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父与子(06)
作者:冷启方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29

秦素芳向瓦明明讲述了这种房子的结构,而且是一楼,不爬楼梯。

瓦明明说,这旁边有条公路吗?阿丽说,是去深圳的高速路。瓦明明说,难怪车子的声音那么响。秦素芳女士说,这儿什么都好,就是隔高速公路近了一些。阿丽说,所以前天我带瓦老师来,都没有看这套房子,就看了C栋B间六楼的房子。汪清明拍拍瓦明明的肩膀说,小伙子,C栋B间六楼的那套,不吵吧。瓦明明说,那儿还行。汪清明又拍拍瓦明明的肩膀说,今天租房的主人不在家,他们在加夜班,明天早上早一点来,应该在家。阿丽说,我都通知房子的主人了,叫他给租房者讲,明天早上我们要来看房,房主也回了电话,说,明天早上九点钟前,租房的人都在家。汪清明说,就是,明天再来嘛。瓦明明说,好的。瓦明明的脸上渐渐放松了,时不时也有了笑容。

我们这一圈圈人,好像都看着他的脸色似的,好像他的脸色不正常,随之而来的就是我的脸色一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说攘外还得安内,家庭内部都没有处理好,外面的事情你也休想处理得好。这一次樟木头之行,之所以遇到这么多麻烦,原因就在于翠银鼻子不空,如果她一鼓作气支持我,谁也休想破坏我的事情,加上她本身就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只要有人随便怂恿一下,她就会成为墙上芦苇,风吹两边倒。

看过一楼的房子后,阿丽说,要不要再去看一套?我说,不去了。瓦明明也说,明天早上来看就行了。阿丽说,那也行。汪清明说,那也行。于是我们乘上阿丽的车,汪清明还在下面与我握手呢?表示说,他要去陪客人吃饭,我呢,就先去旅馆住下,明天见。可是事情往往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请汪清明作客的人打电话催他了,可能是问他在干什么?因为他的回答是,有作家朋友从黔地来这儿看房,我正陪他们一下,现在已经结束了,我马上就来。那面好像穷追不舍地问,是哪位作家朋友?汪清明说,一位姓瓦的朋友。那面好像说,把他一起叫来。于是汪清明才抓住我不放,连带关系吧,同时也把我儿子瓦明明一起带上了。我们父子俩便从阿丽的车上下来,乘上汪清明的车。阿丽呢,一个人开车回去了。我上了汪清明的车后一直在想,阿丽开着车一个在路上有多孤单啊。可是客随主便,汪清明没有请阿丽,实际上是汪清明的朋友没有请阿丽,我有什么权利去邀请阿丽呢?又不是我出钱,如果是我出钱,我肯定请阿丽了。

一路上,我感觉到汪清明夫妇都在与瓦明明说话,当然他们说的并不仅仅是樟木头的事情,他们说的还有关于上大学的事情,瓦明明也把他们大学的情况给汪清明夫妇做过介绍。汪清明与秦素芳都夸着瓦明明读的那间大学,一致认为那间大学不错。当然他们夸那间大学也不仅仅停留在泛泛而谈,而有真凭实据,比如他们的某某熟人或者熟人的儿子、女儿,他们通过在瓦明明们那间大学读过后,进了某家单位,后来发展很好,或找了多少钱,或当了某单位的领导。瓦明明自己也明白,虽然他们那间大学不是名牌大学,可是他们那间大学出来的人的确胜似名牌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