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群雄逐鹿
作者:璇玑玉衡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68

看官莫要匆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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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坐品其中味,

追逐小文宜执着。

秦琼话一出口,见二人张大了嘴,乜呆呆发愣。不觉奇怪,问程咬金:“这天机壁你们也听说过?”老程愣了半晌,嘿了一声道:“啊哈!何止是听说过啊,我的哥哥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转头对李淳风道:“师傅,快四处找找,可有那猩猩老道?”

不用老程问,李淳风早已上下左右踅摸了一遍。这里巴掌大的地盘,除了被这一块石壁一分为二,其他并无可藏身之处,难道在石壁的另一侧?三人皆同此心。李淳风一个旱地拔葱,率先一跃而过。秦琼也飞身而起,跃过石壁。到老程这可犯了难。这石壁少说也有两米来高,两侧又毗邻悬崖,定然不能从旁绕过,只能如前两位一般“飞”过去。但老程这轻功实在上不了台面,加之人过中年,身体发福,蹦了几蹦,愣是够不到石壁的上沿。可是出声求二哥带自己过去,又觉当着李淳风,实在丢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忽听那边秦琼说道:“这却是从所未见之事。我在此地十年之久,上山下山的索道全由我一人开凿,却没发现还有这个巧妙机关。”

老程听了又是好奇,又是新鲜,深知二哥是出名的能工巧匠。打造兵器,设置机关,无所不能。他都觉得奇怪,不知是如何巧夺天工呢!当下也顾不上丢人,喊道:“哥哥哎,劳您驾,带兄弟一带!”

当老程被秦琼带到石壁另一侧时便睁大了眼睛使劲观瞧。只见这一方石壁,猛的一看很是平平无奇。只是刻着“天机壁”三个大字。若不是在“机”字之间,被李淳风的宝剑透刺而过,这般奇妙之处,不知何时方能发现。

原来这“机”字透出了几排细小的齿轮。由于齿轮不断旋转,恰逢另一侧刻画的马腿部分,猛的一看,好似马儿奔腾而起,实则是齿轮运转,使人眼花,错认了是马儿。齿轮之旁有个小小铁链,老程手欠,上去拉动,在天字之上露出一个小小圆环。这圆环比手镯小,又比耳环大,一时之间,三人不知为何物,愣在当地。老程挠挠头,忽然看见李淳风头上束发金冠。呵呵乐道:“这圈圈到似和师傅的发冠差不多大小。”李淳风听了心里一动,在华佗谷之时,手上的白玉镯子能开启水帘洞中的石门,莫不是这金冠原来也是“钥匙”?若果真如此,恐怕这天机壁还和华佗谷有些渊源。或能揭开一些谜团,也未可知。

心里想着,随手解下头上金冠,往圆环上罩去,竟然严丝合缝。只听咔哒一声响,忽听一声尖利的笑声。三人互视,均知不是对方所发,可这声音又从何而来?

只听一个声音道:“你点苍派有何能耐,能挑了少林?”先前那声音尖利之人说道:“难不成你缺德门有这本事?”刚才那人大怒,虎吼一声,看意思是要火拼。忽然有一人咳嗽了一声,半晌没了动静。

秦琼低头思索,看了看天机壁又看了看金冠,忽然一拍手说道:“是了,我明白了!”李淳风和老程一愣,明白什么了?秦琼对李淳风道:“可否借宝剑一用?”李淳风拔出宝剑递去。只见秦琼横削竖砍,便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多时,转身立定,捻须点头。再看石壁,横七竖八几道纹路纵横交错。

老程更糊涂了,问道:“哥哥,您这是什么门道?老程脑袋不大灵光,您直说了吧!”秦琼点点头,唉了一声,一掌轻飘飘的拍去,石壁上的碎石粉末应声而飞,这哪里是一块石壁,明明是一座机械化设备!

只见这石壁上镶着许多齿轮,各个齿轮中互有链条相接。每个链条之下有一和先前那圆环相似大小的圆环,若不是拉动旁边垂下的链条,这圆环收缩在内,如拉动它便凸起来。李淳风拿起金冠,随手拉动右下角的一个链条,见其旁的圆环凸出,便将金冠又罩上去。便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低声说着什么。忽然一个老者的声音叹道:“想这少林寺也有些年头了,经历了不少风浪,难不成今日真要覆灭不成?”一个小孩的声音道:“爷爷,他们为什么要围攻少林?我见那茅山道士和崂山道士都来了?这两派不是世仇么?”

先前那老者道:“是啊,可是有更吸引他们的东西,让他们连仇恨都忘了!现在是人人争先恐后,生怕抢不到那宝贝,让别人占了先。”

那小孩道:“少林寺的和尚也有宝贝么?怎么没听您说过?”老者道:“小武,你要记住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你的总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莫要强求。今日我们来错了,恐怕被这场浩劫波及。然而此时太阳、少阳、明月、玉柱、万岁、凤凰、悬练、卧龙、玉镜、青童、黄盖、狮子、鸡鸣、松涛、石幔、太白、罗汉、白鹿等72峰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们想脚底抹油看来是不能了。唉,都怪老头子听信了那人的话!若是此番能保得性命,我‘平趟乾坤’一定金盆洗手。”

不等听完,秦琼忽然拔下金冠,眉头紧锁。老程正听的有意思,一个冷不防,倒吓了一跳。问道:“哥哥,你做什么,这是什么道理?他们这些人藏在何处?总不能在这小小石壁之中吧?”说着上下左右的摸来摸去。

不等秦琼开口,李淳风道:“这有什么新鲜,想必是哪个高人在嵩山埋伏了能传声的机关,而天机壁正是这个机关的汇聚处。也就是总开关。某一条机关埋伏在哪里,这天机壁上就有相应的开关。比如刚才那老者有可能就在少室山下。之前那尖声有可能就在太室山上。我这金冠恐怕就成了传声筒。不过这点我还想不明白?是否只有这个金冠能传声,还是大小相若的金属器皿都行呢?”

老程听了也顾不上多琢磨,便喜的抓耳挠腮,道:“还有这般巧的人么,原来‘天机壁’的‘天机’就在于此。哈哈,太有意思了!”说着顺手又拉动了一条链子,抢着将李淳风的金冠扣了上去。

这次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声道:“总瓢把子,缺点子,招子不昏,收了青子吧。”半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急道:“并肩子,念短吧!棵子里面伏着不少点儿了。马前点,喂暗青子!”接着便有发射暗器,兵刃相交之声。

老程笑道:“好家伙,这大晚上的,哪个急着投胎的先动上了手?!”李淳风问道:“他们这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不明白。”老程呵呵乐道:“这是绿林黑话,你当然不懂。先前那女的说:老大,这块无人,天又黑了,看不清楚,那意思可以收了兵器,大伙儿歇歇。可是不知怎的发现不妙,那爷们警告弟兄们不要说话,草里藏着不少敌人,赶快预备暗器。这不,就打上了!”

秦琼忽道:“他们究竟为了什么围攻少林寺?”程咬金道:“听这话里的意思是寻什么宝贝。嘿嘿,秃驴家里有什么宝贝了,真是胡扯!”秦琼摇摇头,问李淳风:“你说长捷是个普通小和尚,为何被挟持走了?”李淳风便把路遇四祖、五祖和那黑白之人将长捷当作四祖接替人之事一一说了。秦琼点点头,看着石壁,用手比了比距离,忽然拉动靠中间的一条链子。将金冠罩上。

这次金冠并未发出声音,老程愣了愣,问秦琼:“哥哥,这是哪里,难道没人?”秦琼摇摇头,不说话。李淳风心说,这抑郁症患者又闹什么玄虚?

此时已是午夜时分,李淳风睡眼惺忪靠在石壁上,渐渐滑了下来,索性盘腿坐好。老程也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合眼睡了。只有秦琼还站在石壁之旁,金冠之侧,等候着什么。

就在李淳风即将睡着之际,忽然一个声音说道:“便占了少林又怎样,哪有传国玉玺的影子?”此言一出,不仅李淳风一蹦而起,就连程咬金也跳了起来。只有秦琼还气定神闲。

只听那人说道:“这可如何向菩萨交代!”另一人道:“他祖母的,严刑逼供,我就不信这帮秃驴不招!”前一人阴测测的道:“他们当家的不在,你便如此祸害他的徒子徒孙。我听说五祖已然到了少林,你可小心你的狗命!”另一人道:“哼,他自身难保,他们佛门中人自己便先打起来了!说不得还是向着我灭五祖的占了多数!”

李淳风听这二人话中意思已然抢占了少林寺,瞥眼见秦琼皱眉沉思,问道:“这条线连的是少林寺么?什么传国玉玺,这便是他们要找的宝贝?”

秦琼点点头道:“从秦代以后,皇帝的印章称为“玉玺”,传说共有六方,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程咬金插嘴道:“嚯,好大的排场!”见李淳风狠狠瞪着自己,赶紧捂住嘴。

秦琼续道:“但有一方玉玺不在这六方之内,这便是‘传国玉玺’。为秦以后历代帝王相传之印玺,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镌。传说其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以作为“皇权神授、正统合法”之信物。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因而历朝历代纵然夺权在手,也必得此宝方算正统。千百年来欲谋大宝之辈你争我夺,致使传国玉玺屡易其主。据说在三国鼎立时,玉玺属魏,三国一统,玉玺归晋。西晋末年,朝代更迭频繁、动荡不安,‘传国玉玺’更是被争来夺去。玉玺曾一度归前赵刘聪。后赵石勒灭前赵,得玉玺;后赵大将冉闵杀石鉴自立,复夺玉玺。到南朝梁武帝时,降将侯景反叛,劫得传国玉玺。不久侯景败死,玉玺被投入栖霞寺井中,经寺僧将玺捞出收存,后献给陈武帝。后来又传说被隋文帝掠夺,之后隋炀帝祸国殃民,许是天意如此,传国玉玺被窃,他也因之‘气数已尽’,但自此玉玺便没了下落。不知这些武林中人如何知道藏在少林寺中?”

李淳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坏了,这群雄逐鹿的现场版被自己赶上了,想救长捷,恐怕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