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作者:美丽的新郎徐赫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11

日子还得过,不管生活接下来要我面对什么,我都一样像一只顽强的骆驼,在沙漠里无畏惧的行走……

我们这样的人,从做这行的时候就注定要把青春耗费在这里,到最后剩下的是什么,都是一个未知数,想走出这个行列,却真的没有方法面对现代化的世界,更没有勇气去面对新的生活,只有继续这么走,一直待到自己真的老了,跳不动了,面容憔悴的时候,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时刻。

我们好像是一只寄生虫,寄生在社会起伏的夹层里,不上不下的,可能遇到个好的机会,有一个合适的跳板,有了更合适自己的空间和生活,可那也都是未知。

没有毅力去寻求另一种生活的技能,没有恒心去坚持一种起码温饱的手艺。我怕看到那样的不快的结果,更怕自己带着残留的一点点自尊去面对新生活,不是没勇气,是没有自信,怕自己留着紧存的一点点勇气来和后人复述自己的自白和回忆。

不仅仅是我,周遭的人,哪一个不为知感慨过,叹息过,可是生活还是依旧,重复再重复,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直到你短暂的几年青春耗损。

不是我们不选择脱离,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已经铸造了自己的庸懒与惰性,已经习惯化去接受颠倒黑白的日子,即便是用你多些年积攒的一切去创造新的生活,却又怕糟蹋了它,如果失败了,那么这些年来的心血投入,将付诸东流……

我们是什么,什么都不是,可能只是一个底层社会里的玩偶,就在台上的那一刻被人偶尔记住,然后默默的遗忘。

最终,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曾经做过什么,面对过什么,在这个夜场绚彩的灯火下,那些另自己心寒的往事与经历,那些堕落与龌龊的连自己都不承认的事实,这些也只能用泪水在心灵深处,将它慢慢的洗刷摸去……

我敢到机场,接从杭州回来的轩子。

机场满是人,远望去一个特别显眼时尚靓丽的女孩,她脱个箱子从出口处迎来,我们先是一个热情的拥抱。

轩子回来了。

“不说再也不回来了么,哈哈。”

“是啊,真的不想回这个城市,不过呢……思璇结婚是大事,我那点小尊严也就放一放了。”

“亲爱的,东西都搬我家吧,开房有点不值吧。”

“那点小钱算啥啊,去你家麻烦你,我可不去。”

“晕……离喜日子还有一个多月,你在宾馆一人也没意思,住我家,我正好每天还能忙活着下个厨房,这都一年多没动手自己做吃了。”

“呀?你要给我做饭?太好了,那……哈哈……不客气了……就去你家。”

“OK!”

“你说我大老远回来,这思璇还派你来接我,她自己不来……对了?小茹呢?还有大漂亮司彬?”

“思璇!忙活那个简晨都忙活不过来呢,特意嘱咐我,晚上我们一起嗨一下,晚上就见到了……”

“小茹?司彬?”

“呃……小茹不做了。司彬……司彬她……走了……”

“这咋还罗哩罗嗦的?司彬去哪拉?”

“日本。”

“哦,这B好起来了。这还出国了。”

“我们这个队伍的人,倾盆洗手的,都各奔东西喽……”

“哎?我说,你和小茹就没有插曲了?”

“呵呵……你咋想的,那都是几百年的事情了,不可能了。”

“得,你就嘴硬,我能看出来你,我说亲爱的,你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你等她,她不可能跟你的,你拿啥养她啊。”

“我没等,我想多赚点钱,以后再说吧,再说我现在也没兴趣搞这些。”

“哈哈……不是吧,换口味了?玩上男人啦?”

“哈哈哈哈……对,你怎么知道。”

我翘个兰花指,特意和轩子开起了自己的玩笑,我在知道她来,之前就给她预备好了房间,换了新床上用品。

轩子回来是为了参加思璇的婚礼,尽管说我们都不同意这桩喜事,可却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阻拦,也不可能有那样一个人,我们也就欣然的接受,谁让思璇是我们的朋友,她开心就好了。

我们聊了好多,中午我特意给她做了顿美味,我的厨艺是大家公认的好,虽说没有大饭店里的飞禽走兽,但至少这顿家庭美味,给一直在风尘中飘摇的轩子吃的一口一个好,我知道她不是安慰我,这点自信我是有的。

我想她也许久没有吃过这样简单的午餐了,不是我吝啬不请她去饭店里,我深知道她在外的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美味没尝试过,我觉得她更渴望能在家里吃顿家常的,这样她会觉得特别的温暖,况且是自己的好友亲手为她而做。

她比我在杭州见到的时候开朗的更多,这次回来她也没再提她那时候被暴光的事情,我更不会去揭开她的伤口。

晚上工作完毕。思璇见到轩子就控制不住泪水,两个人抱在一起,思璇有太多的话想说,那也是说都说不完的。

我们定在市郊的嗨房,打算一直玩到第二天。

“冰”是我托小姿联系的,上次她和我说她现在倒动这东西,这次我便托她联系了两千块的货。

大家高兴,也是为了安全,所以选择市郊的这个朋友开的小型KTV,这里不对外,在这玩的人,也都是比较稳妥的人,警察也不会查到这里。

小茹今天也来了。

“这东西你们现在也玩啊?”轩子坐在沙发上。

“呵呵,现在不都玩吗,从社会高干,到乌龟王八蛋。”这话说的真经典,付强跟那盘个腿。

“得了吧,小孩别乱说。”思璇一边给轩子燎火,一边说付强。

“是,你可是成人了,都快结婚的人了,羡慕,羡慕啊……”付强贫嘴。

“你啊,那嘴就不闲着,这一天的什么都说。”我坐在小茹和丁宁中间。

“行了,佑乾,你嘴皮子也不比他差多少。”丁宁又插了一句。

“我,我怎么了,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可不会说什么乌龟王八蛋。”我又玩笑了一句。

“行了,你快抽吧。别墨迹了……”轩子没化妆,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咋的,看她就是别扭,我知道我是抽多了,有点迷糊。

我们一般玩这个就是大家聊天玩笑,打打牌,玩斗个地主,一斗能斗到第二天上班。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东西是害人的,也是严重触犯法律,只是偶尔去碰一次。

今天大家都有分寸,没抽太多,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不快的事,加上司彬走了,没和任何人见面,大家都怕抽完了压抑,都特别的注意,只是我不停的抽,我想把自己放纵一下,好好的放纵一下。

小茹不停的在身边劝说,怕我抽大了压抑,我已经压抑了,头皮麻飕飕的,我突然觉得小茹是个很另我讨厌的人,我恨她,说不出来为什么,她是那个在宾馆里和我相拥亲热的那个女孩,是她把一个热血方刚的大男生的第一次拿走,然后又悄悄的离开他。从此深深的在他的心理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疤。

我想的多了,我难以控制自己。

小茹见我那样,她也开始拿起锡纸,用火机燎了起来,她坐那一声不吭,面无表情。

轩子最了解我的心,她没说话,看了看思璇,找了个话题,要大家一起参与进去。

“思璇,你结婚我们几个拿钱啊,还是送什么礼啊?”轩子特意这么问。

思璇满脸洋溢着受爱情灌溉的笑容:“呀!都是朋友,谈这个不是外了么。真是的,还一个多月呢……”

“还是拿钱吧,实在,是个意思。”丁宁一边摆扑克一边说。

付强搭上一句:“你家房子落实没呢?我看我给你搬套组合沙发过去吧?”

思璇笑着说:“房子在开发区那边,我和晨去看了……你搬来吧,哈哈……”

付强又多嘴:“这还真不客气呢,我可是穷学生,我最穷了……你们那是贷款,还是一次付啊?”

“晨拿一半,我拿一半,一次付了,晨说余出点钱,我们也学学小茹干点什么。”思璇的声音还是那么稚嫩。

“真是有钱人,比不了!”付强继续说,他每次抽完了这东西都这样,不停的说,我们管这种能说的行为叫“上嘴”。

“哈哈……行拉,行拉,你上嘴了吧你,思璇说一句,你跟一句的。”丁宁顶了他一句。

我还是仰坐在那不说话,思璇结婚我肯定是包一个红包给她。

“你们俩这是咋了,连个屁都不放,我他妈回来第一天,别整这么压抑!”轩子跟那吵。我什么都不想说,其实满脑子都是小茹。

“哦,我明天还要装修美容院里,一堆的事儿,要不我先走了。”小茹说。

“干吗啊,我可是刚回来第一天,你这B也太不讲姐妹情谊了吧?”轩子特意这么说,她知道小茹走了,我更压抑。

小茹坐到轩子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亲爱的,我这几天忙完了请你,我组织一下,明天真的是忙,全等我一个人看着,这店马上就装好了,我一天也是累的要死,回去休息一下,理解点吧。”

“是啊,她现在真挺忙的,要走就走吧,自己路上小心点。”我开口说了一句,大家都很尊重我,小茹道个别,走了。

忙忙忙,她是够忙的,够累的,现在找的这个男人什么都帮不上她,一天除了抽这东西,没事打打牌,什么都不做,我真不知道小茹看上他哪点。他是有个事业单位的破工作,那的确是个铁饭碗,对我而言。

可我几年赚的钱也该够给她干点事业的,我自己也会合计着我自己的打算,也不会用她操心,怕我养不起她吗,我真就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