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立刻后退几米，顺便拽走木着脸的崔炎，“跟我们没关系啊！”

姜小茗这样子哪是在问酸梅，她问的是她弟那双不输金鱼的水泡眼！

“……”池非对上女生墨黑的情绪看不太分明的眼，握着轮椅扶手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有点压抑过头了，我想……”

“我知道。”

姜茗手插着兜，精致的眉眼染着抹淡笑，“谢谢。”

姜睿的眼泪如同他的语言能力，从真正认识这个世界开始就是欠缺的，至少姜茗从没见他哭过。

可不会哭并不代表就是好事，眼泪有时也是一种宣泄。

姜睿刚刚有了那么沉重的经历，压抑的情绪如果一直得不到释放，很容易陷入更深的自我封闭。

池非是在帮他。

池非盯着姜茗看了几秒，确定她没生气才跟着勾了下唇，“方法可能有点不妥，抱歉。”

这位传闻脾气相当不好的大佬到底是哪来那么多抱歉跟她说。

姜茗笑了下，“睿睿从来不碰酸的，你是怎么忽悠他吃下去的？”

“……”池非嗓子紧了紧，“我说，让他替妈妈尝一下味道。”

“……”

姜茗眨眼，点了下头，也不知道是信没信，送三人上车后回了病房。

因为担心人太多吵到冯芸，大家都在在外面守着，留看护在里间，时不时去看看冯芸的情况。

姜睿抱着自己的小魔方坐在一张椅子上，233就在他腿上趴着，一人一猫都十分安静，几乎没有存在感。

林澜他们轮流过去，在姜睿能接受的距离和他说说话，这几个人里除了林澜只有一个叫唐菲的是女生，其他男生甚至林澜平时都是不拘小节大大咧咧的性格，可现在和姜睿说起话来，却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

可惜男孩眼里似乎只有那个魔方，头都不抬一下。

姜茗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又和谐的画面，莫名有点想笑。

“我弟对数独还有点兴趣，你们实在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以试试。”

姜茗走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僵硬了表情的几人，敲了下姜睿手里的魔方，男孩的动作顿了顿，软乎乎的小手在她手背蹭了一下。

“……”徐炀有点不死心，“我带弟弟上分行吗？带他打到国服前十，不，前五！”

明悉嫌弃地带他一眼，“我还带他玩摄影呢。”

唐菲默默举手，“我觉得比起这些，弟弟可能更容易接受画画。”

边上坐着的几个男生也不服了，“不是，你们这么说我们也可以带弟弟玩啊，说的谁还没点才艺似的！”

林澜都不想说他们，冷冷一笑，“那我是不是该教他打一套军体拳？”

“……”无法反驳。

姜茗侧眸，瞥见男孩转魔方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闪了闪，没说什么。

……

池非和祁然离开医院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警局。

沈禾跟之前的黑衣保镖已经在等着了，局长听说这位祖宗又来了，心里叫苦不迭，堆着一脸笑把人迎了进去。

祁然见人这样没忍住笑，“秦局，您别紧张，知道今天大家都挺忙的，我们也不给您添麻烦，见见人问两句话就出来。”

他说的挺客气，两人的身份也摆在那，秦局自然不会不识趣，让人带姜永利来会客厅。

姜永利进来后，池非让其他人都出去，身边只留了崔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