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朱桓黄鼠狼给鸡拜年
作者:杨马林      更新:2020-01-08 10:47      字数:2801

行宫被炸事件调查了五天,还没查到有价值的线索。抓了几个有嫌疑的民工拷问,他们除了喊冤外,吐不出别的字。朱桓心情烦闷,骑上马,带着几个随从,上韭山去散散心。

韭山因生长野韭菜而得名,山上有一座石城,还有一对石鸡,最称奇的是两个大溶洞。一个洞因仙人曾在里面修行,被称为仙人洞;另一个洞中有潺潺流水,被称为泄水洞。两洞相通,东南为入口洞,西为出口洞。洞深近两里,洞高一般都在六丈左右,洞最宽处可容纳千余人。洞中有许多钟乳石,晶莹透明,千姿百态,灵巧生趣。有“仙人卧榻”、“壮士自刎”、“玉龙飞天”、“白玉观音”、“白鹅求偶”、“裂蕊莲花”、“金库”、“阎王壁”、“暗河”、“断桥”、“月牙床”等景物,洞壁上有许多诗人墨客的题字留名。

朱桓走至南门街时,忽然看见攒典张仪与一位婉妙倩丽的女子一起行走,眼光顿时被牢牢吸引住。

这女子约莫十七八岁,脸如三月桃花,粉红之中透着白嫩;眉似初春的柳叶,细柔微弯溢渗着淡淡的妩媚;一双眼睛乌黑明亮,宛如清彻深遂的井水,荡漾着摄人魂魄的春光。****丰满,纤腰袅娜,走起路来如同微风下的春柳,左扭右摆,妖娆无限。

朱桓贪馋忌妒地看了一阵,问随从:“小袁,和张仪一起走的女子是何人?”

袁衙役:“是张仪新娶的小妾,这小娘们是块香肉,一些年轻人像一群绿头苍蝇,无时不刻地盯着她。”

“张仪艳福不浅啊,居然搞到这么漂亮的丫头。”朱桓的嘴一撇,轻蔑地哼了一声,心里骂:鲜灵灵的一朵花,她娘的插了到牛粪上了!走了好远,朱桓的思绪仍绕不开张仪的小妾。他不时地警告自己不再想那美女,玩女人如同玩火,搞不好又会玩出大麻烦。可是不一会儿,那美女又冒出头来,一颦一蹙,让他心神飘摇;一摇一摆,让他遐想无限。想着想着,他下身便开始热躁,裤裆渐渐被紧崩了起来。

从韭山回来之后,朱桓在县衙门大堂西厢房单独召见张仪。张仪以为是要下达什么任务,恭恭敬敬地望着朱桓。

朱桓一改往日的威严,语气非常亲切:“张仪啊,本官观察了这么多年,你这个人,为人忠厚,勤快务实,近些时来,干得不错,又他娘的抓了五个盗贼,为嘉勉你,本官决定,提拔你为典史,由从九品升为正九品。”

张仪没想到会有这等好事降到自己头上,先是一愣,继尔赶紧跪下:“朱大人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诚恐诚惶,只是小人政绩平平,愧当此任。”

朱桓笑了笑:“起来吧,叫你当你他娘的就当,不必大姑娘上轿忸忸怩怩!”

张仪虽然站了起来,但背和腿仍然躬着:“小人感激不尽,来日一定登门重谢!”

朱桓笑着摆摆手:“好好干,本官不会亏待你。你啊,不要登门送礼,免得有贿赂之嫌。”

朱桓对送礼者一向是来者不拒,今天怎么装起圣人来了?张仪来不及细想,讪笑地说:“朱大人说得是,那小人明天在春望酒楼请您喝酒,敬请朱大人赏脸。”

朱桓摇摇头:“酒楼里人多眼杂,传出去,说你请吃请喝,搞得腥不腥臭不臭的。不去算了,来日方长嘛!”

张仪不知朱桓是真客气还是假推让,便谄笑地说:“我们找个偏僻的酒馆,西城门外的顺风酒家,行不行?”

朱桓:“既然你这么客气,一定要请本官喝酒,那这样行不行,就到你家里喝。”

“这个,”张仪知道朱桓好色,万一引狼入室看中他的小妾那就麻烦了,便说,“我不会炒菜,家里也破破烂烂的,怎么好意思请您到我家里喝酒,我看,还是在顺风酒家喝酒好。”

朱桓:“酒家的菜我都吃腻了,换换口味,就他娘的到你家喝酒,搞几个小菜就行,不要鱼,也不要肉。”

张仪:“朱大人,您这大福大贵之人,几样小菜那怎么能行?再怎么着,也得有几盘象样的菜,如果顺风酒家不合适,就到东城的一品香餐馆行不行?”

朱桓有些不高兴地说:“本官到你家喝酒,是想给你壮名声,一般人想请老子去还请不动呢,你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唵?”

张仪担心把朱桓惹恼了,只好说:“既然朱大人不嫌弃我家简陋,那就到我家喝。若有不周,万望朱大人海涵。”

朱桓笑了笑,说:“你看你,怎么这么客气,我们天天在一起,还是随便一些好。我们说定了,明天中午就到你家喝酒!”

张仪点头哈腰地说:“行行行,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第二天中午,朱桓坐轿来到张仪家,身后跟着两位骑马的保镖。

皇帝的侄儿、知县大人光临张仪家,惊动了四邻,都跑到自家门口往张仪家张望。张议和小妾忙了一天,准备了两桌好酒好菜。一桌设在客厅,由张仪款待朱桓;另一桌设在厨房,由张妾款待朱桓的随从。

张仪朱大人前朱大人后地殷勤伺侯,十几杯喝下来,两个人都已晕晕然。张仪站起来向朱桓举杯:“为感谢朱大人的提携之恩,卑职再敬朱大人一杯。”

朱桓摆摆手:“不能再谢谢、再敬酒了,再喝就找不到手,找不到脚了。”

张仪想早些把他灌醉好让他早些走,将酒杯又递到朱桓手上:“菜不是好菜,酒也不是好酒,但是,感情心中有,白水也是酒!来,干!”

“好,要像亲兄弟,就得一口喝干净!来,喝!”朱桓起身举杯一饮而尽,眼睛朝厨房里瞅了一眼。

朱桓以亲兄弟称呼张仪,使张仪很是激动,能跟皇亲称兄道弟,那是多大的面子。张仪也一饮而尽,然后又给朱桓斟酒:“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朱大人,来来来,再来一杯!”

“要是别人劝酒,我就不喝了。兄弟你说屁股一抬,喝了重来,我就不得不重来,我喝!”朱桓又豪爽地一饮而尽,然后摆摆手,“你这家伙,真能劝酒!不要再倒了。”

“身子一站,喝了不算!朱大人,来来来,重倒一杯!”张仪又给朱桓倒了一杯,“不喝个烂醉,就尝不出酒味!放开喝,喝他个一醉方休!”

朱桓坐下来,又朝厨房里望了望,对张仪说:“我们只顾自己喝酒,忘了请你家小娘子也来喝一杯。”

张仪一笑:“妇道人家,怎么能上县太爷坐的桌,不管她。”

朱桓笑着摇摇头:“这就不对了,本官在家请客,夫人都出面作陪,还给客人倒酒呢。快把她请来,本官不介意。”

张仪:“狗肉上不了正席,小人的婆娘是乡巴佬,不懂礼数,不会说话,哪能与朱大人的夫人比。”

朱桓:“不就是倒个酒、敬个酒吗?简单得很,又不是让她来做文章,去叫她来。”

张仪:“朱大人,她在厨房招呼衙役们,抽不开身,算了,我侍候你也一样。”

朱桓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好歹也是县太爷,我来了,她都不来给我敬一杯酒,这,这也说不过去吧?”

张仪:“朱大人,她不是不愿意给您敬酒,而是不会说话,怕来见您。”

“这点面子都不给?唵?那好,我不难为你,告辞了。”朱桓板起脸来,起身就要走。

张仪一惊,不知朱桓是说酒话还是真生气了,赶紧拉住朱桓的胳膊,躬腰谄笑:“朱大人,您看看,小人真是******吃饱了的牛,一肚子草,完全不会想事儿。既然朱大人这样赏脸,那您先坐下,小人这就去叫她来。”

朱桓勉强地坐下来:“这还差不多,叫她来一起喝一两杯,喝酒嘛,不就是图个热闹,你夫人不来,怎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