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江浩然有些气急败坏,这厮属狗的么,追着人咬,还是穷追不舍的那种?
“小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魂力被封,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凌宣武冷笑一声。
“我朋友呢?”
江浩然想到了夏秋雨,于是问了一句。
“她?手下败将而已,若不是最后关头有人出手救了她,我早灭了她!”
听闻江浩然提及夏秋雨,凌宣武不由露出一丝恼火的表情。
眼瞅着可以杀人灭口来着,偏偏最后关头有人跑出来救了人,这让他心里有些憋屈。
“跑了?”
江浩然眉头一挑,心说这夏秋雨真是的,竟然跑了,为何不来找自己,害他白等了半天,结果把凌宣武给等来了。
真是坑死队友了。
“她运气好,跑了,但你绝对没这个好运,江浩然,乖乖束手就擒,别逼我下狠手,否则你绝对会后悔的。”
凌宣武冷冷说道。
这时驾驶室车门打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张天霸瞅见刚刚那个老家伙就站在自己车顶上,还用桃木剑弄坏了自己新买的车,不由有些火大。
“你个糟老头子,出门没吃药是咋的?把我车弄坏了,你赔得起吗?赶紧滚下来!”
张天霸说着,伸手要去拽凌宣武的脚踝,江浩然见状,立即出声提醒。
可他刚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呢,就见凌宣武转深一脚直接踢飞了张天霸,张天霸闷哼一声倒地,当场陷入了昏迷。
“欺人太甚!”
江浩然怒了,自知逃不掉,他只能选择拼命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了。”
凌宣武眯了眯眼,纵身而起,凌空一脚踢向江浩然。
江浩然一个侧身,伸手抓住凌宣武的脚,就要发力,将其狠狠摔上一下。
可凌宣武反应极快,在江浩然抓住他叫的一瞬间,他手中桃木剑快若闪电一般的刺向江浩然的肩膀。
桃木剑虽然是木头制成的,但其锋利程度,丝毫不亚于精铁铸造而成的匕首,极为轻松的就洞穿了江浩然的肩膀。
江浩然吃痛之下,手上力量也散去了,凌宣武人还未落地,左手已经抓向江浩然的脖子。
等他脚掌落地,江浩然已经被他如拎小鸡一般的举了起来。
“老夫习武修道数十载,你才多大年纪?竟妄图战胜我?简直笑话!”
凌宣武说着,右手桃木剑往地上一扎,随后自腰间取出一道黄符贴在江浩然的额头上。
那画面就好似僵尸电影里,给僵尸贴上带有法术的符咒一般。
黄符贴上以后,江浩然感觉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了,整个人保持着一个很白痴的姿势,动弹不得。
“你要做什么?”
江浩然不能动,却可以说话。
当见到凌宣武扔下他,走向陷入昏迷的张天霸时,江浩然顿时急了。
“做什么?当然是毁尸灭迹了!”
凌宣武转头阴森一笑,随后大步流星走到张天霸面前,他嘴里念叨了几句江浩然听不懂的咒语,随后取出一道黄符贴在张天霸的胸口处。
下一秒,江浩然就见张天霸蹭的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随后张天霸钻进车里。
“嗡——”
引擎声轰鸣,奔驰车开始动了,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而车正前方是一个围栏,围栏外则是千丈悬崖。
“不——”
江浩然瞪大眼睛,想要过去制止,奈何身体动弹不得。
“砰!”
奔驰车撞烂围栏,直接冲了出去,从江浩然视野之中消失不见。
完了!
这个高度,张天霸必死无疑!
江浩然牙关紧咬,眼神冒火,如要吃人。
“轰隆——”
一带雷鸣声响起,眨眼间,大雨倾盆而下。
雨水很快打湿了江浩然的衣服,但那张贴在江浩然额头上的符纸却是怎么都冲刷不下来。
江浩然恨极了,滔天怒火在胸腔燃烧着,却无处宣泄。
“小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怪就怪你本身太过弱小,却偏偏得到了你无法享受的机缘!”
凌宣武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他再次掏出一张符纸,默念口诀,就要将江浩然的魂体从身体之中拽出来。
“咻——”
就在符纸即将触碰到江浩然时,异变突起。
一道白衣身影如仙女下凡一般,从天而降,她手中是一柄三尺青峰,剑光闪动间,一道凌厉的剑气便斩向了凌宣武的手臂。
凌宣武大惊失色,慌忙向后退开,而他刚退开身子,那白衣身影却是抓住江浩然的肩膀,飞跃而出。
凌宣武刚准备去追,但却惊讶的发现,白衣身影方才还在视野之中,可转瞬之间,竟是消失不见。
“怪哉,这是什么手段?好生诡异!”
凌宣武心中骇然,如此厉害且玄妙的遁术他从未见过。
……
画面一转,一处宛若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之中。
江浩然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眼眸中满是惊骇莫名的神色。
女人很美,眉目如画,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美得令人窒息。
但更重要的是,江浩然竟然见过这女人!
因为,这女人正是阴阳尊者给他看过的,他女儿的一段影像!
这是阴阳尊者的女儿,可为何会突然出现,还救了自己?
莫不是她感应到自己有危险,所以过来救了自己?
江浩然刚这么想着,那白衣女子却是扬起手来,啪的一声,扇了江浩然一耳光。
“你疯了?为什么打我?”
江浩然气得大叫,同时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但一身魂力仍旧被禁锢着,无法动用,他怒视着眼前的绝美女子,想扇回去,却又下不去手。
“怎么?想还手?”
白衣女子美眸微微眯起,抬手又是一耳光扇在了江浩然的另一边脸颊上。
“我去你大爷的!”
江浩然气得抡起巴掌就要打回去,结果被白衣女子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就是这么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
白衣女子声音悦耳,好似仙乐,但明明悦耳动听的声音,却是让江浩然感觉分外火大。
“你救了我不假,但你为何动手打人?我特么生下来是给你打的不成?”
江浩然怒道。
“你不该打么?我父王选你做衣钵传人,可你有好好修炼过?有来寻找过我么?没有!”
白衣女子语气冷厉,不带半分情感,“你辜负了我父王的托付,这是其一,你明明有了父王的衣钵传承,却被一个修为低贱如狗的凡人欺辱,这是其二,其三……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