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易容术
作者:轻吻淡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897

祁珩从尸房回来,径直去了椀苑正屋,流光和宁熹、萧彧他们都还在那儿。 没想到祁珩回来得如此迅速,萧彧问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

“验尸的仵作是个老手,我便没耽搁那么多时间。”祁珩解释说道:“那几个人都是常使镖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都有茧,确实是服毒自尽的。另外我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头部,没有易容的迹象。”

“嗯。”流光点了点头,问道:“楮亭襄找人去画像,你可遇上他了?”

“遇上了。”祁珩答道,“那画师胆小得很,还在里面画呢。”

他刚说完,楮亭襄就过来了,疾速的步子带起一阵风,衣衫微飘。手里拿着一张画纸,走了进来,说道:

“那画师也忒胆小了些,老半天就画了这么一个。其他的几个都还没画好,我就拿了这个胖子的画像过来了。”

他把画像递给流光,又说,“你们认人的人在哪里?”

流光接过看了一眼,画得还行,虽没有那么真实,可能辨识出大概模样。宁熹在她身旁瞟了一眼,皱了皱眉,流光的注意力在那画上,并没有看到。

她把画还给楮亭襄,说道:“等那几个的画像也画好了,二哥哥带上画像一起去找人认吧。”

楮亭襄一听,早知道多等一会儿。问流光:“妹妹让我找谁去认,总得告诉我一声呀?”

流光看向萧彧,萧彧凑在楮亭襄耳边嘀咕了几句。

楮亭襄听明白。应了下来。说道:“成。呆会我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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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听到身旁流光均匀的呼吸声。知晓她已睡熟,轻轻的扒开她搭在他身上地手臂。悄然起身。走出了门,行到苑子里。才叫唤了一声:“萧力。出来!”

屋子拐角闪出个人影子,走到宁熹面前,跪下行礼。

“殿下。”

“怎么样?”宁熹问。

“尸房里的不是他。”萧力答道。

宁熹挑高了眉毛,萧力说道:“属下已探过了尸房,是易容过的,身形很像,但确实不是。”

“你用了冰水?”宁熹问道。

西凃有一种很高明的易容术,若是用冰水涂抹在发际线附近,那覆于真肤上的一层面皮就会紧缩,出现裂痕,否则,纵然是易容高手来,也很难看出来易容的迹象。此易容方法脱去伪装也必须冰水辅助,很是保密,会这种方法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若非他幼时亲眼看见,他也不会知道还有如此神奇的容易之术。

“是,殿下。”

“其他几个人呢?”宁熹又问。

“那四名男子没有易容,但车夫是易过容的。”萧力答道。

“可是他的人?”宁熹问,会此易容术的人在他那儿,也只能是他。

萧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那名车夫曾做过熊保成的管家。”

宁熹颔首,说道:“把他找出来,就说我要见他。”

“是。”萧力领了命令,一个飞跃,消失了。

宁熹叹了口气,回到屋里。他上床搂了搂流光,流光睡得迷蒙,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不要闹!”抱着宁熹继续睡她的觉,完全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宁熹抚了抚流光的脸庞,他想陪着她过些单纯的日子,可有人不肯放过他们啊。总要把这些旧事都了结了,她才能如了意。

第二日一早,楮亭襄又过来了。进了正屋,遣走了下人,楮亭襄才说:

“看不出妹妹这般能耐,养出这么个能人啊。”

流光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吴绍文。

昨天晚上楮亭襄好不容易等那窝囊画师画好了,带着禁卫到处去张贴询问。他领了人到妍馨阁的时候,迎上来的居然不是个鸨母,而是个货真价实的大男人,那男人长得可真是妖艳,让他看的有些难以置信。他的卿云妹妹什么时候在妍馨阁里藏了这么个人物?

“他怎么说?”流光问楮亭襄。

楮亭襄点了点头,说道:“他说是这个人。”

流光松了口气,是他就好。

“妹妹能把这事的始末告诉我了吧?”楮亭襄两日来的折腾,也知道这些事情肯定和妍馨阁的那个男鸨母有关。如今他既然已经认出了画像上的人,而此人已经死了,那么流光也该把整件事由始至终告诉他知晓了。

“嗯,我们得的消息就是他说的,他听见了那些人的密议,回来报与我的。”她并没有说出和那胖子密议的是郁氏的林管事,只是简单地把消息的来源给楮亭襄说了一下。

楮亭襄一听,也明白了,事情挺简单,他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宁熹这时说了一句:“我们还要防着他们再出后招。”

这话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那些人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定然还会有所动。现在松懈下来还不是时候。

“嗯,”楮亭襄应了一声,说道:“我这便去安排禁卫。”

等楮亭襄走了,流光看向宁熹,问道:“那个林行坦怎么办?要知会渐儿一声吗?”抽挪资金做假账的事才过去多久?还是她拿了母亲莫氏的钱来填了这边郁氏的短缺,如今那林管事又起风波,若是任由他如此继续下去,还不知道要捣弄出什么来呢。

“二公子该是知道此人的。”萧彧说道,“提个醒便罢了,我们并没有证据。”

流光想了想,也是,郁渐知道那人的德性,也该会防着他的,而他们这里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林行坦做了什么,即便告诉郁渐又能怎么样,何必把他也牵扯进这些皇家的麻烦里,只能提醒郁渐盯着那人罢了。

“宁熹,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流光问一旁坐着宁熹。

他笑了笑,说道:“你自个儿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宁熹很是无奈,他们现在除了防备,也没有别的线索,还能做什么?

“嘿嘿,”流光不自然地笑了笑,她都已经习惯倚靠宁熹了,什么事儿都想问一问宁熹,她总觉得,宁熹是只狐狸,问他总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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