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搜查你们躲爱那里？”约翰好奇他们躲在屋顶几时辰都做了什么，怎么逃过总兵护卫和海家护院的搜查。

“我们退回江上了。”梁玉图揶揄约翰，叔公怎会被他们发现。

这点安琪早就知道，因为他冰帮过她，消除了对他的抵触，她问：“你们跟踪总兵大人和韩昭庆来海晟公馆？发现什么？”

“跟踪韩昭庆和总兵大人，想知道总兵大人是否是盗走三千箱烟土的主使者。即便是有文件上书朝廷，他一个总兵大人对三千箱烟土在短时间被烧，他不去确认是否属实。层级文书批示和海关申请都需要几天时间了，怎么可以如此神速，说烧就烧，派官员监督核对，才是正常的手续。这么快，只有一个理由，便是他们都是一窝子里的老鼠，专门吃仓里的，而且吃惯了，连手续也是走程序的形式，后来再补。”

“两位官爷把我们领到海晟公馆来，那些护院没发现我们，刚到宴客大堂临花园的长廊上躺下，刚巧，海晟和汤姆臣在廊下秘密聊天，我又把年轻时的空空妙手拿出来，我已不屑这行当，指点着图儿去做，没想到他特机灵，一学便会，没失手，他是学武的好材料。”梁坤虽然赞他但他知道梁家家规，不染江湖、研读圣贤、考科举，只有仕途才是正道。

梁玉图机灵睿智，一理通百里明，学啥会啥，而梁家的家风，他不敢违逆，健身叔父支持，至于混迹江湖有辱梁家书香门第的头衔，他转换话题：“陈连升那有消息吗？”

“两天前有，这两没消息。”

安琪担忧地说：“我怕陈连升副都统会有麻烦。”

“我也预计到了，在沿海边截获一百箱烟土，那货主是高官。”梁玉图回答引起坤叔公的讶异：

“谁家的货？”

“杜大人和巡抚大人的私人船只。”梁玉图说话没底气，他摸清了烟土眼下的归属，却感觉自己渺小。这些高官掌握着这大批的烟土，谁敢动他们，谁敢上书参奏他们。

谁参奏，谁找死。

“之前，我们虽然在怀疑，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快便把烟土分发到各个水道网点，陈连升不在押送烟土名单中，他留守海防，也被他巡逻时抓了两只船。所以，整个珠江口，乃至内陆水道都有烟土在流动，百姓和巡防，乃至水师，知而不言。”梁坤来之前就预料到是这么的状况的。在座的人陷入了沉默。

沿水道都是烟土，但海匪不敢动它们，官府不动它们，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过来了，偏陈连升不信这个邪，出手查缴，却得罪了大官爷。

梁坤侧身看梁玉图：“你去了清城，梁裕带着陈连升给他的三个助手沿着水道寻找，在逢简水道发现了一只装货异常的货船，那船货装货有几百箱，全是韩昭庆的亲兵，而且是韩昭庆家的管家押运，是韩昭庆本人的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