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相互吸血维持生命
作者:南苏南苏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29

一宵过去了,开始疤腊子、琳达过于关注于他们的生命了,连饥饿都忘却了,现在,时针指着着是下午五时,他们方才感到即使他们最终只有一个字,死。但是,他们在到达那字时,必须进食,否则没有死那么简单,那是折磨,是享受死亡的大餐。

胃空,心潮,乏力,这些仅是饿的初期症状。琳达感到胃痉挛了,疼!牙齿咬住了干皲的嘴唇。更让他们难以忍受的是没水。

疤腊子生理的咸受和琳达的同样的。但是,任何一个男人,指的是真正绅士的男人,处在这样的境遇下,绝对不会让一个女人所受的痛苦多于自己,要穷尽一切办法。

“桑木贴。”疤腊子嘶哑的声音在井壁内发颤。

“将军,未将在。”

“兄弟们想些办法,能不能组成人梯,爬出洞口搞点粮食来。”疤腊子心理清楚,就是那些将士能爬出洞口,他们仅拇指大小,又能拿动多少食物呢?

“是。”桑木贴一个唿哨,扇面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拇指将士和秦俑。在桑木贴的指挥下,他们一层层地叠加起来搭成了人梯。

一米,二米,五米了,八米,离洞口还是遥遥无期。

“上!”桑木贴想自已上去,被疤腊子拉住了。

突然,一声声很轻微的惨叫,从上面传了下来,爬在上面的拇指将士,跌落了下来了。跌在扇面上就是一撮血渍,血淋淋的尸骨。

“上。”桑木贴发狠地叫着。

拇指人到了一定的高度他们就失去平衡了,如雨般一个个掉了下来。

桑木贴看着,突然跳到了疤腊子身上,跪了下来,“将军,我们败了,就是全部弟兄上去,也出不了洞口,我请求你和这位小姐,把我们掉下来的弟兄吃了吧。”

琳达看着拇指将士一个个往下掉,眼泪一直在眼窝里打着转,她像疯了一样,揪住了疤腊子,“你这刽子手,住手啊。”

疤腊子一直捂住着自己的嘴巴,给琳达这样一搡,手松开了,他哇地哭了出来。

“桑木贴,我命令全体兄弟归队,违者格杀勿论。”疤腊子咆哮起来。

没多久的功夫,拇指将士全部归队了。扇面只有琳达、疤腊子、桑木贴和一层血肉模糊的将士的尸体。

琳达把桑木贴托在了手掌中,“将军,你也休息去,我们就是饿死也不会吃士兵的。”

桑木贴给琳达行了了大礼,磕头了。

疤腊子手一挥逼着桑木贴回到扇子里面。他用手指抠着沙质的洞壁,抠得指甲快掉了,才抠出了一个西瓜大的洞的,他小心翼翼地把拇指将士一个个放进里面。这事做好了。他倒在了扇面上。双目园睁着,一言不发。

琳达握住了他的手,俩人又慢慢地倒了下来,严重脱水,皮肤都打着皱褶。

“我现在才懂什么绝望。”琳达的声音很轻,“疤腊子抱着我,我想睡了。”

俩人侧卧着,疤腊子看着琳达的眼睛一点点地失去光泽,合上了,握着他的那只手,无力地耷拉在一边。疤腊子也想睡了,眼皮铅一样地重,他怒力地睁着,他想一旦合上就有可能睁不开了,他把手指伸在嘴里咬,但是,他连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不会这样吧。疤腊子猛一用力,手指咬破了,血流了出来,流进了他干粘着喉咙,丝丝如绸缎的润滑,让疤腊子眼睛睁了开来。

疤腊子看见琳达的脸色焦黄泛白着,他把那咬破的手指伸出了琳达的嘴里。开始没什么反应,慢慢地她喉咙歙动了,吮起他的手指来了。

疤腊子睡了。

琳达也睡了,她在梦中回到了家乡,回到了她少年时代。她从小性格就活泼,学龄前,家里都是她咯咯的笑声。上学了,她的笑声在慢慢地消失,直至她睁大碧绿的眼睛望着天空发呆。这一切缘于她颈部有朵血色的茉莉花。同学们把她看作怪物,连老师也大惑不解人身上怎么会长植物呢?更让师生惊骇的是,当琳达情绪波动时,那血色的茉莉会渗血。

没人歧视她,但是也没人做他的朋友。

读七年级时,老师找到了琳达的母亲,见议给琳达做整容手术切除那朵血色的茉莉,一贯很强势和自信的母亲,脸色大变,苍白,惊恐,断然拒绝了老师的好意。这让琳达感到诧异,不可理解,她看作为母亲对他的漠视,有一个星期没和母亲说话。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琳达在花园里发呆。母亲来了。

“我们去医院。”

这让琳达兴奋起来,坐上了母亲的车。

“琳达,这是事没把握的事,我思考了一个星期,决定尝试一下,但是失败了你得勇敢,懂吗?妈妈爱你。”

琳达点着头,“有这么严重吗?又不是脑部组织和心脏,一个皮肤上的赘物是个普通的小手术啊。

母亲看了她一看,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医生作了详细地检查,惊呀那朵血色茉莉竟然是植物组织,天下有这种事?不过其它身体生理指标都正常。理论上手术可行,医生在征求琳达母亲的意见时,她母亲一直在颤抖。

“试试吧。”琳达母亲说这句话时十分艰难。

琳达被推进了手术室。十来分钟,那个医生和二名助手,脸色苍白地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医生走到了琳达的母亲前面,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夫人,我这儿无法进行这项手术。”

这是琳达的母亲预料的结果,她急忙冲进了手术间,抱住了刚从手术台上坐起后的琳达。

原来,医生在一切术前准备全部就绪后,发现那血色茉莉中,出现了一条毒蛇,吐着信心,阴阴地看着他们。如此怪诧,医生能不魂飞魄散吗?

“妈妈。”琳达呢喃了一声,琳达从梦中醒了过来,眼帘一垂,发现自己脸上有血,再一看自已在吸疤腊子手上的血。

琳达把疤腊子的手指拨了出来,捏在了手里,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疤腊子里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