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妹子们热辣的身体曲线,又缠着钢管扭来扭曲。太史變心猿意马,孙策和太史慈大战七百回合的故事告一段落。
“贤弟,”太史變道,“你看我这些妹子如何?”
“很好啊……”英杰口是心非地说,比起梅湘夏、小七、铃儿来,此等庸脂俗粉,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要不要?”太史變猥琐地笑了笑。
“不用了,太史大哥,”英杰道,“来之前,我自己解决来着……现在脑袋里空的很,只想和大哥这样的英雄把酒言欢,别的一概不想。”
“贤弟这是何苦?”太史變一脸心疼地说,“你应该早点认识我,认识梅红那臭丫头有毛用?那都是不实在的野猫,真正难受起来的时候,她能帮你?你要是早点认识我,今天就不用自己难为自己了!”
“大哥,我发现您这会所,建得实在别致,”英杰试着引开话题,“地下五层,居然有凉风习习,采用了最先进的空气流通学,设计够精巧的!”
“那是,”太史變听人吹嘘自己,好不得意,“走,我带贤弟去看看,这会所的风,那可是大有乾坤!就像你说的那个,什么什么学?”
“空气流通学。”英杰重复道。
“管他呢!”太史變拉着英杰的手,离开舞台,忽然听到妹子的欢笑声,舍不得了,就让十三领着英杰去看,跟英杰说一声“对不住”,继续守在舞台旁的贵宾席,向台上“扔蛇”。
太史變一走,英杰松了口气。十三也是恨不得离开那地方,便带着英杰,转向左边那条廊道,去看会所的“换气装置”。
廊道尽头,是另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是类似拳击比赛的擂台,周围是观众的座椅,还有一些健身器械。十三指着头顶天窗,说那里就是“换气装置的一部分”。原来会所的构造,下了电梯直走是正中央的大型舞台,再向左、向右分开两个岔路口,各通向一个圆形大厅,左边为擂台和健身馆,右边是泳池。
“夏天是泳池,秋天就灌热水,变成温泉。”十三道。
英杰抬头看向天窗,天窗的构造类似百叶,拉动特定的开关,可自行控制开合。天窗从地下五层直通地表,外面晴空万里,阳光透过百叶,如同被剪碎似的,零零星星地洒落下来。
风的对流在擂台和温泉之间,因为有水的存在,擂台和温泉总是处于相对的一冷一热,秋天泳池变成温泉,风便从擂台吹向温泉那头的天窗排出。
“哇塞……”英杰由衷感叹,古人的智慧,达到这种程度了么?
“下雨的时候,拉一下这个,关上就是可以了。”十三走去大厅旁边,给英杰看一个开关样子的东西,只要向下拉动,天窗的百叶便会随之合上。
“前天晚上那么大雨,也是关上的咯?”英杰随口问道,前天晚上午夜,海升在自己的宅邸遇害。
“关是关了,就是关得有点晚,会所进了很多水,差点出事。”十三道。
“怎么会没人关呢?”英杰道。
“嗯,一般情况下,晚上值班的人半个小时来看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是午夜前后,雨刚好下起来。不晓得为什么,那天晚上值班的人临时走开了,雨水流了一些进来。”十三继续道。
“你记得很清楚嘛,”英杰道,“下雨的时间都记得。”
“我想不记得都难,”十三笑了笑,“那天午夜,雷把馆子外面的旗劈断了,那么大动静,方圆十里都听得到吧。”
“除了那天以外,那之前,太史大哥在做什么?”
“那之前,老大也待在这地方。”
“简直跟吸毒一样嘛……”英杰吐槽,一连数日,看那些举止轻佻的女人跳那没有营养的舞,太史變也是够厉害了。
“哎,每天的妹子都不一样,图个新鲜呗……”
“炸雷的时候,太史大哥也在扔蛇?”
“对啊,我没看他出来。”
“你是在一楼大厅吧?”
“对啊,我在上面照看生意。”
“太史大哥一向如此吗?”
“那倒没有,”十三道,“从前大哥还是很阳光的,没事就到擂台指点兄弟们练武,要么就练练引体向上什么的。扔蛇皮也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要发泄发泄,才在那待一会,解决了也就走了。”
若是如此,太史變的举动就显然很不寻常了,仿佛了为证明自己在扔蛇皮而扔蛇皮似的。“那天白天,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有没有帮里的重要人物过来之类的。”英杰问道。
“哦,那天白天,湘兰大姐来过一次。”
“她来做什么?”
“她和大哥干了一架,两个人都挂了彩,你也看到了。”
梅湘兰在案发当天白天来过梅竹馆,这是个新情报,看来,有必要和梅湘兰交流一下那天的事。
“那天晚上值班的人,能让我见一见么?”英杰道。
两人走去职员休息室,问值班管理负责人时,却说前天晚上地下五层的值班人员,昨天突然辞职,听说是赌博赢了一笔钱,回老家盖房娶媳妇去了。要是那个人布的局,英杰想,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十三,我能去看看你们这人力电梯的工作人员吗?”英杰道。
“没问题,人力电梯工作室就在这层电梯旁边。”
十三领着英杰来到电梯前,他去旁边的墙上敲了一敲,墙上突然闪开一道门。人力电梯投币口投下的铜钱,从不同的楼层投下,在工作室里也会落入不同的存钱罐。每当有铜钱投入,工作人员便会在账簿上记录时间、金额以及前往楼层。
英杰征得十三同意,将记账簿翻到两天前那一页。从一更开始直到第二天白天,没有人出入地下五层。而地下五层不通过人力电梯便不能抵达,在这段时间内,太史變不可能通过人力电梯离开梅竹馆……
“你们这,不会有地道之类的东西吧?”英杰笑着问了一句。十三先是愣怔了一下,随后说:“怎么会呢,要那东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