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诗欲哭无泪的坐下,用一只玉手让霍天赐握着,算是帮唐雨恬“替班”。
诗诗伤心委屈,张云鹏目瞪口呆,这情景,就很是可笑。
唐雨恬捂嘴恶作剧的对着陈丽诗笑,一不留神便被霍天澜拖出了病房。
病房里,张云鹏气得脸都青:“总裁太过份了,这种事也要替班?”
陈丽诗也是恼:“都怪你。刚才我们就应该一走了之的。本来,我应该在海里游夜水的。”
张云鹏:“……”
唐雨恬跟着霍天澜走出走廊,才哈哈的大笑起来:“诗诗一定恨死你了。”
霍天澜拖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小手,心情荡漾的坏笑:“陈丽诗拐了你来海南,我都没追究她的责任呢?还敢恼?”
“对,你是总裁,你什么都对!”唐雨恬伸手挽着他,侧脸甜丝丝地:“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行程啊?总裁大人。”
“意大利之夜”那长久缠在唐雨恬心头的一根钉子,今天被霍天澜连根拔起。
这么大一件喜事,把唐雨恬开心得,就连昨晚“掉坑”的惊魂也减轻了不少。
她只由得霍天澜挽着走出病房。
霍天澜回首,看着把“陈丽诗”的手误当成“唐雨恬”的小手,扯进被里藏着的霍天赐,他没来由的得意:霍天赐,苦肉计?和我斗?
斗什么不好啊,和我斗阴谋?你有苦肉计,我更有美男计。
和大总裁冰释前嫌的唐雨恬,被大总裁半骗半哄的来到海边。
海南到处是海,随便一处都是无敌大海景。
霍天澜随便挑的这一处,偏就人烟罕至,全不似别的沙滩景点上人满为患。
只有两人漫步的海滩,海内徐徐,沙砾细滑,眼前海涛拍岸,海水拍打着漫上赤果的脚面,幼沙跟着退潮的海水在脚底慢慢褪去,散乱的礁石缝隙之间,碧绿水草矮矮,几只海蟹从礁石之间缓慢的顺水而去,真是人间难得的美景。
宁静、浪漫又怡人的海岸早晨,本就让人流连忘返。
但是,当一心沉醉地赏海、赏鱼的唐雨恬,抬眼看到一个只穿一件黑衣泳裤的总裁大人的时候。
她骨碌的吞了几下口水,眼睛直直的不舍得离开之余,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定力不错,居然没有流鼻血!
灿烂的阳光下,只着一件短泳裤的男人,肩上扛了一块水上滑板,脸上架了副墨镜,炫酷耍帅到炸天的地步。
霍天澜那一张极俊又俏的脸庞向下,阳光把他的身体洒得闪灿灿,强健的胸脯,结实的腹肌,那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裤沿极低的泳裤,马甲线很耀眼的挣脱出来,长腿大大方方的踏浪而来……唐雨恬,花痴得连气儿都没有喘。
从前她也“不小心”的摸过他的身体无数遍,也明白这男人的身材不是凡品。
但是,但是……这么光天白日的“观赏”机会,她从前实在是没有见识过嘛。
所以,她失态是可以原谅的,对不对?
所以,她目不转睛的一直看,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所以,他走近之时,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指来戳他的胸肌,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对不对?
如此难得一见的人间绝色,哪能浪费嘛!
所以,她后来被他扶在侧边礁石边沿,亲得脱了气儿,本来穿得好好的休闲七分裤被他搞成一分裤,长t裇被搞成破t裇,那也是她一时为色所迷的结局。
她不后悔,更不责怪自己。
在这海天一色的碧绿海湾,和他放肆的抱在一处、亲到一处,是她愿意付出一生的时间,不停歇的事。
如果有时间,她愿意和他就这般拥着,亲到天荒地老。
潘芝兰曾经向唐雨恬讲述过与聂荣皓的欢好。
潘芝兰对聂荣皓某一方面的能力毫不害羞的赞扬,但也对聂荣皓在事前的戏码不足多有微词。
所谓前/戏,说多了便是那些并不矜贵的亲亲抚抚。但这偏就成了潘芝兰的执念。
如她所说:“恬恬,一个男人愿意控制着迸发的欲/望,只小心的做你所渴望而又愿意与他做的事,那才是真的有心思。聂荣皓对我,多的是激情,缺的是深情。你家总裁对你,我倒觉得,那才是珍惜。”
是的,霍天澜珍惜与她一起的时光,珍惜在她身上的沉迷的每时每刻,珍惜舌尖缠上她的唇瓣时的香甜。
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把她全部拥有,可是他却仍旧选择了:我要让你不惊不怕、心甘情愿!
第一次只有这一次,倘若得到了她,那像今天这种落日下的情怯、情动,将会永不复返。
他要她尽情的享受生命里每一个不同的阶段,每一分情动的时光……他不着急。
人生的路还有那么长,他的爱情还有那么满,他不应该着急迈开那一大步。
海鸥从远海的游轮上飞过,“呀呀”的鸟叫从远方隐隐传来。
唐雨恬把头靠在霍天澜的肩膀上,脑子比身子更娇软的女人,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询问:“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太阳都快要下山了,霍天赐怕是醒了许多次了。”
“嗯。”霍天澜淡淡的应:“那走吧!”
她欢天喜地的被他拉着跑,虽然霍天赐无生命大碍,但是她毕竟还是担心。
最重要的是,她可没胆量就这样子和霍天澜腻歪到天黑,日光日白的太阳当空,他再色也是个绅士。
但是到了晚上,这里鬼影都没有一只,她可不敢揣测这擦完枪就走火的可能性有多高。
海边浪涛处的稍为平坦的海面,一艘豪华游艇正在驶近,霍天澜举手向着大船的方向招了招。
唐雨恬也傻傻的跳起来,学着他的样子招了招手。
他眸光中的笑意便漫得很开,像是十分赞许的样子。
如此容易便搏得总裁大人的欢心,她有些儿佩服自己的机智。
霍天澜淡笑问她:“你觉得这情景,是坐船舒服点,还是坐车呢?”
“既然是海边,当然是坐船嘛,又浪漫又有情调。关键是我没坐过船。”
她笑哈哈的回答,于是,他便牵着她的手上了一辆小型的拖艇,然后再翻过栏杆,上到了刚才的那一辆豪华游艇之上。
唐雨恬立时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