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腿断了
作者:痴情的白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648

雾雨三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钟茂良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庄梦蝶跟以前大不一样,一改往日的矜持,不再掩饰自己的热情,只是在弯弯面前还是很避讳的。虽然弯弯一直表现的很无所谓,但是张平安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和她谈谈。

“老谢,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可以骗任何人,却不会骗你。”

“你的话让我很感动,可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呢?”

“尽管我已经有了很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事情到来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装做无所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妈妈,我也知道这一切迟早要发生,可不知道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从我的本意来说,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伤害你,可我也慌张了,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不让你受伤害。”

“你其实应该看出来:我父母并不相爱,你其实就是一个契机,如果不是你,还会有另一个你出现,所以我父母的事情不是你的错,你的出现既是一个偶然也是一个必然。”

“你怎么看的出来?”

“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一个人爱不爱你你肯定能感觉得到,我父亲并不爱我,甚至恨我,不过我不知道原因罢了。若说我抢走了妈妈,可他并不爱妈妈啊!我有所感觉。”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可为什么又那么受伤呢?”

“其实我已经说过,我只是接受不了你好象要遗弃我的样子。”

“怎么会呢?你不是说要和我相依为命吗?”

“自然,你我之间有些东西是别人不理解的。”

“那就不要生气不要伤心难过,灰暗的日子永远都要过去的,这世界没有不能到达的终点,只有中途放弃的人。”

“其实我就没生什么气,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呵呵。我也不在乎你和我妈妈怎么样?你们无须在我面前避讳什么,看的出来你们这几天都不好过,不过看你们这么在乎我,我心里也感觉挺美,小得意了一下,我觉得不故意装一下生气好像对不起你。”

“中国人的劣根性又在你身上完美的体现了。”

“我把你当作我的哥哥,我的父亲,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人能够替代的。”

“你这话说的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把你当我的朋友知己亲人,以前我觉得只是投缘而已,现在看来不是那样,我们之间有更深层次的精神共鸣,这是旁人无法理解的。”

“我本来还想折磨你几天,难得你这么坦诚,我就放过你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矣!”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平安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如鱼得水,他正式住进了庄梦蝶的家里,庄梦蝶、弯弯、张平安俨然一家人似的,多少年没有体会到的家庭幸福一下子让张平安感受到了,他反而不太习惯,每天都觉得像做梦一样。而庄梦蝶并不像他想的那样保守,她的热情足以燃烧整个星球,每天他们都在床上抵死缠绵,不眠不休,庄梦蝶哪里像个近四十岁的女人,分明是采阳补阴的黑山老妖。张平安想起了魏云白和他说的话“我老了,无法满足你庄姐了,她的要求太过强烈了”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唯一的疑惑就是:是不是庄梦蝶和别的男人也那么热情还是只是对张平安热情。这决定了张平安是不是平凡或者伟大。张平安有一个和他聊过天的网友叫留恋红尘的鱼,是个合肥人,思维特别跳跃,张平安总是跟不上她的思维,好不容易把她逼到死角,她往往一句话就能跳出去,让张平安着实佩服,所以张平安就想追上她,并占有她本人,这对张平安是个挑战,很大的挑战。她曾跟张平安说过这样的话:不伦之恋才是成人的真正纯爱,**与精神两方面的接触,让身心疯狂燃烧,爱才能纯化。都市人脆弱的神经,不要因为世俗的道德沦落而泯灭人性应有的感性。其实这话很有文采又很有哲理,可张平安偏偏把她理解为**才有激情,并坚持要她叫张平安哥哥,让她很是郁闷,少有的让张平安赢了她一把。

由于钟茂良的问题,张平安的计划正式宣告流产,他不得不重新部署新的方案,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狙击谢光美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那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战斗,尤其现在的谢光美有充裕的自己,自己可操作的资金不升反降,为了韬光养晦他必须想办法在短时间内筹资,筹集完战斗筹码之后再与谢光美一决高下。

张平安有锻炼身体的习惯,虽然不能坚持每天早上,但是他会用其他的时间去弥补,锻炼肯定是有的,只是不规律而已。这天早上,他走出小区,刚走出小区还没有100米,就被人堵在了中间,前后一共八个人,一看就是冲他来的。这么早,通常土匪和流氓还在睡觉呢。虽然张平安没有任何准备,摆开架势,运用李双乔教给的擒拿啥的跟对方干了起来,但没想到对方的人也不是善茬,一个个抗击打能力特别强,没几分钟就把张平安按到了地上。出乎意料,对方也没再动手,只是一个人按住张平安的双腿,另一个人用铁棒把它打折了。

张平安疼得冷汗直流,身上像被水泡过一样,但他依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得看着他们,因为他要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没有人在伤害张平安以后还能平静的活着,即使现在张平安不找他们,将来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这八个人从张平安怀里掏出庄梦蝶的那条内裤扔在张平安脚下,转身就走了,其中一个人说了句“是条汉子,只可惜这么下作”。

张平安静静的躺在地上,额头上的汗水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疼痛侵蚀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实在无力坐起来了,只能侧着头忍耐着疼痛,顺便看着地上他偷来的庄梦蝶的内裤。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张平安不愿意被早起晨练的大爷大妈们看到他的狼狈样,更不愿意她们看到地上的内裤,但张平安实在是没有力气拣起它,他心如火烧如扬汤止沸。

一声声皮鞋拍打水泥路面的啪嗒声传来,由远及近。张平安没心情去想里尔克那雨水滴在心上,也没心情去想村上春树那黑夜中落到海面上的雨。那由远及近的啪嗒声一声声踩在张平安的心尖上,让他烦躁,让他煎熬,更让他有些慌乱。

声音越来越近,张平安深深的低下了头,他的教育,他的自尊都让他没有勇气像个落水狗一样坦然躺在这里,他希望这双皮鞋的主人赶紧过去。然而,皮鞋到他面前就停下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皮鞋,是谢光美!我猛的抬头,果然是谢光美!真是冤家路窄。谢光美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二十多岁,但是面容之间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站在谢光美旁边丝毫没有逊色的感觉。这个女人看了张平安一眼,又看了地上的内裤,眼里有些许鄙视和不屑。

“不非,怎么是你,你怎么了,怎么躺在这里。”谢光美虚伪的问道

张平安强忍疼痛,尽量平静的说道:“碰到打劫的了,我反抗了,他们就把我腿打折了。”

谢光美说道:“什么也别说了,我赶紧叫我的人来,先回家再说。这地上的内裤是你的吗?还拿上吗?”

张平安毫不慌乱的说道:“拿上,麻烦谢哥给我塞到怀里,是我前妻的,我一直放在身上。”

“真是痴情种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有这心情,佩服!先回家再说吧。”

“呵呵,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过来几个人把张平安抬回了谢光美家,谢光美叫住了几个人,然后悄悄的打开门,亲自把张平安抱到了庄梦蝶睡觉的卧室。凌乱的床铺显示了刚才战况的惨烈,熟睡中的庄梦蝶完全**着身体,流露着一丝纵欲后雍懒的疲惫。张平安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而从熟睡中被叫醒的庄梦蝶也忘记了自己还赤身**,惊叫了一声,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不非,你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折了,早上我过来的时候碰到了打劫的,把我腿打折了。就在小区门口不远,正好谢哥回来了,就把我扶了回来。”

庄梦蝶急切的说道:“不用担心,马上就叫医生。”说完之后庄梦蝶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赤身**,又慌忙找衣服穿,可怎样也找不到内裤,她当然找不到内裤了,因为内裤在张平安怀里。那一刻张平安真恨死自己这该死的癖好了,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谢光美从张平安怀里拿出庄梦蝶的内裤说:“不用找了,在这里,赶紧穿上吧!”。

庄梦蝶反而没有那么慌乱了,温柔的对张平安笑了一下,斯文的接过内裤穿在了身上,然后起身穿衣,找钱,准备去医院,完全抛弃了刚才的局促、慌乱。张平安忽然理解了书上说过的话:一个女人,一旦被你占有,只有两种表现:要么百依百顺,要么我行我素,也没有中间道路。

首发.ZhuiSh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