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于未知，都是恐惧的。

很大的可能性，他们想对她的妹妹做些什么——穆萦灯知道她有这个黑暗的想法对华锦珩来说很不公平，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给她谈公平的余地了。

三个星期各种努力，终于在这个乌漆嘛黑的走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华锦萱果然不是他的妹妹。华锦亦忍不住热泪盈眶，只是——白搭，没有录音笔没有摄像头就连手机都没电了。

华锦亦头秃。

“帮你什么？”

语气有些不好了。

“这里，是不是有后门？”

开车绕到小门，穆萦灯失去了方向，

没有线索，无从下手。

穆萦灯不知道华锦珩在搞什么鬼，她只知道一点——妹妹不能有事儿。

“走，回去。”

—

绯茶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

她记忆中最后的时刻就是——华锦珩扔了她的手机。

蓝白色的房间。

柔软的大床。

和——链子？

绯茶眨巴眨巴眼睛，她晃了晃脚腕，和链子连接的地方还挂着细碎可爱的小铃铛，她一晃动，就会带动铃铛发出声响。

绯茶：“……”

令人头秃。

现在绯茶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华锦珩会知道她叫小艾拉？

这辈子从上岸开始，都是她亲力亲为，她保证，这个名字从未出现在人类世界中。

绯茶：【为什么呢？崽崽？这是bug呀！】

如果不是华锦珩忽然喊她小艾拉，绯茶也不会一时间失神，然后就被暗算了。

只能说，华锦珩是真的狗。

居然随身带着迷药。

绯茶晃了晃脚上的链子，思考着徒手把它拽断的可能性是多少。

“小艾拉，你醒了……”

门被打开后，华锦珩走进来。

他痴迷的看着她的时候，绯茶也在上下打量着华锦珩。

看着还像个人。

但是办的都不是人事儿。

绯茶搓搓手：“你认错人了。”

华锦珩喉咙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小艾拉。”

绯茶面不改色：“你这是趁着我不注意，给我取了个英文名字吗？什么癖好。”

接下来，绯茶不仅见识到了华锦珩身上带迷药的癖好，给她脚腕上绑链子的癖好，还有……

“你就是小艾拉，我的……小美人鱼。”

女孩儿直愣愣的眼神落在他身上，让华锦珩忍不住放柔了目光，她或许想不到，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他等了一辈子才能说出口的。

华锦珩很好奇，他的小美人鱼会说什么。

会惊讶吗？

会惊恐吗？

还是会觉得，他还聪明……

呵……

上辈子，蔚蓝色深沉的大海中，她头也不回的离去了——那时候的他以为，是穆萦灯逼迫她的，直到后来他沉入水中，将死之前，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银色的鱼尾如梦似幻，少女的面容隔着海水依旧能被清晰的勾勒出来，华锦珩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居然那么傻。

为了一个把大海当成家的小人鱼，寻死觅活，最后还把自己葬送在了海底。

不是不甘。

而是可笑。

他在努力经营着一场梦幻，落入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他在努力经营着一场梦幻，落入别人眼中，或许只是一场闹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