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跟着他熟悉了一下环境，他们主要加工皮革，就是女士们提的那种小包的皮或作其他用途，一般的皮没有膜，他们就在上面加一层保护膜（不同的膜，不同的质量和价格），或者纹路、花色不好看，那么就在加膜的过程中把纹路和花色的问题也解决掉。由于花都这边的皮革生意比较集中，因此在此设立了分公司，估计成本低廉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下午他给那个租房的人打电话，我还真的租下了一间房子，他这个小厂总共二十来个人，我们常宁人占了三、四成，搞清洁的常宁阿姨也顺便帮我收拾床铺，还说我比较造罪，怪可怜的。晕，本来我自己先前倒不觉得怎么样，被她这么一说，搞得我也伤感起来，难道这女人看人能力有这么强，一眼就看出小木正在落难时分，还是小木当时的外在表现真的是如此明显？看门的老头也比较热心，毕竟是老乡，而且也多少有帮他女婿打工的机会，也可能他自己感觉孤单，找个同乡聊一聊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睡一晚，第三天直达珠海，按电子邮箱里的提示坐公交车来到该空调厂。进去面试麻烦得很，门卫打电话联系N久才找对合适的人，然后又等了N久，最后进去又是笔试，笔试做完交了卷没多久就中午，交待大家先自己到外面解决饮食，下午继续面试。可见这些公司的效率是如何的低下，当然招一个合适的人是很难，但什么人合适又有几个面试的人（特别是那些文科类的面试官和绝大多数是无能力的理科官）能分辨得出，实际上很多事情只有经过实践才会知道结果，但他们是不会给你实践的机会的，这叫“宁缺勿滥”或者“慧眼识英才”。

在门外空着肚子晃悠一个半小时左右，进去继续等待，终于轮到自己面试，当时也傻得可爱，一五一十地交待出身、三围、情史，这明显是伸长脖子叫对方多砍几刀。这女的眼珠一转，主意来了，既然你没多少工作经验，招你进来当应届生试用，你又没有应届生那套手续，按照珠海市政府的规定，应届生得有学校派发的报到证，还有户口迁移到我们这里的证件等等，这些你都没有。把你当成往届生，你又没多少经验，先这样吧，我和主管技术的商量一下，有机会再给你电话。

小木被蒙得糊里糊涂地出来了，一出门突然醒悟到自己的报到证不就在身上、迁移证也拿在手上，她要什么有什么啊，想进去申诉冤情，门卫坚决执行自己的忠实职责，叫我给刚才招聘的人打电话，如果同意放行就可以。电话通了很久，那女的才接，好像是说会考虑这种情况的，到时再联络。小木还满眼星星、月亮地期盼那将来的电话，实际上人家早已判斩立绝，即刻执行。

期间我二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了我短信，问我在哪，我也没多作考虑就说在珠海空调厂面试，她说等下面试完了到她们那儿去。小木还万分可惜、晕乎乎地走出来，然后坐公交去她们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