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血战洞庭湖
作者:丹东大米汤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640

自古以来,荆州北锁陕豫,南拱湘黔,西据巴蜀,东控三吴,为中原通往大西南的重要中转枢纽。同时也是承东启西、纳南接北的重要物资集散地和重要商埠。

而号称“八百里洞庭”的洞庭湖,更是连接荆南四郡和荆北五郡的重要纽带。如果说守卫洞庭湖东大门的是岳阳,西大门的是临沅,南大门是益阳的话,拱卫洞庭湖北大门的就是九曲回肠的华容。

对于洞庭湖的美景,古人早有总结,最著名的便是清代《洞庭湖志》所载的“潇湘八景”和洞庭湖“十影”。

当然,风煜对洞庭湖的关注不是因为那美丽的景色,而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名震三国的大将——那就是被人称为锦帆贼的“响铃公子”甘宁。为了他,风煜不惜得罪孙坚,便是越界也要拿下此人。

历史上,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东吴数一数二的大将。

甘宁少年时豪侠仗义,后投靠刘表,又成为黄祖手下,在黄祖手下得不到重用。被周瑜、吕蒙推荐给孙权,向孙权提出了二分天下的构想,并帮助孙权击败了黄祖军。甘宁在协助周瑜攻打南郡的战役中表现十分活跃;争夺荆州时,关羽以精兵五千攻益阳,甘宁更是仅以数百人据水安营,让关羽大军不能进。

后来,孙权对魏用兵,甘宁手持铁炼,身先士卒攻破了皖城;转攻合肥时,孙权、甘宁等千余人在逍遥津遭到张辽军的奇袭,甘宁在肉搏战中表现异常英勇,魏人为之夺气。随后曹操进兵濡须口,甘宁以百余步兵夜劫曹营,斩首数十级而还,曹营大乱。孙权赞之为“孟德有张辽,孤有兴霸,足相敌也”。

甘宁勇猛过人,打仗常冲锋陷阵,更难得的是勇而有谋、智勇双全,同时轻财敬士,士卒无不乐为之用命。

刘备伐吴时,被番王沙摩柯一箭射死,死时树上有数百只乌鸦,围绕着他的尸体,也不飞走。孙权得到甘宁已死的消息后,悲痛不已,并立庙祭祀他。后人有诗叹道:

吴郡甘兴霸,长江锦幔舟。

酬君重知己,报友化仇雠。

劫寨将轻骑,驱兵饮巨瓯,

神鸦能显圣,香火永千秋。

中平六年十一月,初冬。

这天,襄阳水军大将“浪里白条”苏飞来报,经过半年的筹划、训练,襄阳水师已经练成,于是风煜将一众谋士召了过来。

“各位先生,煜想在新年之前将一直纵横在洞庭湖水域的贼匪给剿灭,不知诸位有什么意见。”

田丰点点头:“有苏都督训练的精锐水师,又有充足的粮草补给,加上这半年收集的详细情报,丰认为主公确实可以打这一仗。”

这时郭嘉也说道:“天下即将大乱,主公确实应该在北上之前将隐患给清除,一来可以多一批熟悉水战的士卒增加我们的实力,二来可以避免在前方作战时后方不稳。”

众人也是一片赞同,风煜见再无异议,便开始制定作战计划。

蒯良首先开口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等有苏将军及众多弃暗投明的义士,已对水匪知根知底,我军已先胜一筹。另外,行军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等是进攻方,天时可由我方选择;有苏将军,水匪地利上的优势已不大;水匪为贼寇,不得民心,我军兴正义之师,人和完全在我方。此战,我军必胜!”

“哈哈,子柔此言大妙。”风煜大笑。

程昱有点担心的说道:“子柔此言确实不错,可是洞庭湖水域广阔,我最担心的就是水匪不与我军交战,四处躲藏。我军粮草上拖得起,但大局上却拖不起,一旦我军被拖在洞庭,很可能会有野心者趁势而起。到时,我军就首尾难顾了!”说完指了指南方,大家都心知肚明,那里正有一只窥视天下的老虎蹲着呢。

刘晔微笑道:“无妨,此战的关键乃是速战速决,只要能迅速荡平贼寇,也没人能兴风作浪。”

风煜点点头,众人再商量了一下细节,最后风煜站起来传下军令:

“蒯越听令,你留下来镇守襄阳,密切注意各地豪强的动向,如有急变可便宜行事。”

“末将得令。”

“刑道荣听令,你领五百人在长沙的湘水入湖口设明卡,务必把洞庭湖向外联系的这条通道卡死,收缴所有船只到襄阳集中,不许一粒粮食一个人进入洞庭湖。”

“末将得令。”

“王威听令,你领五百人在汉寿的沅水入湖口设明卡,也务必把洞庭湖向外联系的这条通道卡死,缴所有船也到襄阳集中,同样不许一粒粮食一个人进入洞庭湖。”

“末将得令。”

“廖化听令,你带人在巴陵虚设关卡,不必太过严密,一旦水匪由此出洞庭,稍微抵抗一下就可以了。”

“末将得令。”

虽然有点不解,但廖化还是大声应道,因为他知道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

“李通听令,你在巴丘秘密驻扎一千士卒,等水匪冲过巴陵后,立刻和廖化将军汇合,并在河道设置障碍,封锁水匪退路。”

“末将得令。”

“徐晃听令,你和苏飞领三千水军分批由陆路秘密进驻长沙,时间要把握好,不可太早也不可太晚。等水匪由巴丘出洞庭,你立刻直捣水匪巢穴。”

“末将得令。”徐晃非常高兴,没想到一来就能出征,不禁深深为风煜的信任而感动。

“庞德听令,在公明军到达后,着五百水军压二十船稻草由江夏运往襄阳,你率五千主力落后半个时辰的水路距离尾随其后。如前军遇水贼行劫,焚船以撞贼船,见烟起后,歼灭贼寇!”

“末将得令。卑职定全歼水匪。”庞德欣喜若狂,本来还在为自己没徐晃运气好而失望,现在风煜竟然把主力作战任务交给他,怎么不叫他感动。

“张合听令,下个月襄阳一定会缺粮,作你从江夏借粮。随后一切蒯越将军的号令,如果有人敢···,嘿嘿,俊义不要我教你怎么做吧?”

“末将明白,末将得令。”张合可是一个珑玲珑剔透之人,怎么会不明白风煜的意思。

“各位军师,你们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郭嘉微笑道:“大人布置严密无隙,条理清晰,嘉等佩服。不过,嘉还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可为大人彻底解决襄阳周边烦恼。”

“哦,说出来听听!”

“剿灭水匪后,水军停留在洞庭湖暂不回军,对外发布消息只说正在寻找水匪。给荆州对大人不满的人一个机会,待其稍有异动,合水陆两军速讨之,彻底平定大人之患。”

“哈哈哈···”

君山是洞庭湖中一小岛,面积约一平方公里。传说因秦始皇南巡时泊此,亦说以舜帝二妃居此而得名。君山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山上古迹甚多。主要有舜帝的“二妃墓”,秦始皇的“封山印”,汉武帝的“酒香亭”等。而这里,正是锦帆甘宁的大本营。

“大当家,现在我们怎么办?风煜封锁了粮食,再这样下去,兄弟们的心可都得散了!”三当家邓龙急得团团转!

“风煜小儿,既然你想对我等赶尽杀绝,我就和你拼个鱼死网破。”二当家陈就也瞪着血红的双眼吼道。

可是面前大当家那伟岸的锦衣身影却是一动不动,好似全然不知目前的险境。

一个月前,风煜的军队开始在洞庭湖周围设卡收船,荆州众人才知道那个威名远播的少年太守要拿水匪开刀了。由于被收了船的都发了一笔不菲的补贴,所以百姓怨言甚小。不过岛上的水匪就着急了,现在四处设有关卡,根本没办法出去做无本买卖,所有的船又不能进来,现在岛上近万人的吃饭都是问题。虽然说在水里这帮悍匪谁都不怕,但是如果要他们上岸和官军作战,那就是老鼠舔猫的屁眼——找死了。

“这风煜在荆州也不是稳如泰山,上次他助王睿老儿可是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只是迫于风煜的强势暂时屈服,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有所异动。现在只需把荆州军队拖在这里,静待生变即可!”锦衣公子淡淡道,其实心中有句话他没说,那就是他观察风煜此人不像是一个会打没把握的仗的人,根据天生敏锐的直觉,他有种危险越来越重的感觉。

也许今次是我甘宁的最后一仗了吧,唉,只可惜壮志难酬啊,空有一身本领和抱负,却因为怒杀恶吏而**为贼。甘宁仰天无声地叹息,天空是那么的低沉,压抑。

在蒯良的操作下,襄阳米价暴涨,市面粮食匮乏,大批民众围在太守府周围闹事。于是蒯良令襄阳水师从江夏借粮,由于兵力不足,只有500士兵押送。洞庭水匪闻讯后,聚众强攻巴陵关卡,守将廖化不敌而退,众水贼直扑运粮船而来。

风煜这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正规的水军,只见襄阳水师的十余条庞大的蒙冲战舰排成一列,婉延伸展,在蒙冲船周围,又有数条斗舰、斥候交替掩护,随时警惕着江面上可能的敌情。

看到这里,风煜也不禁对苏飞的才能大大赞叹,能将水师训练成这样,果然不愧是历史上黄祖手下的水军都督。可是心里又一惊,那传说中比苏飞更厉害的甘宁,其军又是什么情况呢,此番洞庭湖一战,必是恶战。

“主公,您在营中坐镇,这等乌合之众不必劳烦主公亲自出马。”

“令明,你是嫌我累赘吧?”

你自己知道就好,庞德心想,不过嘴里可不敢说:“不敢,只是主公万金之躯,此等小事,卑职代劳即可。”

靠!我可是来偷师的,不参战怎么偷啊。“令明,此战由你全权负责,我不会干涉你的指挥。什么万金之躯,我现在就是你手下的一个小兵,要是我在你的旗舰上还会出事,那这仗也不用打了。”

“可是,主公……”

“好了,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你快去做准备吧。”

“是!”

忽然,前方运粮诱敌的军士传回消息:“锦帆贼来了!”

风煜运功双目,视线穿越了遥远的距离,只见宽阔的江面上,十余只巨大的蒙冲战舰正迎头而来,那一片黄色正是船帆在阳光下折射出来的影子。

远远的可以看见刻在船首的虎形图案,蒙冲舰高大的船身越来越近,给人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运粮船上的士卒们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风煜能很清晰地感觉到他们心里的那种紧张,毕竟是初临战阵啊。而且,他们注定了是被牺牲的一批人。

风煜也好不到哪里去,修真界哪里见过这种贴身肉搏的惨烈气势。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调息了一下呼吸,握紧手中精刚画戟,提起内力,蓄势待发。

名震大江的“响铃公子”甘宁,终于来了。

甘宁水军的船越来越近,锦帆逆着阳光,光彩夺目,使得甘宁的船队就象披着绸缎的云朵。远远的看去,只见敌船形体雄伟,外狭而长,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掉孔,左右前后有驽窗矛穴,船甲板上设女墙,高约三尺,重列战敌,上无覆背,前后左右树牙旗幡帜金鼓,即便以矢石相攻恐也不能透。

武艺高强的庞德也已经看见了前面的情况,甘宁的蒙冲舰已经开始在抢夺诱敌用的运粮船,庞德大吼一声:“点火,放船。”

几十只浇满火油的小船像离弦之箭,直扑甘宁舰队。已经发现上当的锦帆众人正向没头的苍蝇,到处乱串,“轰”的一声,装满易燃之物的运粮船也被点燃,大火直接蔓延到各艘锦帆船上。

不过靠近的襄阳水师主力也被发现了,二艘甘宁军蒙冲立即冲过来截杀,希望能为主力的突围争取时间。

“仰射,放!”

庞德一声令下,埋伏在船上张弓以待的弓箭手早已按耐不住,火箭象一颗颗流星一般,飞向迎面而来的敌船,箭所中处,烟焰旋起,蒙天敝日。

船上来不及防备的锦帆军被从天而降的火矢射中,不断发出惨叫,在船板上乱滚企图扑灭身上的火苗,有些中箭的士卒则是一个滚翻落入江中,希望用水来熄灭着火之处。

遭到突然的袭击,甘宁军在度过最初的混乱之后,很快就镇静下来,长盾和牛皮油浸耐热的船板竖起,将襄阳军射来的箭枝全都挡在船沿之外。这一轮火箭攻击仅伤着了几十个士卒,并没能伤着甘宁军的主力。

“迎上去!”庞德喝道。这个时候如果闪避,士气必竭,突击者,贵在一鼓作气,奋勇到底。

两军相逢勇者胜,庞德举刀挡开敌船伸过来的钩连,随后伸手抓住敌钩,用力一扯,那敌兵吃不住重,一个倒栽葱落到江中。

左侧敌船上已有五六名敌兵跳了过来,与襄阳军混战。庞德扎稳身形,闪过一个敌兵迎面劈过来的刀势,刀光顿起,一个翻转将敌兵撇翻在船上,血如红色的雨,飘洒在船甲板上,慢慢汇集成血流滴落到舱中,那敌兵惨叫一声,空着的左手紧捂住腹部,那里早已被捅出了一个大洞,血流如注,眼看就不活了。

庞德杀意大盛,脚尖一点,纵身一跃上敌舰。身后将士见庞德如此神勇,顿时士气大涨,持刀甲士也顺着船沿而上,与蒙冲船上敌兵战在一处。

很快,两艘船上的锦帆军被清理干尽,庞德犹如地狱魔王般大吼道:“冲过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消逝,庞德军必须尽快到达甘宁的主力蒙冲舰下,那样甘宁才无法逃走。倘若担误了时间,等精通水战的甘宁回过神来,如果四面将他的水师围住,就算已经占据优势的襄阳水师,在水上和甘宁的锦帆军作战还是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