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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混蛋……”

死死凝视着语沫手中的卷轴，白小奏蔚蓝色的眼眸之中徐徐泛起了泪光。在强烈委屈情绪的作用之下，白小奏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自己实力本就不如对方，

如今，

这位女魔头手中更是持有了几乎能使自己唯命是从的灵魂契约，这无疑令白小奏本就低得可怜的胜率彻底变成了零。

自知无力反抗的白小奏，只得不甘地凝视着黑发少女，愤怒地质问道：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么？我需要你好好配合我，和我合作……”

然而，

语沫话还没说完，白小奏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

“配合你？！别白日做梦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个渊魔合作的！我乃是阿修莫斯教的体天之使徒，我是绝对不会屈服于你的！”

在白小奏看来，

眼前这位女魔头口中的‘合作’定然不怀好意。十有八九想要控制自己，从自己口中获取到更多关于教会的情报，甚至利用自己，让自己成为内鬼，在必要之时给予教会重创。

白小奏虽然平日里做风不咋呀，但对阿修莫斯的教的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死死咬破嘴唇，白小奏眼眸之中迸发出了骇人的杀意和浓厚的决绝之色。

“我，宁愿死！也不会助纣为虐的！想让我帮你做坏事破坏教会，门都没有！”

怒吼着，

白小奏毫不犹豫地将刚刚恢复的部分圣法气，以及全身上下所剩的灵魂之力通通蓄积汇入胸腔之中。很显然，倍感绝望的白小奏选择了直接自爆！比起被渊魔利用伤害了同伴，然后再被**致死，白小奏宁愿直接爆体而亡！

至少，死得有尊严一些！

可惜，

白小奏的想法，不出意料地被语沫小姐所察觉。

在白小奏体内力量刚刚汇聚的一刹那，语沫便淡然地开口道；

“放松，正坐。”

此话一出，白小奏体内的力量不受控制地骤然溃散，整个人更是如同被操控住的木偶一般，瞬间正襟危坐在了语沫小姐面前。

这一刻，

白小奏才彻底意识到，自己是不可能脱离这位黑蔷薇大小姐的控制。想要自爆？不过是奢望而已……

自己的未来，

或许将永远成为这女魔头的奴隶……

“混……混蛋……”

委屈不甘和绝望的泪水，缓缓从白小奏脸颊滑落。

这一回的她，是真的绷不住了。

一想到自己日后，将丧失全部自由，沦为渊魔破坏教会的棋子，白小奏就愈发感到绝望们，深深的无力感渐渐将其笼罩，一时之间，白小奏就这么沉浸在了森然的无助氛围中。

不过，就在此时，

语沫接下来的话语，却直接打破了这一氛围：

“呵呵，白小姐，安心好了。我没打算让你做坏事，更没打算让你破坏教会。”

听闻这话，白小奏颤颤巍巍地抬起了脑袋，一脸疑惑地对上了语沫的视线：

“嗯？你……你不是打算利用我摧毁阿修莫斯教？”

“不是。”

“不！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说八道！！”

稍微思考一下后，白小奏疯狂摇头，蔚蓝色的眼眸之中写满的怀疑和敌意。

“谁都知道，渊魔憎恶圣法气的气息！你们会不想摧毁阿修莫斯教？开什么玩笑？！！别假装善良了！我才不会相信你的！！！？你当我是**啊！……”

白小奏歇斯底里地不断怒吼道

显然，

基于渊魔劣迹斑斑的过去，她不可能相信语沫小姐的话。

而随着白小奏怒吼声的接连发出，语沫小姐也渐渐失去了耐心。

“聒噪……”

下一瞬间，

白小奏的话语戛然而止。

密林之中，顿时恢复了诡异的宁静。

这位刚刚一直破口大骂的天之使徒之所以不说话，并非因为灵魂契约的束缚。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很简单，仅仅是因为语沫小姐的一个眼神。

那是一个不同寻常的眼神，语沫的双瞳刹那间收敛起了和善和耐心，一刹间变得无比阴沉可怖，那猩红色的宝石美眸仿佛化作了深渊魔王的眼珠，仅仅一个对视，便令白小奏不寒而栗，浑身颤栗不已。

无数漆黑魔爪更是接连不断从深渊中溢出，将白小奏拖入了恐惧的无底洞中。

不仅如此，语沫小姐若隐若现散发出的气息，直接给予了白小奏史无前例的恐怖精神压迫。即便是教宗大人，也未曾给予她如此颤栗的感觉。甚至，在这种**般的恐怖气浪面前，教宗大人不过就是个小丑而已。即便是那时所向披靡，将自己揍个半死不活的剑之魔王，给予白小奏的压迫，也远不及面前的黑发少女。

身体本能和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令白小奏死死闭上了嘴。

冷汗混杂着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白发少女脸颊滑落。

这，

这气息？

这家伙……

是，是怪……怪物……真，真的是……人类可以战胜的家伙吗？

毫无疑问，

在这样眼神的冲击之下，白小奏几乎瞬间丧失了全部的抵抗意志。

而这，无疑是语沫想要的反应。

“白小姐，你仔细想想，我真想摧毁阿修莫斯教的话？需要这么绕弯子吗？我想杀你们的话，需要如此多此一举吗？”

“不，不需要……”

白小奏从心地回答道。

这一刻，白发少女眼中没有怀疑。

在感受到语沫体内那所向披靡的压迫，以及宛若银河无穷无尽的寂影之力后，白小奏便清楚地意识到，对方绝非是在夸大其词。

深吸一口气，白小奏战战兢兢地开口问询道；

“那，那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

语沫冷漠地说道，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颤颤巍巍的白发少女。

“白小姐，你，只需好好和我合作，将阿修莫斯教内的一切情报私下告知给我。同时，帮我监视好天命之女，将她的一举一动也通通汇报给我，明白了吗？”

“……”

随着这番话的入耳，白小奏没有应答，而是不甘，且满是屈辱地低下来头。

虽然不清楚对方具体的目的是什么？但收集情报，监视梦曦？这在白小奏看来，绝对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恶意。作为天之使徒的自己是必不可能顺从对方的。

然而事实却是无比残酷，对方不仅实力远胜于自己，且还手握自己的灵魂契约。现阶段的自己根本无力反抗对方。

就算白小奏想要自爆，以身殉教也成为了一种奢望。

呜呜呜，

难，难道，我……我一个忠心耿耿的天之使徒……真，真要助纣为虐，成为渊魔的协助者？那，那种事情，死也不要啊！

白发少女俏丽的脸庞之上，写满了抗拒，浑身上下都沉浸在了名为纠结的情绪之中。

这一点，坐在树墩之上的语沫小姐自然可以看出。

说实在的，对方拥有如此强烈的抵触心理，也在语沫小姐的预料之中。她本就计划威逼利诱白小奏协助自己，既然‘威逼’的部分已经完成，那么

接下来，

就该‘利诱’了呗

淡然一笑，一阵猩红色的寂影之力徐徐荡漾于语沫手心：

“另外，白小姐，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愿意好好配合我，我们黑蔷薇自然也会给予你足够的汇报。这是一张爱诺尔商会的黑金卡，里面存有一千万源石币，就单做见面礼，先送给你~”

说着，

一张勾勒着资金纹路，造型精美的卡片赫然出现在了语沫小姐手中，而看到这张黑卡的一刹那，白小奏便直接楞在了原地。

见状，

语沫继续补充道：

“不仅如此，如果你给予情报真实且有价值，我呢，日后每个月都会多给你五十万源石币，是你现在工资的五倍多呢，还有大陆各大奢侈品商店，酒楼，赌场的vip会员卡等等。”

“这，这……”

不过听闻这话，白小奏仍旧楞在了原地，并未表达什么。

嗯？

筹码还不够吗？还是说，再多筹码，也不愿配合？挺有骨气的呀。

看着沉默不语的白小奏，语沫眉头微微挑起。

要不，再加一点价好了？

少女如此判断道。

然而，

就在语沫准备开口加价之时，白小奏却在语沫错愕的注视之下，出乎意料地猛然抬头，睁开了那紧闭许久的双眼。蔚蓝色的眼眸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先前的抵触和敌意，而是闪烁着一道道兴奋的光芒，

白发少女双手合适，一脸财迷心窍地注视着语沫小姐。

“大姐！！！以……以后！我，我就是您的人了！！！您想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别说情报了，身子给您都行！”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