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停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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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得没有一些声响，片刻刚才的声音复响：“又是该死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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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悄悄走到还有灯光的偏房，用手指小心戳开一个小洞，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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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眼睛露出了惊讶，那不是怀县知县的女儿何芷婧？她怎么又到了阿史那贺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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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玉儿的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捂住，来人冷冷地压低声音问：“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紫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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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阿史那贺鲁，想叫无奈被捂得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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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贺鲁闻到一股雪莲的清香，低声说：“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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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赶紧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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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贺鲁放开了手，依然低声说：“跟我来。”把玉儿带进了自己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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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点灯，两人站在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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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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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我要把你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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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皇上要囚禁我，还没这本事。只是我还有一些事必须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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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贺鲁，我们明天就走好吗？我担心。”玉儿拉着阿史那贺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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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如何进宫的，过段时间我安排你离开皇宫。你最好离皇宫远远，也不要和高昌隙王国扯上关系，过普通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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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玉儿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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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父王临终的话吗？那是让我光复高昌隙王国。这避免不了血腥杀戮，生灵涂炭。你最好走得远远的。哥哥不想你有事。”阿史那贺鲁顿了一下，“接到管家的信，说你就是高昌隙绿，我不知多高兴。母后一直以为你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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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玉儿抱着阿史那贺鲁的腰，把脸贴在阿史那贺鲁坚实的胸膛上，“我不会离开你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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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贺鲁感觉身上有点热，心有点加快。玉儿是他心仪的姑娘，没想到却变成自己的妹妹。阿史那贺鲁的心像是被掏空一样，蚀骨的痛，忍不住回抱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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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心中炽烈的爱情变成淡醇的亲情，又何止是人间一种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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