉了拉衣衫,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种极为不满的神色。

江上鸿那色迷迷的眼神使得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冲天的怒火,她无法容忍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用那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来看她,尤其是相面知心之辈所流露出的那种意念不纯的眼神。

那种眼神对她来说,对方似乎将她看成是那种水性杨花的淫荡女子,而不是将她看成是美若天仙,心地纯洁的正派女子,是以在盛怒之下便制止了正欲说话的南天虹,定定的凝注着江上鸿,鄙夷道:“你看你那副鼠辈相,有什么资格来请教我们的大名?你还是省省吧,不要多费唇舌。”

江上鸿放声大笑道:“小姑娘独芳异秀,天姿国色,实属江某人生平惟此仅见,小姑娘虽然口角春风,但却山阴夜雨,咄咄逼人,实属------。”

雪赛飞蓦然截口道:“咄咄逼人你又能怎么样?本姑娘生性如此,是驴子还是马就当场遛遛,休要和你家姑奶奶啰唣。”天山四杰和太行八仙听完这番话之后,无不怒现于色,齐地拔出剑来,怒目相向。

这些都是在剑术上有相当造诣的高手,均属使剑的专家,他们又怎么能够容忍一个黄毛丫头在他们面前如此放肆,目中无人。

十二柄利剑在阳光下顿时出了耀眼的寒光。

雪赛飞也握剑在手,鼻孔中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道:“以多胜少算什么能耐?本姑娘虽然是一位弱女子,但也不为之所惧。”

虽然是属于同一种利器,但却有一种龙吟虎啸之声,寒气逼人之势,可为同类器械中的上乘之宝!

江上鸿桀桀怪笑道:“小姑娘不但生得花容月貌,而且还天生一副傲骨,铮铮狂傲之风令江某也不禁为之而心折。”言及至此,却又突然从口中出一串啧啧声,道:“姑娘手中的剑确实是一柄好剑,却不知姑娘在剑法上的造诣如何?江某也很想领教领教。”语声方了便鹰眼暴睁,目不转睛的凝注着雪赛飞那副令他神摇意动的娇容。

雪赛飞被江上鸿看得心头火起,一张粉脸涨得通红,不由勃然大怒,挺剑上前就是一记“点心”,随之娇怒道:“既然你有此雅兴,本姑娘难道还怕你不成?”

利剑带着一道寒光穿云破雾而来,剑气也随着凌凌的风声就像一道“索命符”,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将人的魂魄拿走。

江上鸿大声道:“来得好!”,当即一展身形,精瘦颀长的身躯在空际中接连几个倒翻,如同那在江面上展翅飞翔的鸿雁,身法迅捷,衣袂飘飘,一阵飒飒的风声响过之后,只见江上鸿晃也不晃的站在原地。

“天山四杰”也一挥“追风剑”将“追风十八式”施展得风雨不透,滴水不漏,如同一张密布般的网仿佛随时都要把铁飞龙罩在网下。

太行山的那八位仙女也齐皆挥剑,向那神采醉人的翩翩公子南天虹攻去。

南天虹年轻英俊,气宇轩昂,如同临风的玉树,太行八仙虽然是效命于火云山庄的邪派高手,但还是被他那种一流的神采所倾倒,一时也都神情荡漾,情痴情钟,尽管是八人联手围攻,然而却是剑下留香,出真招,假攻势。

南天虹本是属于那种怜香惜玉的性情中人,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中间的花花道数,一见对方的剑法虽然绝,剑招一出,凌凌风起,真的是气贯长虹,招招取人要害,式式惊魂夺魄,但是每当剑锋将至身之要害之际,那种夺命的杀招却突然骤减了三分威力,真的是真招假打处处留情,情随招至媚态横生。

在旁人眼中看来虽然难以看出破绽,可在南天虹的心里却是清楚得很!

南天虹虽然对“三十六路大擒拿手”有独到的造诣,倘若真招真打,以真对真,以他的武功修为来对付“太行八仙”那是肯定不行的!

雪赛飞虽然是一位如鲜花般娇艳的年轻貌美女子,但是她手中的宝剑施将起来却是矫若凌龙,剑花朵朵,时而如风卷残云,时而如流星瞬逝,将江上鸿笼罩在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之中。

“相面知心客”在当今武林中也算得上是一位人物,可在雪赛飞那种惊魂夺魄的剑招下却难以施展他的身手,他确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女子在剑法上竟然会有如此惊人的独到造诣,剑风刷刷,出招如电,无一不显露出“雪山飞鹰”雪中鹰名冠武林,威震江湖的一流身手。

眨眼之间,雪赛飞就已攻出四十余招,江上鸿以掌对剑根本就不敢生拼硬接,只好脚踏偏宫,闪展腾挪,以轻灵的身法在对方那如密布般的剑网中穿梭着。

“天山四杰”虽然未曾领教过铁飞龙的盖世降魔身手,可那大得惊人,威震武林的“闪电眼、霹雳掌”之名就令他们不得不提着三分小心,四柄追风长剑所施展出来的“追风十八式”虽然就像惊涛骇浪般地向铁飞龙席卷而去,就连鬼神见了也会倏感惊魂,然而却未伤着铁飞龙的一丝毫。

突然“呔”地一声暴喝就像半空中响了一个霹雳,使得众人闻声而心颤!

一条魁梧的身影随着余音犹存的暴喝声自空而下,落入双方圈内,骤然出掌,当几声“砰、砰”的闷响声响过之后,随之而起的就是几声如野兽所出的那种濒临死亡时的绝望惨叫声!

惨叫声与惊呼声混杂在一起,围观者无一不是亡命的逃窜而去。

天地间顿时传来一阵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只见“三只手”司徒云风,“夺命手”金玉非,“旋风手”戴岳,“螳螂手”沙瑶等四人各自躺在四个不同的方位,痛得呲牙咧嘴,面现极度的痛苦之色,各自手中的追风长剑早已不知脱手飞向了何处,显然是伤得不轻。

忽然间又有五条人影凌空而来,倏地落下身形。

江上鸿和太行八仙等人早已停下了攻势,俱都展目凝注着这几位如风而至的不之客,各自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惊骇之色当真是吓人得很。

铁飞龙和南天虹,雪赛飞等人也齐地愣在那里,三道惊诧的眼神汇聚成了一条直线,目不转睛的凝注着那如风行电耀而来的一老五少。

先前而来的那一位黑衣人生得甚是威猛,连鬓虬须,正值中年,身长七尺,虎背熊腰,浓眉入鬓,长髯及胸,漆黑如墨的长束于头顶,圆睁着一双神光隐现的豹眼,整个人显得不怒自威,龙精虎猛,如此大汉别说是天山四杰这四位血肉之躯,就算是一块石头,恐怕也难以经受得起他的肉掌一击。

再则,此人的身法奇快,出招迅猛,就连正与天山四杰交手的铁飞龙还没有看清此人所用的究竟属于何种招法他就将四位一等一的高手击得飞了起来,这种快如闪电的出招实在令“闪电眼,霹雳掌”也佩服不已。

在那位虬须大汉的身旁,长身而立着五位身着白衫,年岁均不足二十岁的英俊少年,只见他们均是精神大遒,清标丰逸,气宇不凡。

连鬓虬须的威猛大汉在展目一阵瞬视之后,便双手抱拳环行一拱,朗声道:“铁兄,久违了!”

铁飞龙抱拳还礼,朗声笑道:“久违。久违,项庄主远从苍龙山而来定然是历尽辛苦,铁某与你一别经年而至今才又再一次相逢,真是三生有幸!”

虬须大汉豪放的长声笑道:“彼此,彼此,能与铁兄再次作一畅叙,再一睹铁兄的神风英姿,真的是我项某人天大的荣幸。”

铁飞龙道:“铁某何幸,竟得项庄主如此抬爱?”

虬须大汉转身指着那五位白衫英俊少年,朗声道:“这五位后生乃我‘霸王山庄’的擎天玉柱,被称为小五霸的景晗、龚玉龙、郎璟、瞿渊、莎吉。”说着便长声一笑,之后又接着道:“虽然他们都还很年轻,可他们的身手却是相当的霸道。”

铁飞龙爽朗地大笑道:“‘神霸’项飞羽之名就已经令人闻风丧胆,如今再加上这擎天玉柱小五霸,那就更是令人魂飞魄散了。”

本就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天山四杰”一听“神霸”项飞羽这五个字时哼哼声顿逝,齐皆面现异色,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位声威并重,武功盖世,几乎可以与铁飞齐名的绝顶高手,就凭他们的那三招两式又怎么能够与之抗衡呢?

这是不是在昨夜里走错了路,才致使今日刚出门就撞到了鬼?司徒云风无可奈何地出了一声哀叹。

江上鸿虽然有相面知心之能,但却没有预卜未来之术,此刻的他已经是魂不附体,浑身就像是在筛糠似的颤抖着。

太行八仙也是花容失色,握剑的手不由沁出了淋淋的冷汗,致使软剑险些脱手而飞。

此般人等各自的脸上所显现出的神色简直比一个哭丧的孝子还要难看得多。

十三大一流高手合力对付三人就久攻不下,眼下再加上这“神霸”项飞羽以及“霸王山庄”的小五霸,那就更是脚踏鬼门关,死神正面带微笑地向他们敞开了怀抱,别说是凯旋回到“火云山庄”去邀功领赏,若能保住那当家的脑袋就已经是万幸了!

江上鸿见势不妙,鹰隼的双眼骨碌碌一转,趁人不备慌忙长身暴掠而起,接连几个起落,就落身在圈外的马鞍上,“驾”地一声暴喝,以掌代鞭击马,落荒而逃。

眨眼之间生的惊变使得站在江上鸿身旁的雪赛飞跌足长叹不已。

项飞羽正要掠身追去,却被铁飞龙挥手制止道:“项庄主请止步,穷寇莫追,由他去吧。”

项飞羽一听只得作罢,遂转身向司徒云风走去。

此时的司徒云风不由感到有那么一种深深的绝望,一见项飞羽寒面而来,浑身不禁一阵痉挛,求生的**使他很想作拼死一搏,可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么能够施展得出昔日那种追魂夺命的“追风剑法”?

浑身有如被人撕裂的痛苦和死神即将降临而求生无望的绝望顿使他又出了一种无病的呻吟。

项飞羽顿住身形,鄙夷道:“想不到威震江湖的‘天山四杰’竟然也是胆小如鼠,不堪一击之辈,偌大须眉汉子连这些女流之辈都不如,真是枉为男子!”接着又问铁飞龙:“不知铁兄对这些兴风作浪的江湖鼠辈作何处置?”

铁飞龙略作沉吟,之后道:“此等人渣虽属虎狼之辈,但能修练到今日这般境界也实属不易,姑且饶过这一次,他们虽然是邪恶势力的走卒,倘若能够洗心革面,殊途归正,倒也算得上是天下武林之一大幸。”

项飞羽朗朗一笑,由衷的赞叹道:“铁兄不愧是仙翁的高足,天下武林的泰斗,施恩于人,造福于武林,令人肃然起敬!”

铁飞龙道:“项庄主言重了,我等同为武林中人,理当以德为重,造福武林,再则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项飞羽听后蓦然转身,定定的凝注着“天山四杰”和“太行八仙”,沉声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今日就看在铁兄的面上对你们网开一面,还不快滚!”

“天山四杰”各自面现异色,相继缓缓而起。

司徒云风冷冷地哼了一声,阴煞煞地恨声道:“‘霸王山庄’的项飞羽真有种,在下不会忘记你!”僵死般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种怨毒的神色,死灰色的眼中也暴射出了两道骇人的寒光。

项飞羽气得须眉倒竖,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项某人给你脸你却不要脸,要不是看在铁兄的面上,我项某人真想现在就一掌送你上西天,别在这里碍眼,赶快滚!”

如响雷般的怒吼声,虬须飘动,如同钢针一根根直立而起,就像一柄柄利剑直生生的刺向“天山四杰”的心脏部位,特别是从那双豹眼中所暴射出的那两道逼人的寒光则更是令“天山四杰”等人触目惊心!

司徒云风何曾见过如此霸道的人物,禁不住心惊肉跳,颤声道:“自然是要滚的。”四人相继转身蹒跚而行至马前,踩蹬上马,以掌击马,疾驶而去。

“太行八仙”凝目邀视着渐渐消失的“天山四杰”,随即相继抱拳向铁飞龙,项飞羽等人深深一揖,继而转过身去黯然迈步而行,在她们的脚上似乎有千斤之重的坠力,使得她们迈出的步子显得甚是沉重,行走起来也颇感费力。

就在她们与南天虹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却从她们那几双春潭般的美目中闪射出了一朵朵奇异的火花,仙子般的娇靥上也各自显露出了一种哀怨和留恋,眼神中也俱都流露出了一种道不尽的柔情和爱意。

南天虹见状心头不由一颤,禁不住心中波浪翻滚,久久难以平静。

“太行八仙”同时出了一声幽幽的长叹,极不情愿地一步三回头走向健马,当跨上马鞍将要扬尘而去之际,霍南燕双拳一拱,柔声道:“南公子,我等今日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其余七仙一时也都齐声附和道。

当一声声驱马的娇喝声响过之后,渐渐地,在目力所及之处只隐约可见八点飘飘的红影,须臾就随着健马的啼声渐远而消失。

南天虹如醉如痴地凝视着红影消失处,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呆?

雪赛飞见状顿时醋海翻波,心中就像打翻了一个醋坛子似的骤然而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当下一撅小嘴气呼呼地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南天虹的袍袖,嗔道:“呆子,仙女早就已经走远了,你还什么呆啊?”

这个世上不吃饭的女人或许还有几个,若能找出一个不吃醋的女人来,那还真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南天虹蓦然侧,柔声道:“姑娘误会了,想那‘太行八仙’虽属邪恶势力的走卒,可她们八人联手跟我对招却是真招假打,处处网开一面,并非如江湖所谣传的那种大奸大恶之辈。”

雪赛飞面现不悦,幽叹道:“她们之所以施以障眼之术掩人耳目,那是因为她们对你情有独钟故而狠不下心来,想不到人家多日的情分还没有那一面之缘的感情深。”语声方了,顿时粉面含羞,娇态毕现。

“忽而乌云密布,忽而晴空万里,这真是一种要人命的温柔------。”南天虹心中不由暗忖道,但面对这千般柔情,万般蜜意的真情流露,他又怎么能不为之而大为感动呢。

南天虹道:“其实你对我的那一番深情厚意我早已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一语道破罢了。”语声顿处,禁不住出了一声长叹,继而又接着道:“想我南天虹乃何等样人,怎敢高攀‘雪山飞鹰’的掌上明珠!”

雪赛飞先是一喜,接着便是一忧,黛眉微皱,脸上的喜色骤然而逝。

雪赛飞的面部表情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南天虹的眼睛。

南天虹赶紧问道:“雪姑娘是否身感不适?”极尽柔情的关心和爱意尽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就毫无遗留的表现了出来,使得雪赛飞听后顿时黛眉一展,咯咯娇笑道:“看把你吓成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是一个榆木疙瘩,没想到你也略懂情爱,既然我对你情有独钟,心系与你,那你又何出高攀之言呢?”

南天虹双颊绯红,嚅嗫道:“事实如此,就是有心想高攀恐怕也难以如愿。”

雪赛飞道:“其实我爹也是一位通情达理之士,如果你心中真的有我,那就择日返回‘飞鹰堡’当面向我爹提亲,我爹一定会让你如愿的。”

南天虹展颜道:“雪姑娘真有那么大的把握?”

“当然!”雪赛飞双眉一轩,眼波流动道:“因为我爹向来都对我最关心,最疼爱,是以我对此事有十成的把握。”

南天虹初时一喜,随之又是一叹,道:“也罢,此事暂且不提,容后再议好吗?”

“真是一个呆子,也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雪赛飞感觉自己就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浑身上下瞬即湿了个透使她骤感有一种凛凛的寒意袭上心头,她不明白南天虹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她已经将自己的芳心尽献与他,可他却为什么对一个真心迷恋他的女子在言语之间总是忽风忽雨,模棱两可呢?难道世间的男子对爱他们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吗?

雪赛飞思深忧远,情海波翻浪涌,一时心神黯然,淡淡道:“嗯,飞儿听你的就是。”

南天虹见雪赛飞面布阴云,言语森冷,心中大是不忍,遂展颜一笑,柔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伤神,天虹对你怎么样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雪赛飞香泪盈盈,幽叹道:“飞儿只是担心你心系别的女子,致使我的满腔痴情如同落叶对流水般的情意。”

南天虹的心中情波骤起,顿时一手指天,面色肃然道:“上天为证,如果我南天虹有负雪赛飞之情,定会不得善------。”

话犹未完,就被一只温柔的手忽然捂住了嘴,雪赛飞转忧为喜道:“只要你心中有我就是,又何必赌什么咒,什么誓呢?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

突然,一声朗朗的大笑自身后传来。

铁飞龙道:“看你们二人柔情蜜意,缠缠绵绵,大叔实在不忍心打扰你们。”

项飞羽道:“此等俊男靓女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上天真是厚待二位,赐给你们人世间的上佳绝色,从刚才的那一番言谈举止来看,小姑娘定是‘雪山飞鹰’之女无疑。”

雪赛飞羞怯怯的莺声道:“家父正是雪中鹰,不知大叔怎么会知道?”

项飞羽朗朗笑道:“项某人早就听说雪中鹰有一位刁蛮任性的绝色千金,胆子大于常人,跟雪中鹰当年一样是一个十足的胆大狂,令尊现在可好?”

雪赛飞咯咯笑道:“大叔真会说话,如此说来大叔倒也算得上是家父的一位至交。”

“当然!”项飞羽道:“岂止是算得上,简直就是情同手足,不分彼此,掐指算来已有十多年没跟他在一起喝过酒了。”从面部所显露出的神色来看,显见得二人的感情确实深得很。

雪赛飞道:“家父不在此地,就让晚辈代为陪大叔喝上几杯,不知可否?”

项飞羽连连点头,展颜笑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接着又侧问南天虹:“公子美若冠玉,貌居世间上上之,不知令尊是何人?”

南天虹满脸通红的蓦然垂道:“家父南梦奇。”

项飞羽心中一动,微诧道:“可是川中奇人‘逍遥客’南梦奇?”

南天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点头道:“正是,家父现已退隐林下,早年曾时常提及前辈大名,今日能在此一睹前辈的神风英姿,真的是晚辈莫大的荣幸!”说着便深施一礼道:“晚辈南天虹拜见前辈!”

项飞羽急忙扶住南天虹,仰长叹道:“时光如流星闪逝,弹指已过数年,昔日的深交挚友,你们都还好吗?”

面色萧索,长吁短叹,甚是伤神至极,众人见此也无不心神黯然,天地间顿起一阵唏嘘。

良久,项飞羽的面色才略微转缓,遂对铁飞龙道:“你我一别数年,是否也该找一家酒店畅饮几盅,互道别后之情。”

“老夫正有此意。”铁飞龙道:“昔日苍龙山一别,今日再次重逢,执杯畅饮叙情,理当如此,‘飞凤酒楼’随时都扫塌恭候项庄主的大驾光临。”

济济的酒客在一片猜拳行令声中狂喝滥饮,酒,似乎远从亘古及今都是一种共叙豪情,浇愁解痛的一剂妙方仙丹。鸳鸯侠侣此刻正在这众多的江湖豪客中忙前忙后,几位跑堂的小二则更是如飞鸟穿云般地忙得不可开交。

掌柜的亲自跑堂古往今来倒也确实少见得很,但鸳鸯侠侣本就生性豪放,况且又是受铁飞龙之托在此经营这一个秘密组织,细想其中的缘由也就见怪不怪了。

连腾一见铁飞龙等人,赶紧上前施礼道:“前辈请到楼上就坐,晚辈方才听说柳湘云在今日又派出十几位高手前来对前辈大是不敬,不知结果如何?”

铁飞龙道:“‘天山四杰’和‘太行八仙’均以惨败而归,江上鸿则更不屑一提,见势不妙就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而去了。”

随后而来的花紫嫣接过话头道:“别说是交手,就是一听前辈的赫赫大名只怕早就吓得心惊胆颤,汗湿衣衫了。”

铁飞龙朗朗笑道:“花女侠弄错了,今日之事全是这位霸爷的功劳,老夫可不敢抢功。”语声顿处,一指身后的“神霸”项飞羽。

“霸爷!”鸳鸯侠侣不禁齐地出了一声惊呼。

项飞羽移步上前,朗声道:“铁兄之言,实在让我项某人汗颜得很。”

连腾双拳一揖道:“前辈可是来自苍龙山‘霸王山庄’的‘神霸’项飞羽前辈?”

项飞羽笑道:“项飞羽倒是不假,可神霸二字却是不敢当。”

花紫嫣道:“霸爷神风凛凛,气宇不凡,今日大驾光临,使得我‘飞凤酒楼’蓬荜生辉,增色不少。”

项飞羽道:“小娘子伶牙俐齿,妙语生辉,实在是客气了。”

连腾道:“‘神霸’之名威震江湖,霸王神拳纵横武林,前辈既是‘霸王山庄’一庄之主,那么这五位弱冠风流的小兄弟定是贵庄的擎天玉柱小五霸无疑了。”说着一指项飞羽身后的那五位英俊少年。

这“风流”二字当然是指那五位少年的神采,而非人之秉性。

五位少年赶紧施以大礼,他们都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位年轻英俊,相貌奇冷的剑侠在当今武林中可是一位声威大震的显赫人物,行侠江湖饮誉已久,可在言语之间却跟他们称兄道弟,这确实让他们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龚玉龙道:“前辈古道热肠,仗剑江湖,却与我们这些年方弱冠的后生晚辈称兄道弟,不妥、不妥。”

连腾一展冷峻的面孔,微笑道:“请问该如何相称才是?”

龚玉龙道:“世间万物皆有先后之序,大小之分,前辈与尊师均为名冠武林的奇人异士,我等小辈初涉江湖,年少无名,理当居之于晚辈才是!”

众人听后,无不由衷的点头道好。

铁飞龙当即一竖大拇指,夸奖道:“真是名师出高徒,想不到‘霸王山庄’的门下弟子如此年轻竟然就有如此的涵养,实在是难能可贵!”

“前辈过奖了!”景晗道:“这都是尊师言传身授,施教有方!”

“你们再不要争长论短了。”突然,只听花紫嫣轻启樱唇,莺声道:“诸位请到楼上就坐,待我们夫妇二人前去略备酒菜,为项前辈及五位小兄弟接风洗尘。”

然而,项飞羽却突然仰出了一声长叹,面现萧索之色。

鸳鸯侠侣一见此状,心中颇为不解。

花紫嫣嫣然道:“前辈远道而来驾临鄙处,倘若我夫妇二人有礼数不周之处,还万望前辈涵容。”

“小娘子会错意了。”项飞羽摇头道:“鸳鸯侠侣古道热肠,胸怀侠义,江湖人尽皆知,二位为匡扶武林正义而临危受命,项某人对此是清楚得很,只不过------。”言及至此却突然顿住了话头,炯炯有神的眼中似是在追忆着很多令他难以忘怀的往事。

众人静静的听着,谁也没有出声,只有酒楼内那狂喝滥饮的猜拳行令声不断传来。

项飞羽接着道:“今日的酒菜虽好,但却没有了昨日的那般盛大场面。”

龚玉龙接过话头道:“师父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知道了昨日的群雄会盟之事,是以就带着我等弟子特地前来,然而却因风雪弥漫而耽误了行程,致使师父失去了一个与挚友重逢的大好机会。”

项飞羽轻轻拍了拍龚玉龙的肩头,展颜道:“我这徒儿对我最是了解。”

铁飞龙问连腾,道:“他们都走了吗?”

“他们”当然是指昨日再次酒道会盟的武林群雄。

连腾道:“除了那些被前辈派往‘聚雄山庄’的义士之外,就还剩下神龙前辈和西域四剑在此,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不过------。”言及至此,似乎又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铁飞龙问道。

连腾道:“不过神龙前辈也刚离去不久。”

项飞羽顿时显得有点急不可待,急忙问道:“神龙兄到什么地方去了,连少侠知道吗?”

连腾道:“神龙前辈说是要到聚雄山庄去看诸葛公子,并让晚辈向铁老前辈转告一声。”

项飞羽倏地侧看着铁飞龙,大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前往聚雄山庄,让我项某人去见一见我那多年未见的挚友。”

铁飞龙笑道:“项庄主莫要着急,先在此静心等候,神龙兄也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当他见到诸葛公子安然无恙之后一定还会回来跟老夫作一畅饮的。”

项飞羽听了之后,焦灼的神情才略微转缓,展颜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上楼去一边畅饮,一边等候神龙兄的大驾。”

众人鱼贯而入,相继上楼,择席而坐。

早已喝得满面红光的南宫腾等人骤见铁飞龙,倏地长身而起,大步上前,抱拳施礼。

项飞羽拱手还礼后,问铁飞龙:“请问铁兄,这几位义士是------?”

铁飞龙面带微笑道:“他们就是来自西域,仗剑江湖的南宫腾、南非、笑天鹰、林中豹等四位义士。”

项飞羽面色骤变,冷冷道:“枉有侠义之名,却屡行不义之事,他们可是昔日火烧‘忠义山庄’,且素有‘西域黑煞星’之称的‘西域十剑’那班狂徒吗?”

心头的创伤即便是已经愈合,倘若一旦被人捅上,还是会隐隐生痛的!

南宫腾等人无一不是心头生痛,面现愧色,恨不得地上顿时出现一条裂缝来,以便让他们借以藏身。

铁飞龙急忙道:“项庄主误会了,不知项庄主是否知道昔日纵横江湖的‘西域十剑’为何在眼下却只有四剑了呢?”语声顿处也禁不住面色萧索,显见得已是伤心伤神至极。

项飞羽冷冷道:“项某人愿闻其详。”

铁飞龙道:“不知项庄主对昔日云峰台正邪较功一事可曾有所耳闻?”

项飞羽道:“略知一二。”

铁飞龙道:“项庄主可知天魔僧其人?”

“天魔僧!”项飞羽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双粗壮的胳膊也随之出一声声“咯嘣、咯嘣”的脆响,憎恶道:“此佛门叛僧奸人妻女,杀人如麻,积大过于武林,欠下‘聚雄山庄’数百条人命,实属一位十恶不赦的罪不容诛之徒,我项某人对他简直清楚得很!”

铁飞龙道:“昔日的‘西域十剑’确实犯下了弥天大过,欠下了累累血债,曾将老夫精心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使我‘忠义山庄’所有人等唯一幸免遇难,真可谓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可在后来他们却在老夫的一番良言相劝之后即改邪归正,并在后来的云峰台正邪较功之日被天魔僧的骇世魔功诛杀了六位义士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云烟往事项庄主又何必再提。”

项飞羽略微一阵沉吟,之后点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殊途归正善莫大焉,项某人不知内中详情,对各位多有冒犯,请多担待。”

“西域四剑”齐皆垂,颇感愧疚。

南宫腾长声一叹道:“昔日的‘西域十剑’屡犯弥天大过,实属万死而不足一道的大奸大恶之辈,若非铁老前辈良言相劝,我等兄弟至今还不知迷途知返,洗心革面。”

南非面现愧色道:“‘西域十剑’虽然失去了六位情同手足的兄弟,其实那根本不算什么,人固有一死,关键就在于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死法,能为匡扶武林略尽绵薄之力,六位兄弟的死也是值得的!”

楼道间忽然响起一阵掌声,随着掌声,一男一女快步而至。

男子年轻英俊,身穿白衫,腰悬“二龙戏珠”图案的宝剑。

女子年轻貌美,身段袅娜,光彩照人,仪态万方。

二人快步前来,双双抱拳施礼。

白衫汉子先开口问铁飞龙,道:“铁大叔见到我爹了吗?”

项飞羽微微一怔,问铁飞龙,道:“这位公子是------?”

铁飞龙笑道:“他就是神龙兄的公子诸葛雄。”

项飞羽大喜道:“诸葛公子生得真是仪表风流,神采非凡,令尊可好?”

诸葛雄展目凝注着这位满面虬须,不怒自威的中年威猛大汉,双拳一拱道:“晚辈对前辈面生得很,请问前辈是------?”

铁飞龙笑着截口道:“提起他的大名那可是霸道得很。”

“霸道得很?”诸葛雄惊喜不已,道:“前辈莫非是‘神霸’项飞羽?”接着又问道:“前辈真的就是项飞羽吗?”

项飞羽大笑道:“当今武林姓项名飞羽者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南宫腾等人同时抱拳道:“原来是‘神霸’项老前辈,真是失敬、失敬!”

项飞羽笑道:“哪里、哪里,各位如此说话,难道我项某人真的很老吗?”

众人齐皆出一阵朗朗大笑。

笑声未断,项飞羽又自接着道:“诸葛公子,这位粉面佳人与你形影相随,寸步不离,想必感情定然很深,不知可否作一介绍?”

那位貌美女子粉面含羞,抱拳道:“小女子复姓司马名小樱,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小女子有礼了。”

不料项飞羽却没领情,当即神色骤变,冷冷道:“姑娘可是来自塞外?”

司马小樱道:“正是。”

项飞羽道:“令尊可是司马行空?”

司马小樱紧紧咬住双唇,美目中几乎快要流下泪来,须臾才黯然道:“小女子正是司马行空之女。”

诸葛雄立即接过话头道:“小樱子虽然是神魔之女,但禀性却与她父亲迥然不同,她胸怀侠义,禀性纯厚------。”

项飞羽截口道:“有其父必有其女,既然是‘飞天神魔’之女,禀性岂有不同之理?”

小樱子的嘤泣声使得诸葛雄柔肠寸断,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

雪赛飞突然咯咯娇笑道:“怪人不知理,知理不怪人,大叔不分青红皂白就乱加指责,真是岂有此理!”

项飞羽愕然道:“难道我项某人真的错怪她了?”

雪赛飞道:“岂止是错怪,简直让人无法接受,小樱子姐姐虽然是神魔之女,可她却没有沿袭神魔那奸同鬼蜮,行若狐鼠的邪恶一面,相反她却出污泥而不染,她生性豪放,仗剑江湖,确实不失侠女之风范。”

伶牙俐齿,口若悬河,不仅赢得了司马小樱和诸葛雄二人感激的目光,而且还赢得了铁飞龙由衷的赞许。

项飞羽面现愧色道:“如此说来,我项某人倒真的是错怪她了。”说着便向司马小樱施礼致歉道:“司马姑娘,适才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

司马小樱道:“前辈太客气了。”

这时又有八位吊眉马面,鼠眼猴腮,腰悬佩剑,鬼头鬼脑的汉子相继走上楼来,择桌而坐。

欲知后事,请看神侠飞龙第二十七章:《烟波钓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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