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94|H:116|A:L|U:http://file1.qidian.com/chapters/201010/7/1715439634220611815676250898844.jpg]]]一年一度的抽样调查。-=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出差。

这次稍稍改变了一点方式，大概是为了保密，为了真正摸清出生情况，第一次没有基层抽调人员，每组十个人，全是厅里的同事，而且大部分是年轻人，这样，在往常调查的辛苦外，多了几分乐趣。

薄荷和殷阳?分到了同一个组的，组长是周副处长，副组长是姜黄。

集中培训时，周副处长和姜黄成了所有男同事羡慕的对象，他们对周副处长说：“你真是撞大运啊！两大美女都在你那儿，你小子还有什么心思干活？”

有的组长开玩笑地抱怨说：“两大美女放在一个组，太不公平了！谁分的组？肯定有黑幕！”

厅里传说有组长甚至告到厅长哪儿去了，说手下组员人心不稳，蠢蠢欲动要换组。厅长安慰他说要说人心不稳，应该是周副处长那组啊，他得费多大的力才能让组员集中心思工作啊！”

得知分组情况后，姜黄很激动：又有十天时间可以和薄荷朝夕相处。他发信息给薄荷，说：“宝宝，我太激动了。早晨去叫醒时，在走廊上兴奋得摔了一跤。”

薄荷回过来一个笑脸，说：“我也很高兴。”

调查组和往常一样，凌晨三点出发。

薄荷上车时选了坐后面靠窗的位置，姜黄心照不宣地跟在她后面上车，坐在了她身边。周副处长坐在驾驶室旁的位置，他也很兴奋，不顾一车人仍是昏昏欲睡，发动大家讲笑话，没人接茬，他大声说：“我说一个谜语，你们猜。一个男人光着身子坐在石头上？”

他回过身微笑着环视大家，谁也不理他。他远远地喊：“薄荷，你猜到没有？”

薄荷闭着眼不理他，权当没听见。

殷阳?搭腔说：“我知道了。以卵击石！”

一个男同事笑着轻声挖苦他说：“你真聪明啊~！”

正是夜最深沉的时候，车窗外一片漆黑，汽车大灯射出来的两道光好像两把长长的金色利剑，在前方劈山开路。姜黄在座位下伸手握住薄荷的手，薄荷睁开眼，满满一车人，除开最前方的周副处长回着头看过来看过去外，其他的人都半歪着头迷迷糊糊。

“我很高兴啊，”周副处长说：“我们虽然一个厅里呆了这么多年，除了薄荷，其他人我还都是第一次一起工作呢。今后十天，我们就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兄弟姐妹，有什么事，大家和我说也好，和姜副处长说也行，我们会尽最大努力，让大家工作愉快，生活开心。”

满车人疲劳而礼貌的三三两两答应。

“还要赶四个小时的路啊。时间漫长。我说个笑话给大家听吧。有个农村妇女进城当保姆，扫地时扫出一个避孕套，她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好奇地拿去问女主人，女主人不耐烦地反问她：‘你们不**吗？’保姆恍然大悟说：‘做是做，但没你们这么狂，都整脱皮了。’”

周副处长说完，哈哈大笑，笑了几声后发现没人附和，很不甘心，抬着头笑着喊薄荷：“薄荷，薄荷，你怎么不笑啊！”

薄荷不耐烦地说：“我干嘛非要笑！”

“我讲了笑话啊。”

“谁规定你讲了笑话我非要笑？”薄荷说。

“呵呵。看样子这个笑话不好笑。我再讲一个，一个小姐去算命，算命先生说：‘小姐，你脸色发黑，有大难，身上有凶兆了。’小姐紧张地问：‘那我把胸罩脱了行吗？’算命先生说：‘不行。你一脱了胸罩，就会出现人生两个大波。’”

车上气氛开始活跃，很多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周副处长很得意，笑着又扬头喊薄荷：“薄荷，薄荷。”象一个迫不及待要炫耀自己打架打赢了的孩子一样。

薄荷依旧闭着眼，烦躁地说：“干嘛总喊我？我招你惹你了！”

她把盖在身上的格子长款衬衣往姜黄身上稍微拉了一拉，完全遮住了他们在底下紧握在一起的手。

姜黄笑着说：“组长，四点还不到呢，你也再睡一会吧，等会到了村里会很累的。”

周副处长毫不在意地笑着说：“这车上只有薄荷没结婚了？小姑娘脸皮薄。”又对大家说：“别看薄荷年轻，很能干的，才女啊！好，好。大家都睡一会。”

薄荷根本睡不着，她闭着眼，细细地体会被姜黄握着的手带给她的激动、温暖和幸福，她偏过头看看姜黄，微微的晨曦洒进车厢，柔柔地抚摸他沉稳宁静优美的面部线条。她不懂，为什么和他相知相守亲密无间两年多了，他轻轻一触，仍能让她心动剧烈，让她激动得无法遏制，幸福得无以复加。

清晨七点，他们如期感到目标点附近，剩下的就是尽量不泄露调查点地问路。

调查队员要下车问路，被周副处长制止了。他要亲力亲为。车在一个三岔路口停下，周副处长探出头、挤出一脸和蔼的笑，问一个摩的师傅：“师傅，这儿是路得乡吗？”得到意料中的肯定答复后，他继续伸长脖子笑微微地问：“百花村怎么走？起理村呢？谷塘村呢？胜利村呢？”他一口气问了七、八个村，摩的师傅热情地指来指去，双手在空中抽筋般甩过来甩过去。薄荷他们坐在车上捂着嘴乐。领导非要事必躬亲，他们当然乐得坐享其成。

问了七、八个村，只有一个是调查点。汽车顺着调查点的方向往山里开。一条好像无边无际的平坦村级公路，两边开满了大片大片黄艳艳的油菜花。

开了半个多小时，有人提议在问问，别不小心就跑过了。有摩托车和汽车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他们停，他们也远远地停。

这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子只好一直往前开，他们都有点心急，看着天就渐渐大亮了。除了殷阳?，车上都是多次参加调查，经验相当丰富的人，都明白进点时间越晚，调查效果就越差。之所以经常半夜三更赶路，就是为了抢时间，为了把人都堵在被窝里，要跑的还没起床，想转移的也来不及，这样才一抓一个准。

好容易看到路边矗立着一栋孤零零的两层楼房，不等车停稳，周副处长就火急火燎地跳下了车，好像屁股后面有追着烧的火一样。他在门前大喊大叫，房子里没人搭腔，他又屋前屋后见到门就捶，终于在旁边一间小门里捶出了一个老人，他一边匆匆跑出来一边系着裤子，嘴里答应着：“有人有人，我在蹲茅坑。”周副处长这时没工夫弄玄虚了，直接就问了调查点。他指路说继续往里走。周副处长又以最快的速度跳上车，指挥车子往前开。姜黄他们回头，看见老人重新钻进了茅厕，但马上被跟踪他们的那些人捶了出来，远远地看见他又拎着裤子跑了出来。

车子开了几分钟，前方是一座大山，除了翻山，他们无路可走。车上的队员开始怀疑老人听错了地方，因为周副处长说的是一口家乡味很浓的塑料普通话，就是薄荷他们，每次听他说话都要尖起耳朵仔细分辨才行。周副处长自己也没把握老人一点听清了他问的地方。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汽车又掉头开回了楼房前。周副处长再次蹦下车，前后使劲捶着门，老人吓得赶紧拎着裤子从茅厕里跑出来，回答他的问题。果真是听错了。车子重新往来的路上开，跟在他们后面掉头的那些车，也照例停在楼房前，把刚钻进茅厕的老人再一次喊出来，询问周副处长刚才又问了哪个村。

薄荷在车上回头，看着老人一手提着裤头，一手对着那些人比比划划，叹息一声，大声说：“你们说那个老人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大清早的招谁惹谁了？连个大便都拉不安生，蹲下去被你们吼起来，再蹲下去又被你们吼起来，想安静地拉个大便却被你们吼起来四五次，你说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啦！”

一车人笑翻了天，姜黄边笑，边在底下使劲捏捏她的手。

薄荷一脸无辜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估计他前世肯定很跟周处过不去，周处才处心积虑地这样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