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焦急的等待了她许久,她终于肯娓娓说了道来:“我们茅山院出事了!!”
我现在虽然暂时不是茅山院的人,但那里好歹也是我从小开始长大的地方,有着浓郁深厚的感情在里面,而且再过三年,我就会重新回到那个地方。
所以当师妹说起茅山院出事了时,我的心里也是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师妹的眉头微皱,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刻都变得沉重和严肃了起来。
“我们后山那个深渊崖底处的封印,出现了破损,有很多鬼物都跑了出来,就在三年前你离开茅山院不久后的几天内,我们有数十人弟子都被鬼物所伤,茅山院的根基差点就这样毁了去。”
“但好在最后有大师伯,还有几位师叔他们,联合起来布下了奘鬼阵术,才免得茅山院生灵涂炭,安宁了好些日子。”
“没有谁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好好的封印,过了几百年都没事,却毫无任何征兆的突然就出现了崩塌。”
“大师伯联合了其他几位师叔,之后一连调查了几天,都没查出缘由。只是依稀断定了下,这里面有鬼物,或者是人为的因素在里面,否则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但是,什么鬼物能够如此大胆,敢跑到茅山院来撒野?”
“所以自然而然的,便被我们给排除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有人在搞鬼。”师妹鹅蛋般的俏脸,微微有些苍白,沉重的对着我说道。
我听完后心底微微一惊。
什么人敢跑到茅山院搞鬼?难道是那晚我在大厦地下空间里,看见的那个红衣男子?
他和我的徒儿属于同一类人,都是渡灵人。
拥有可以随意穿梭空间的能力,也只有他有那个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和消失,而不被众人发现,我心里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但我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在心底想到,我打算先耐心的等待师妹把话说完,再做决定。
“开始大师伯本来是怀疑你的。”
“因为恰好你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很难不让人将你和这件事联想到一起。”
“又加上那晚你养的鬼侍伤人,更加便确定了是你干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在和掌门失踪的那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后,还是柳茵师叔站了出来,以自己的名义替你作了担保,才让大师伯和诸多的师兄弟们,打消了对你的怀疑,不过你再想回去茅山院,恐怕就会有些更加困难了。”师妹眼眶上两道弯弯如柳叶的细眉,都快要挤到了一堆,脸上尽是对我的关心担忧之色。
看着她脸庞神情上的变化,我也只是冲着她微微笑了笑,表示我没事,叫她不要替我担心。
她长长的舒松叹了口气,清泉般好听的声音再次想起,说道:
“大师伯和几位师叔,施加了奘鬼阵术后,维持了一年安宁的时间。”
“一年后血月出现的那晚,奘鬼阵术再次崩塌。”
“为了防止里面被封印的鬼物再次跑出来,几位师叔和师伯,不惜以自身的精血为引,组成了比奘鬼阵术还要厉害数倍的七星定魂阵,才再次将它勉强镇压了下去。”
“不过不幸运的是,这次有很多厉害的鬼物,都跑了出来。”
“听师傅她说,跑出来的鬼物里面,好像还有只鬼尊级别的鬼物。”
这时不仅是师妹,连我的脸色都微微苍白了些,气氛一下变得凝重和沉默。
七星定魂阵我知道,但那最少都需要七个人才能施展。
就算是我三位师叔,加上大师伯也才四个人而已,还有另外三人又是谁?
七星定魂阵一旦形成,就必须日日维持,一日都间断不得。况且还有鬼尊级别的鬼物,来到了阳世间上,这令我都有点不免担忧了起来。
因为那可是连天境天师,都不一定能收服的了的鬼物。
想来,茅山院此刻也是到了穷途末路之际。
亲眼见证过青云观灭亡的我,一点都不愿意看见茅山院步和它也一样,了它的后尘。
同时我也有些狐疑,那个叫赤影的渡灵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跑到茅山院,去破坏常年在后山深渊崖底的封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上次他和一只鬼王一起出现,想来也是早有预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要不是梦凡最后到来,我和师叔他们,恐怕最后都会死在那里。
“那你师父她没事吧?”看师妹现在的表情,我相信茅山院肯定是没什么大事的。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询问下柳茵师叔的境况。
毕竟除了师傅外,她和师妹才是我在茅山院内最亲近的人。
师妹望向我的眼神中,都带着黯然扭捏之色,随即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师父她没事。”
“只不过大师伯和其他两位师叔,在和那只鬼尊级别的鬼物斗法时被创伤了,大师伯的命虽然被保住了,但是他的双腿….却是硬生生被那只鬼尊给折断了。”
“就连市区最出名的医院都没有办法,这两年时间以来,他都是在轮椅上渡过的。”师妹的声音再次一沉,殷红的嘴唇一张说道。
“怎么会?”我惊愕了住,诧异的问道,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大师伯虽然是严厉了点,但他的本意还是为了茅山院好。
包括将我赶出茅山院也是这样,不仅仅是为了捍卫茅山院的名誉,更多的是想要为了保护茅山院的弟子以及门派的未来。所以我心底其实并没有怎么恨他怪他,反而还有些感激。
至少我掌门师傅不在的时候,是大师伯一个人,上下事无巨细的打理着茅山院内务。
没有他,茅山院也不可能会如此井然有序的持续下去。
“师哥,我知道,现在你被大师伯赶出了茅山院。”
“但我希望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回去帮茅山院一把?”
“大师伯、我师父和两位师叔,每日都要维持阵法的运转,抽不开身。”
“好多的茅山弟子,从两年前开始,就在陆陆续续的离开茅山院。现在的茅山院,早已经是外强中干了,门派中的弟子剩余不到六十人,往日恢弘的场面也不复存在。”
“除了师哥你以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帮我的人了……”师妹的眼眶微红,再次恳求般的对着我说道,我此时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心底的无助感,异常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