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隐瑾依旧声音清冷：“那么，司小姐打算怎么赔我这块皇上御赐的清灵玉呢？”

御赐！司羽熙大惊失色，损坏御赐之物其罪可诛啊，当下被吓得花颜失色。

洛星迟也是心惊，看着那躺在地上的碎玉，心道太可惜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司羽熙惊慌失措道，“我怎能知道你会突然跑出来呢？我也不想弄坏这玉的啊……”

鹿青驾着马车过来，宵雨俯身将那两块碎玉捡起。

“这些话你留着跟皇上说去吧。”

顾隐瑾说完撩开袍摆进了马车。洛星迟很识趣地跟着上了马车。

大将军府的人已经离去，司羽熙六神无主地站在原地。“怎么办？怎么办？”

跟在身边的丫鬟也都不敢上前说话，怕一个说不好又被当出气筒。

缘月楼二楼的一个雅间内，郁玥倚在窗前，望着顾隐瑾远去的马车，目光深沉，脸色晦暗。

颜夭夭道：“还好是打到那块玉，若打到人就不好了，对不对？玥玥？”

郁玥收回目光，看向颜夭夭，原本阴森的气息一扫而光，笑道：“他是故意的。”

颜夭夭仰着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郁玥：“故意什么？”

郁玥伸手摸摸颜夭夭的头，将其发丝揉乱后又开始帮她梳理被自己弄乱的发。“就是他故意让这个女人把他的玉弄坏的。”

“哦……夭夭明白了。”颜夭夭点点头，然后又问，“但为什么要弄坏它，不喜欢这块玉吗？”

“也许吧。”

颜夭夭似又想起了什么，抓着郁玥的衣襟道：“玥玥，那个女孩和夭夭好像。”

“嗯？那个？”郁玥看向下面的司羽熙，“这个女的？”

“不是不是。”颜夭夭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因为急于解释而有些结巴，“那个，那个，就是刚走了，她、她上了马车走了。”

郁玥轻笑，捏捏她的脸道：“是么？哪里像？”

颜夭夭食指指着自己的右眼道：“眼睛，眼睛像。”

郁玥望进颜夭夭的眼底，恍若琉璃的瞳孔一望见底，一如她明净纯真。见了那个洛星迟两次，他均没在意洛星迟的模样。“夭夭说像，那就是像的。”

“唔，夭夭说的就对是不是？”颜夭夭歪着头认真问道。

“嗯。”

颜夭夭开心，嘴角绽开一个毫无芥蒂的笑容。别人都说她傻，就郁玥说她不傻。郁玥还不允许别人说她傻，郁玥说了谁敢说她傻或者欺负她，他就让谁回老家。郁玥对夭夭最好了。

***

马车内，在洛星迟盯了顾隐瑾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后，顾隐瑾嘴里蹦出一个字：“说。”

洛星迟此时是有好几个问题想问顾隐瑾的，在得到他恩准后忙问：“那块玉真的是御赐的啊？”

“嗯。”

“那弄坏了不会有事吧？”

“有事。”

“有事你还这么淡定？”

顾隐瑾扫了洛星迟一眼道：“是太师府有事。”

“那也是，是司羽熙弄坏的。可惜了那块玉，御赐的也，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