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开女人，任她趴在桌子上睡觉，刚来时的怒容一扫而光，说话也一派江湖口吻：“妈的，难道你们只和女人喝酒吗？我刚来就走，太不给面子了吧？我和你们一见如故，想跟你们喝喝酒。那，你们调戏我的女人就算了，但要不喝酒，我现在指定跟你们翻脸。”语言虽然粗鲁，但从神态来看，不像是寻衅找碴说反语，而是真想喝酒。

苏三川心里极度疑惑：妈的，这男的真是婆婆妈妈，莫名其妙。要是有人勾引老子的女人，不管是不是她半推半就，一句废话都不多讲，立刻冲上去和男的拼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搞定了男的，回头再收拾女人。

苏三川拿不定主意，走，还是留。他看了张森森一眼，张森森也刚好看向他。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继而眼神相互鼓励一下：我们两个人，还怕你这娘娘腔来着么？不再犹豫，一起坐回了原位。

男人掏出烟发给两人，又坚持给他们点着。看了看桌上仅剩的三瓶酒，抽着烟高叫：“**。这么点酒，哪够咱们三个大老爷们喝呀。再来三打吧。”拿起桌上的蜡灯往上举了举。这是示意服务员过来。服务员刚过来，男人还没说话，苏三川先劝他：“喝酒图的是高兴，喝好就成，喝倒了就没意思了。叫一打就行了。”

男人口气有些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给面子，还是瞧不起兄弟？妈的，三个大老爷们喝一打酒，传出去都被人笑，我可丢不起这人。就这么定了，再叫三打，我们一人一打。桌上的三瓶就不分了，我全包了。”让服务员把单子给他，说要看看有什么小吃。

苏三川不说话了，趁着男人和服务员沟通，悄悄凑近张森森耳语：“你就别喝了，保持清醒，不至于都喝倒了，有什么事没人照应。我今天和这?毛拼了。灌倒了他，一起好好玩玩他女人。”张森森说：“那哥很不好意思呀，都是哥惹出来的事。”

苏三川说：“客气个毛。”狠吸一口烟，吐出一缕长长的烟串。看烟串袅袅往上升起，左摆右扭，立刻幻化成了一个*的*，跳着*的舞蹈。妖野、摄人魂魄。

男人点好了东西，打发服务员走了，他的笑让人有些渗兮兮：“你们两个还真是亲密啊，背着我偷偷说什么情话呢？桌上刚好有三瓶酒，我们一起喝一瓶，祝两位白头偕老。”这个玩笑开大了，苏三川后背上一阵阵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装下去：“不要给他酒，我讨厌他喝酒。我们男人喝就行了，女人就不要掺和了。干了。”和男人一碰，一口气喝干了一瓶酒。

男人放下空酒瓶，盯着张森森看了几眼，对苏三川说：“真看不出来呀，你长一张圆圆的肉脸，他皮肤黑黑的，刚我还以为你是女的，他是男的呢。”张森森不说话，一个人静静坐着抽烟，看趴睡在桌上的女人。她头顶上的头发没有烫，只齐耳烫得卷卷。他觉得男同性恋无比恶心，但一点都不排斥女同性恋。听着女人微微的鼾声，在心里默想她吃自己那根东西时“吃吃”的口水声，尘根微微有些发硬。

苏三川笑道：“所以才说，人不可貌相嘛。我听你女人叫你春春，难道你叫春哥？”男人大骂：“***，提到这个就窝火，都是李宇春那不男不女害的。自从她火了，大家也都这么叫我。我叫王春思。”苏三川心里好笑：掉过来一下，叫思春就更有意思了。嘴上却乱说：“春思，好名字。春天的相思，春春你一定是多情种子了。”

王春思的脸居然红了，说话更加娘娘腔，还带有一丝淡淡的哀愁：“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大家是同道中人，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也是个女的，我和丝丝是拉拉。花言巧语哄了好久，她才相信自己也是同性恋。”

这话太过匪夷所思，听得苏三川和张森森惊愕万分。看着苏三川将信将疑的神色，王春思拉着他的手伸进小背心，往自己胸上摸：“我之前是有胸的，后来天天练哑铃，把脂肪练走了，都成了肌肉。你摸摸*，男人没有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