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至此我才明白过来 朱金明也开始算计我…
作者:唐 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642

就这样我们舅甥俩谈得非常投机,一直喝到深夜。我真是没有想到姜夔这个小玩艺经过卓州钢铁公司这几年的锻练之后,竟然这么能喝,最后把我给灌得回不去了,也只好在妹妹这里住了下来。

第二天,我和姜夔是一块从这里到公司去上的班。不久朱金明就来到我的办公室。他把我们与首钢的那笔房产交易的和同书等资料全部放在我的桌子上,我大至翻着看了看就请他坐下,然后打电话就把蔡锦涛给叫了过来。

“锦涛?姜夔今天第一天上班,你可要多照顾一下!”

“那当然。为了让他独立,我已经把总经办旁边的那个小间给他腾了出来。”

“没有这个必要,让他和你属下的普通职员们一起在大厅里办公就行!”

“已经是那种样了,就不要再动了。是不是打电话叫他过来,我们四个一块开碰头会?”蔡锦涛笑着问。

我虽然知道蔡锦涛这是在拿话晃我,可是我还是认真地说,“不行,顺达公司的重大决策权,没有他的份。现在的年轻人,念了几年大学就一个个盛气凌人不知天高地厚。你要真竖起了梯子来,他若是不顾死活地就往上爬开了,恐怕我们是谁也拿着他没有办法。”

我们三个人都笑了出来。紧接着,我们三个人就认真地讨论起了我们公司与首钢出让金果园小区的这份各同来。这份合同总体上来讲非常严密规范,在一些细节上也无可挑剔。可我还是提出了一个疑问,“金明,听说氧化铝粉目前在我们国内是属于一种严重过剩而滞销的产品,一个亿的产品要有五站万吨之多,这么多氧化铝粉,你估计我们能在短时间内能销售得出去吗?”

我的提问令朱金明的神色一愣,看来他也没有想到我对氧化铝这一产品如此了解。他接着对我说,“应该说你问得很对的。之所以我国的氧化铝粉滞销,主要就是受澳大利亚进口氧化铝粉地冲击,这也就是说进口的氧化铝粉在国内还是有市场的。而我们抵进来的这部分氧化铝粉,恰恰就是澳大利亚的一级氧化铝,所以我个人认为,销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我很想再接着问一问价格的问题,但是转念一想,似乎是有些多余,因为我手中的有关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所以我就把这个问题忽视了过去。接着就在那份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让秘书复印下一份之后,然后就责成朱金明赶快去实施。

为了庆贺这笔交易成功,我提议我们三兄弟再聚一聚,当然了不是去汇丰苑,而是去聚友德。

聚友德在北京的五环以外,依山傍水,环境优美,在这里来畅叙我们兄弟之谊,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们三个人坐定了之后,我就直叙胸意地说,“我们顺达公司总算是度过了金果园小区这个危机时期。这要感谢金明,是他把我们这个包袱及时地趸了出去。”

一起干了杯中的酒后,我继续说,“在这两次房地产的交易中,我们公司虽然没有赚到一分钱,然而它却是一块试金石,再次印证了我们兄弟三人的关系是牢不可破的!来,为我们兄弟三人的友谊万古长青,再干一杯!”在我的提议下之我们三个人共同举起了酒杯,开始我们一轮新的友谊畅谈。

当我看到蔡锦涛的脸上有一些不高兴,心里便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做得也许是心里有亏。可是我不想让这个症结成为兄弟之间的一大障碍,再说,下一步要想让顺达公司进一步发展壮大,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我是哪一个也离不开。为了打破这种心理上的隔阂,我又再次举起了酒杯,真诚地告诉他们两人说,“锦涛,金明,顺达公司今后的的发展,你们两个人我是谁也离不开。锦涛,以后公司的房地产业务还是由你负责来搞的决定依旧是不变!我把姜夔放到你的身边,也是从这方面来考虑的。”

我的这番话令朱金明和蔡锦涛他们两人都感到有一些意外,尤其是蔡锦涛他张大着嘴,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再次问他行不行的时候,蔡锦涛才如梦方醒,他不由地问我,“国鹏,这样说,通过金果园房地产的那笔交易,你们还在相信着我?

我高兴地畅怀大笑了起来,“锦涛,事情之初,我确实在生你的气,可仔细想一想,首钢搬不搬家这是谁也奈何不了的事情。最为主要的是,我们是一块出来混的弟兄们,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不相你,我还去相信谁呢?”

我的话让蔡锦涛很快就流下了感慨的泪水。这时朱金明也说,“国鹏说得是一点也不错呀,锦涛,当时我冲动地去了检察院去报了案之后,是他在检察院工作人员面前硬是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

蔡锦涛一听,立即激动地把面前的杯子再次端起来了,在他的建议下,我们三个人又是一饮而尽。

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姜夔打来的,他着急地告诉我说,“舅舅,你交给我的我们和首钢的那份复印的合同里面,可以说漏洞很大,有着很大的欺诈成份。也可以这样说,这批五万多吨氧化铝粉一直是首钢一个无法脱手的大包袱,表面上看,他们是以原价甩给我们的。但要是仔细地看一看,那却是一九九七年年底的发票。这也就是说,那时正是世界性的氧化铝粉货源偏紧,价格正高的时期。其价格每吨要高于现在的三百多元钱。首钢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脱手,也是基于价格偏高的这一原因。舅舅,据我了解,仅场地和仓储费用,这五万多吨的氧化铝粉一年首钢就要赔进近三四百万。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接手了这个包袱之后,从现在开始我们公司将要陷入到一个更大更深的泥淖之中!”

我一听就怒从心起,不由就冲着手机大声地喊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明白了,请你不要再说了!”言毕,我就麻利地挂断了与姜夔的通话。

至此我才算是明白了过来,朱金明这个王八蛋也开始算计我了!他从里面得不得好处我不知道,但是精明的他一定会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妈的,他朱金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对蔡锦涛的宽容?但是为了面子,今天晚上的这场戏,我海国鹏是无论如何还是要演下去的。

朱金明和蔡锦涛两个人见我听到电话后脸色陡然变色,不由就问我怎么一回事。我只好把另外一件事告诉了他们,就说,“前几天,我在汇丰苑碰上了一个和冰冰很熟小姑娘,叫郝玉娜。她告诉我说,她知道冰冰住在那里,并且她还能帮我们去找到张冰冰。于是我就轻易地相信了她。谁知她找了好几个星期了,都没有找到。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她来今天电话威胁我!说,要我付给她一笔劳务费。”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我知道这又是姜夔打来的,所以我没接,就直接把手机给关闭了。见我是如此气恼,朱金明就信以为真,就劝我说,“国鹏,你不要为这点小事而烦恼,女人吗,就和男人口袋里的钱一样,也是身外之物,你不理她就是了。来,我们喝酒。“

“对,今天我们弟兄仨就来他个一醉方休。”说着,我就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把整杯的白酒一口气就给灌下去了。

今天我是自己把自己给灌醉的,但是我的脑子里却非常清醒,心里一直是在流血。也是,以前的时候都是我们三人去共同去算计别人,可是现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却互相地算计开了!由此看起来,人真他妈的还不是东西!想到这里,我竟然失声地笑了出来。

朱金明和蔡锦涛两个人也都有一些醉了,见我如此失态,就连忙找上我的司机把我送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