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文学PK大赛”

第四十三章

当女人征服了男人的时候，爱，已经没有理由，只有理由用心去爱；当男人为他心爱的女人痴迷的时候，没有爱的时间，时间都成了对躯体的摧残；爱，哪怕只有一时半会，都会珍藏在生命的深处。在对待爱的态度上，不管是古代的帝王，还是当今的小民，都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要那颗心还没有死去，情感都是惊人地相似。

从汉武大帝，空谷不能不想到自己。雪越不见，他越想见，因为她已经从心灵上征服了他。

空谷爱雪，又无法得到她，在哀叹之余，往往会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遐想。他想，看来，人们说的话是对的，圣洁的爱情，犹如绝美的风景，只能欣赏，无法拥有，就像我对雪的爱怜只能向往，无法苛求一样真实可信。

他想道：“我又回过头来苦思冥想，那种爱的情境究竟是什么？它那样令人心醉，又那样实实在在；它给人的感受是那样痛快淋漓，深入骨髓，其它感受同它相比都相形失色，它像一只神秘的精灵，潜藏在人的心灵深处，时刻搅动着你的五脏六腑，让你心绪难宁。每每想到她，我便会感到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颤抖，在蠕动，好似有人从深深的海底打捞起什么东西，那东西以不可遏制的力量往上涌动，撕列了平静的海面，激起了起伏的浪涛；它就在我的心海中不断浮升，我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它浮升时一路发出汩汩的声响。

“不用说，在我的内心深处搏动着的，一定是雪的形体。她用纤细的手指，拨动着我躁动不安的心弦，就像是在钢琴上，弹奏着召唤我灵魂归来的乐曲。啊，我的雪，我的爱神，我的灵魂归来了，你为什么又要把这个灵魂拒之门外？难道真是病魔已经摧毁了你美若天仙的容颜，你怕让我伤心？――啊，雪，你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你的圣洁，比你的容颜更要珍贵，离开了你的圣洁，我心灵的创伤就无法疗愈！……”

正当空谷还在为雪神魂颠倒的时候，老人带回来的可怕的消息无情地把他推进了地狱。

老人去还《汉武大帝》影蝶，回来的时候，路过雪的姑妈家门，听到屋里传出悲哀的哭声。老人走进屋去，才知道是雪走的噩耗。昨天下午，雪被送上手术台，在手术台上，她再没有醒来……雪的姑妈已经悲痛难忍，还是托付老人，假如见到了空谷，不要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他，姑妈知道雪在空谷心中的份量，她不愿看到那孩子倍受煎熬，

人死不能复生，她更可怜活着的这个凄苦的孩子。老人回到空谷家，可是面对这个为情所困的孩子，他又犯难了，不知说好还是不说好。他还是忍不住告诉了空谷。他想，纸是包不住火的，只有让他得知真相，才会彻底断了他的情思。

空谷得知这个噩耗，脑子瞬间昏厥。醒来时，他像已经沉睡了半年。就像一个发烧的病人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噩梦和现实纠缠在一起，总是难以分辨。当他意识到刚才反复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些梦幻并非荒谬的时候，他才发现，压碎了他的思想和**的，原来正是那残酷的现实。当他清醒过来以后，他的脑子里盘算着异乎寻常的想法。他有了这些想法以后，走出了家门。他像一个寻找灵魂的人，走在他和雪曾经走过的地方，田边、地头、溪旁，到那些地方去寻找雪的足迹。

去的地方依然如故，可是他自己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样一个人了；他已经不是单独一人，现在另有一个人和他在一起，这个人附在他身上，和他融合为一，也许不再能摆脱，不得不象奴仆对待一个主人那样来负载着这个沉重的灵魂。然而自从他感觉到有一个灵魂就这样附到他身上那一刻起，他就产生了更切实可行的念头，他想像汉武大帝那样，为那个曾经征服过他的人，做一番她希望他做的事情，用实际行动来回报那个灵魂对他的希冀……（待续之四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