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4章 客栈保卫战
作者:杨千意      更新:2020-04-03 07:56      字数:5493

客栈里已是枕戈待旦,监控、保险柜设备在一天之内已全部弄好,设备老板开心数着钱离开时客栈安全又多一分保障。准备好这一切后,院子里的烧烤台初次燃起碳火,初夏夜里依然寂静而寒凉,碳火向四周弥散热度,给围坐在它周围的人带去坚持不离的温暖。夜空依然璀璨,空旷皎洁里仿佛听见布加山冰雪聚散的喃喃细语,雪峰在银白色下窜到夜空深处,把纯洁得透明的千年冰川献给神灵,缕缕流云滑过雪峰慢慢消失在月色里。院子里六人在夜风中闻到青草蓬勃清香,各自思念远方不可触摸的昔日故人、亲人、或已消失已久的敌人,流星拖着长长亮光像无声的泪滴,抬头仰望时凉风吹干痕迹,把心抛在思念里落寞惆怅得裂成花瓣,想着哪怕听见熟悉的只言片语也能温暖夜风里的泪滴。诺兰靠在鱼良生肩上细细说着亲切而又熟悉的名字,思念越是稠密地包围着久离秘境的游子,慢慢喝下一口酒,对着夜空说一声:“干杯”,这问候会传到同样思念的心里,在千年银杏树下的戈儿每天都把院落打扫收拾得与送别前一样,盼望着早日欢聚一堂再把篝火点燃,不再分离、不再忧伤……

赵月明一路风调雨顺地活到现在,身体上的伤痛虽然已慢慢调和,意识里开始看清天涯苍茫里的争斗与伤害,前方还有长长的路要继续前行,无法预料的意外会把自己带向何方,本想自己躲在红尘寓所的角落里好好爱一个人,风沙偏要侵袭不断,竟然想把爱人从自己身边生生扯离,怎么样也想不通:同样是娘胎孕育的血肉生命为何有人胸膛里却装着的是妖魔鬼怪的心。永无止境地把别人拥有的一点点美好夺到自己手里就真的快乐幸福吗?还是狼子野心的畜生披着人皮不管不顾地伤害能伤害的一切,就当真不怕灾祸有一天会燃烧自己?纵然是九头恶龙也不能让你肆无忌惮地伤害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拼个粉身碎骨也要把你扒皮抽筋,让你知道作恶燃烧自己的痛苦。赵月明也从没想过要用自己的知识毒害同类,受伤后发现要面对很多披着同类外衣的野兽,往后退一步就会把爱丢失在人生路途,从此茫茫难寻,爱人也会被蹂躏践踏,既然要来就让你丢盔弃甲。

赵丰平四人顾来几个帮手筹划着一切,想着秀色可餐的绝色佳人睡在别人怀里心就不得安宁,从小到大自己想得到的一切都有办法夺来,祖上功勋荫庇着自己为所欲为,从没想过对别人有什么伤害痛苦,自己想得不能得才是痛苦。对比自己强大的人不敢有丝毫越界,甚至可以跪着把自己笑脸去迎接更强大的无耻混蛋,站起来时依然如故地寻找能下手的快感,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权势用来做什么,行善积德从小就没学会过,自己更不可能有将心比心的理由,因果报应只是传说里缥缈的故事。灵魂?赵丰平这样的人没想起来过,哪有灵魂,只有欲壑难填的私欲日渐膨胀,想办法得到自己够得上的一切美好才使活着有意义,什么手段都只是为达成目标的过程,血泪让别人去流,赵丰平这样的人常常说‘没有伤害我的快乐从何而来?’,自己是天生高贵的吧?

夜晚来临,六人吃罢晚饭,坐着客厅里一如既往地喝茶闲聊,赵月明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又能与瞿叶馨打闹开心。大门外月色如水,不见丝毫涟漪,只有微风在夜空里游荡,宇文秋站在门口向外望望又回去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慢慢品尝,鱼良生蹲在地方添加炉子里的碳火,诺兰与瞿鸠溪在趴在桌边说话。

突然外面扔进来两个烟弹,人来不及反应瞬间就晕倒在地,两个带着呼吸面罩的人翻过院墙来,在屋里查看一番,烟很快散去,带着面罩的人摘下面罩闻了闻,高兴地打开院门向外招手,赵丰平、路桐、沈冬野、隋贞带着三人进来院子里,赵丰平看看屋子里晕倒的人说:“早知这么简单何必煞费苦心,这能让她们晕多久?”

路桐得意地说:“这可是国际上间谍用的好东西,最少两个多小时。”

赵丰平在宇文秋身边站着,弯下腰去伸出手说:“辛苦我的……”

门突然与灯关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与此同时屋里、院里全是什么爆开的粉末弥漫着,瞿家姐妹从新开的后门快速赶到院子外三辆商务车旁,每个车里瞬间都弥漫着客栈同样的粉尘,站在车下抽着烟向客栈伸头张望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影放倒在地,瞿家姐妹又周围到处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旷野里只有冷冷的风来回游荡。

重新打开灯,鱼良生看着地上的人说:“早知这么简单何必煞费苦心,这能让他们晕多久?”

赵月明得意地说:“比他们国际上间谍用的还要好,四个小时以上开始清醒,六个小时以上才会有力气。”

瞿鸠溪说:“外面三辆车,人都在车上瘫着,可以行动啦。”

大家开始带手套,把头发都包起来,怕掉下来一根半截的,鱼良生骂道:“真tm麻烦,开三辆车来,害我们又要多跑一趟。”

诺兰说:“这大晚上的四下无人,开车也不用驾照了吧?枝珊妹妹开一辆,我再开一辆我们的车跟着,到时一起就回来了。”

瞿叶馨说:“一个个重得像头猪,便宜他们了,让我们这样的人来抬。”

开着来的三辆车,诺兰开着鱼良生的车跟在后面,三个多小时后四人才重新回到客栈,宇文秋与瞿叶馨已把客栈从新整理打扫如先前。

忙了几个小时,已是凌晨五点多,大家喝几杯茶后又开始去主路到客栈小路上倒水去轮胎痕迹,忙到天快亮时才停下来围坐在炉边高兴地喝茶。

宇文秋想想说:“我们都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漏洞。”

大家又议论一番才放心开心起来,瞿叶馨赞赏赵月明说:“这次你功劳大,该给你颁发个勋章。”

赵月明笑说:“时间太仓促,做得粗糙,以后有时间可以做得更好,要不是你们的药丸,我做的这些也没力气用啊!”

六人又商量一下以后预防报复的措施,赵月明又把照片处理好并发出去,附带写了曹斌父亲与曹斌被什么人动手的简单介绍,又写明照片如何使用的方法。留守的人到二楼去点了碳火,其他人疲倦睡去。

当阳光洒满高原时,十几个赤条条的男人在河边草地上慢慢醒来,现场像一场同性之间欢愉后的狼藉,三辆商务车也不知去向,随身衣物还在火堆里没有燃尽。醒来的人哆嗦着身体没有丝毫力气,还好相互赤裸着拥抱在一起彼此取暖,都焦急地回忆着眼前一切是为什么,快被愤怒的心冲破脑袋,无奈没有力气爬起来遮羞。路过的牧民发现后叫来更多的牧民,过往车辆都停下来拍照看热闹,从现场没有吃完的羊肉来看,这帮人肯定偷了哪家牧民山上的羊在这里烤肉寻开心,并且像吸食过违禁品一样个个神色虚无、眼色缥缈,牧民们非常愤怒这帮人在神山脚下干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来,一顿拳脚相交下,十几个身上光溜溜的男人变得浑身青肿。

等到警察到来时已快中午,好不容易劝散牧民才把这些人运回城里,几个熟识的官员都来看望,只是不知这帮人还有这爱好,因知道背后的权势又不敢多言,只悄悄的埋怨不该偷了牧民的羊惹出麻烦来。

四人医院检查没有大碍后气冲冲回到酒店,赵丰平气愤难平地砸坏房间一切能砸的东西,路桐、沈冬野、隋贞五味杂陈、全身疼痛地瘫在沙发上看着赵丰平发泄着冲天怒气,三个人自己也是愤怒又羞愧难当,旁边平时跟着的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东西砸到身上也不敢躲半步。

赵丰平发泄过后又觉得全身都疼痛快散架,自己躺在沙发里开始叫嚣:“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啊!我定要他们的命,快给我找人来干掉他们。”见站着的人都没行动又骂到:“都tmd傻啦,还不快给老子去办。”

其中一个人颤颤巍巍说道:“现在出去酒店不好,老大你自拍发到国外社交媒体的照片已传回国内,外面都是记者,很多还是外国记者,我们已把酒店这整层封堵不让他们进得来,出去的话肯定会被追问。”

赵丰平不解地说:“我拍了什么照片发出去?我手机都不见了还拍什么?”

旁边人递过去电脑,赵丰平浏览着自己社交媒体发的照片,全是十几个男人相互赤身抱在一起眼色迷离的照片,气愤地删掉后把电脑砸在墙上,叫旁边人都滚出去,四个人相互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会儿来了医生给四人在沙发上挂起吊瓶,交代好后离去。

四人相顾无言躺着输液到傍晚晚,吃了送来的餐食后精神才有些恢复,怒气虽没法消失,但开始有些理智地回想着来龙去脉。

赵丰平看着其他三人,恨不得当场要了他们的命,恶狠狠地说:“这等丑事以后该怎么办?家里都知道了,叫马上回去,真是丢人丢到家啦,路桐你还说万无一失,这叫万无一失吗?啊!”

路桐自己也是满胸怒火,但又不敢当着赵丰平面发泄,摸摸还肿着的脸坐起来,喊了声“哎呦诶!”慢慢坐好后小心地说:“看来他们早有准备,并且都策划好的,还把他们自己弄得跟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报复他们也容易,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动枪,只是照片的事可能不好办,国外的媒体我们也管不了。”

赵丰平听了气愤地说:“你tmd都是放屁,说了等于没说,用枪?真把她们全干掉吗?我们是来杀人的吗?我tmd是来要睡她们的,不是来杀她们的,这么干不是一切全白费了吗?落得一身臭名还没沾到一点好!”

其他三人也都觉得不甘心就这样以杀人结束这猎艳之行,况且现在记者都涌向这里,六条人命也非同小可。从没吃过亏的一帮人突然吃了大亏,不想想事情到底还要错到什么地步,反而依然觉得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坏人也是有些意志力的,这勇往直前的精神可能时时感动着他们自己,越挫越勇的锐气丝毫不减,定要把恶事干到底。路桐建议说:“整我们成这样的主意姓赵哪小子想不出来,现在也还不能要了他的命,姓鱼的太tmd欺人,可以先干掉,找人埋伏在客栈周边他们摄像头监控不到的地方,他总是会出门的,出来就直接弄死,反正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女的再想办法搞到手,不然这耻辱就白遭了。”

赵丰平看看路桐说:“这次得安排好,别再出篓子啦,不然还真被他们玩于股掌之间。”

路桐笑着点点头说道:“老大你放心吧,我只叫一个枪法好的人去就行,独来独往不会有什么差池,那个地方偏僻又没有什么人。”

隋贞与沈冬野不好再建议怎么做,自己虽也是公子爷,但家族势力不如赵丰平、路桐家族显赫,跟着二人占些好处,真出大纰漏时也是赵丰平顶在前面。这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到头来把自己弄得身体受罪不说,还臭名远扬到国外去了,以后出去朋友都怎么看呢。只把牙恨得打颤,却不思考自己是否站在悬崖边沿,或者想想万一再失败的后果,对了,有这理智的思想也不会参与这伤天害理的事啦!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个混蛋聚在一起永远不会认识到自己是错的,蛮横霸道成为习惯后麻痹自己意识里的人性,夺取占有别人本身拥有的美好成为生活里的理所应当。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思想在身体里,当常常有人感叹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时,说明他觉得自己更配,但得出这结论的人却是很可笑的,一个人觉得别人是‘牛粪’就是说自己更高级,自己更配拥有这美丽的鲜花,要有能力从‘牛粪’上很轻易地拿走鲜花肯定就会行动,行动者就与赵丰平这样的人面兽心、自以为是的混蛋没什么两样。当夺取‘牛粪’上的鲜花受到伤害时就有了另一个说法:‘红颜祸水’。红颜与鲜花一样,都是天然长成,怎么也不可能是祸水,红颜与鲜花有自己的选择,不管是牛粪还是玉山都尊重红颜与鲜花的选择就是;祸水的根源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私欲、自以为是的利己主义。历史上的所谓‘祸水红颜’都是天大冤案,一个弱女子在男权社会里能有多大能量?人如不摘花,就算花满身都是刺也蛰不到人,花如果甘愿让你摘自然会收起刺、献出美丽芳香。

赵丰平一行人为了以后能进一步想别的办法得到让人垂涎欲滴的美色,所以就约定不能说出事件真相,只对官方调查人员说半路遭了别人算计。而官方人员从调查来看,暗里确认是这帮人吸食违禁药品后的一次荒唐群轮行为,照片和尿液检查都证实这这行为背后的真相,只是碍于显赫家族面子而不做处理,让家族内部自己处理。当新闻传遍内外网络时,想完全掩盖已是做不到,只恨养出不争气的败家子。虽然四个人都对家里咬定是遭人暗算,但自己孩子一直都是什么样的荒唐人家里也清楚,官方调查的证据也都已经摆在家族长辈面前,还能怪罪别人吗?十几个大男人能遭谁暗算?

四个纨绔子弟给家里惹的麻烦也不是第一次,虽然每次都骂一通,但必定家里还是心痛自己的儿子,必定这是要传承家业的,家里也希望他们能成就一番事业,奈何除了享受家里特权带来的方便,其他有用处的事一概不会,只愿年龄再大些能明白过来。送到国外去从小长大这些年也没学会什么东西,倒是花钱如流水,现在大了又觉得家里特权在国外不怎么好使,几个人又回到国内来到处作践。以前也都有过人命关天、荒唐至极的事,在这个特权社会里都还能压住抹平,但坏事情太多后,家族的对手也在悄悄行动,想拿住重大证据好致命一击。而今同性群p的照片遍布网络,家族脸面损失惨重,想派人快速接回这几个败家子家来好好教育,没想事情弄得内外记者云集,只好动用权力让地方帮忙把酒店几人看好,等稍微平息后再弄人回去。

父母长辈为孩子用力也是该要注意孩子的意识教育,当自己为了孩子能飞黄腾达而动用关系或动用权力的时候就已经埋下隐忧,孩子会发现原来自己可以有普通人没有的办法和渠道,依赖性就会越来越重。当孩子习惯有好走的快速直达通道时,以后还会愿意去走辛苦曲折的普通路吗?有一天突然稍微面对挫折与困苦时就会茫然失措,更不可能有普通人的意志与能力。父母时常都生活在特权里,孩子哪里还分得清是非,天然高人一等的意识在日常生活里逐渐养成,人性中的善变得非常缺乏,自私自利、舒适享乐、强人所难、夺人之好等等也觉得如父母使用特权一样理所应当。父母家族里的财富都来源于特权与关系,又或者是违法乱纪得到异于常人的丰富物质生活,孩子怎么去国外读书也是无用,他意识里就是走捷径、想法设法得到想要的就是成功,圣人之言当笑话看,活着觉得自己生来高高在上,不用平常大多数百姓的道理生活,自以为高贵得很,其实把自己活成了个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