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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贽听了忽然眼前一亮，这个蔡思贤不会是想借题发挥针对云姐吧？周晓灵不但是云姐的属下，而且还是她的表妹，坐实了周晓灵吃里爬外的罪行，云姐肯定会大受影响，甚至撤职都有可能，这样一来蔡思贤不但抱了仇，还可在其负责范围甚至整个公司竖立威信达到杀一儆百的目的，使其以后更能随心所欲，真是一箭多雕啊，佩服，比香山那个马建细腻高明多了。

思虑间，电梯已经到了。出门一看，只见电梯口到处三三两两的员工围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

看到陈双双带着一男人上来，都把目光投射过来。有好奇，有疑惑，有嫉妒；女生的目光更多在肖贽衣服铭牌和手表上转悠；还有惊喜，惊喜的不是别人，正是严丹，严丹正在门口和一女生争辩着什么，见到肖贽，立即惊叫一声，飞奔了过来。

“你终于来了，我都急死了。”这个小粉丝高兴地有点不分场合。

周围男人的目光更加羡慕嫉妒恨了。肖贽苦笑，也无暇理会，示意两人到一安静角落。时近中午，马上就下班了，加上出了这么件大事，领导也不在，这个公司的员工显然都无心做事，再加上八卦之火呈燎原之势，肖贽估计整个公司都停滞下来了，这不连十八层客服部的严丹都上来了。

到陈双双位置找椅子坐下，肖贽看了看菜市场一样的公司，大皱眉头，这件事如果换了他来处理，哪怕要打掉云姐，也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再怎么说蔡思贤职位在云姐之上，公司混乱，毕竟是由业务部门引起的，他蔡思贤也是要负责任的，难道云姐就这么遭他嫉恨？

问了问严丹，又差陈双双去问了下情况，知道的都差不多；公司总经理张乐祥，加上他老婆管人事的副总余静，财务部门主管张秋燕，还有蔡思贤，云姐，周晓灵，再加上一个国内事业部经理黄波，自进入会议室快一个小时了，一直没有消息和动静出来。

肖贽诧异的问了问陈双双，“为什么这个国内事业部经理黄什么波的也参加了？这件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陈双双想了想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因为这家香港公司在临港的办事处，其实是在黄波的管辖范围内；当时周晓灵跟这一单时，就请示过云姐，云姐后来跟黄波沟通过，确定没问题才继续做的。”顿了顿，怕肖贽不明白，继续补充道：“港澳台是属于国外事业部业务范围的；而且最初也是晓灵联系香港总公司，只是因为在价格谈判，合同细节以及成品鉴定等事务沟通上面更方便，所以香港方面就委托其在临港的办事处负责人王锐和晓灵直接联系；付款的方式也是先打到临港，再打到公司。”

“这笔业务总额是多少？”

“好像是三十几万吧。”

“那这次合作的价格很低吗？存不存在合同价和实际操作价两种价格？”

“价格相当接近我们国外合作的底价。但都是按照合同做事，没有灰色操作。”

“那这个王锐和黄波认识吗？”

“不知道。”

“黄波和蔡思贤呢？关系怎么样？”

“那还用说，两人是狼狈为奸。”严丹终于逮着机会插上一句话。肖贽笑了笑，继续看着陈双双；陈双双会意，接口道：“蔡思贤是黄波的支持者；本来公司主要做的是出口对外业务，听说当初成立国内事业部的时候，云姐对黄波是投了反对票的。”

“原因是什么？”

陈双双渐渐明白肖贽的意图，因为一问一答间，把看似无关的一些线索连贯起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似乎就已经清晰的呈现出来了。陈双双挑起一缕头发放在指间缠绕，继续道：“黄波本来在国外事业部的时候业绩不佳，能力也不行；云姐更看不惯他摸须拍马的行径，要不是蔡思贤力挺，说他熟悉国内市场，不然肯定轮不到他。”

肖贽几乎可以肯定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只不过在关键的地方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又想不出来。见陈双双她们已倾囊相授，便停止发问，想必她们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要想了解真实的情况只有进去才知道。肖贽望着会议室的门沉默不语。

会议室在斜对侧。门是磨砂玻璃门，看不到里面的动静；走廊墙壁中间也是玻璃结构，不过被贴膜和百叶窗也掩盖得严严实实的。

严丹本想说话，却被陈双双一个手势制止了。严丹有些丧气地看着陈双双，而陈双双则一眨不眨盯着沉思中的肖贽。三人沉默间，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拉开了。走出来一个头发根根站立，看上去挺精神挺憨厚的男人，估计也就三十来岁，转过头来嘴角明显有一丝笑意，正大步向肖贽这个方向走来。

肖贽几个人站了起来，陈双双上前靠近，贴着肖贽的手臂低声道：“这便是国内事业部的黄波。”

肖贽一愣，正诧异间，黄波已走到跟前，指着陈双双道：“你，陈双双，跟我来，总经理要问你话。”正欲转身，忽地停住，看了看肖贽，疑惑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公司的员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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