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作者:官官不是官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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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人影驻足,和黑夜融为一体的冷然,应该是容越钩无疑。他站立良久却不曾动弹一分。我本想招呼他一声,但一想,似乎无话可说,他愿意站就由他去吧。

屋顶上响起了那首《凤求凰》,取代绵绵情意的,是里面的空洞,苍白无力,更像是在祭奠某种东西。从来不知道,原来天月挽的琴弹得这么好,要是换种情形,我或许会出去和他相论一番。到了后半首,忽然调子一变,琴声转急,却又在急切处嘎然而止,让听的人无故觉着憋屈,仿佛满肚的心酸委屈被人强行卡断。

窗外的人在琴声停止后,顿了顿便离开。只留下一地摇曳的树影,仿似在控诉刚刚遭到的不明捶击。

屋顶的人也下来了,在我门前停驻:“你说,我们不是一个锅里的菜,但若是我甘做那油盐酱醋呢?先不必回答我。琴,我放在门口。明日无法为你送行,你,一路多保重。”

这样的情话若说在我被设计之前,说不定我的心会不小心摇摆。可如今,还有什么意义?我看似随意,很多事情不太计较,但本质里其实很不容易相信别人。于是,那晚,我梦到了丰神如玉的天月挽煮了一锅放了油盐酱醋糖,弄得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的菜给我吃,而我,毫无形象地落荒而逃。

离开这个不知名的谷中山村,并没有走原先的山腹通道。天月琉殇让人备了船,送我们从水路出发。一路行走,才发现,原来靠近秦国着名的淄江下游,也离雷隍曾经提过的十八寨中的淄江水寨不远。

一上岸,景王的人手马上将我们接走,从后门进了一家妓院。其实也没什么好奇的,古时的酒楼,妓院,赌场这种半地下行业从来不象表面显示的那么单纯。有‘色’王爷外号的景王拥有几家妓院,作为情报中心,也无可厚非。

进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吩咐所有人沐浴更衣,原先的衣服另外处理。据服侍我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丫环讲,这是为了避免别人用一些隐见的手法跟踪。想到我曾经用暗香虫跟踪容戟,不由会意,看来景王真的是非常小心,也难怪让天月琉殇心生怨愤,调查不出景王的势力在哪里,有多大。

两天后,我们从一家青楼的后院假山中,进了一个暗道,感觉一直在往下,又走了半天左右,眼前出现一个小型宫殿。没有奢华的装饰,整齐,肃穆,好似游戏中划出的框框架架那般,但因为在地下的缘故,即使角落,墙边都有机关控制的油灯,仍显得昏暗异常。

景王找人安排好我的住处后,便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主殿后进的最靠右边的一个偏殿中。丁路告诉我,那里曾是肃王偶尔暂住的地方,每回景王来此,总会一个人呆上半天。我的心绞痛着,却开不了口,说也想去看看。

第二日,有侍卫报,说赴约的人已经到了。景王带着丁路,我和四个侍卫重返地面,在那家青楼的一间密室,我终于又见到了阿九。

没有深情凝视,没有急切拥抱,我们站在一尺远的距离,触手可及,却只是傻傻地站着,十指相扣,却不靠近。看着他风尘仆仆,从来整齐清爽的发有些微凌乱,几缕发丝飘落额间。眉宇中偶露一丝疲惫,却掩不住那点雀跃欣喜。他的情绪从来都是淡淡地,但现在,他心中的欢喜强烈到我只站在他对面,就已经能感觉得到了。

我的视线在他身上游弋,一分分,一寸寸,没有变瘦,没有受伤,似乎一切完好。于是我笑了,从心底绽放的微笑,毫不掩饰,毫无保留地微笑。他只站在那里,等待我的检视,目光在我身上流连,一如从前的宠溺,包容和曾被隐藏得很深,终于被良久的分别挑露出来的深情思念。

忽然,他大手一捞,不顾景王的咳嗽声,不顾身旁之人的惊讶呼叫声,将我紧紧地拥进怀里,腰肢被扣得生疼,疼,却印证着对面的人真实存在。

我轻快地笑出声,无视一屋子表情各异的人,仰头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终于真的象我的桁了,而不是小师叔桁。”

有人惊呼,似乎明白我们两个的辈分。但谁会在乎?我不在乎,景王早知道了,眼前的男人会在乎吗?我们从那个山林中走出来,不就是为了能治好他的病,更好的,象许多正常的夫妻一样恩恩‘爱爱’地生活吗?

他低头,额间相抵,明明白白地将那双烟雾笼罩的星眸放大在我眼前,琥珀色的琉璃光彩暗动,诉说着纯然的喜悦。我瞬间失落了自己,微张着唇,忘了呼吸。

“别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想吻你。”他的嗓音和记忆中一样低沉,绵绵勾心。

“那就吻吧!”我让自己的唇更靠近他的,眼角瞄见景王已经将茶杯完全档在自己面前,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不由更加故意放肆,“你看,有这么多人为我们见证,分别后,重逢,桁依旧是我的最爱。”

“哎……越来越不害羞了。”桁一把将我抱起,走到为他准备的椅子边坐下,我的位置,自然是他的腿上,他凑在我耳边,以只我一个人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道,“可是再次重逢后的第一个吻,我想要细细地,一寸寸地把你吃下去,你……真想让他们观赏吗?我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前好了不少,相信可以比以前做得更多。”

‘轰~’热浪袭面,粉脸烧灼。是不是真的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头野兽,一旦松开束缚,就会兽性大发?想当初在魔云山的后山头,经常只有我把他欺到脸红的份,如今分开不到一年,上回匆匆一见,拥吻之间稍嫌热烈,只以为是久别胜新婚,急切了些。不想如今他功力高深,一个照面,愣是将我在人前逗红了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难道还可以做如此解?

桁丝毫不见窘迫,大方地给了在坐的两方人马一个风光霁月的微笑,连同样有着绝色外表的中年帅哥景王都暗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要死在沙滩上了,如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怎么长的,一个比一个好,如此下去,有些年纪地他们怎么在花丛中混啊!

以上当然是我的歪解,景王的叹息摇头估计是觉着,才松口和我说,不介意和栖桁来往,当下我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恩爱,不知末了,有没有加上一句世风日下。可是谁管他?眼下这个怀抱最温暖,最令人眷恋。

仿若我和他本是一体,栖桁就这样抱着我,正了正脸色,恢复一贯的云淡风清:“不知景王殿下对于这次的会面,有些什么事情需要商讨,交流的?我们的要求,在上回的交手中可是交代得很清楚了。”

“呵呵,就是上回的交手,拖延了救援的时间,让本王的宝贝丫头差点一命呜呼,索性,后来还算及时,只受了点轻伤。”景王完全没有平日里花花大叔的浮夸作风,一双眼精明地象狐狸,不停地在栖桁和我身上乱瞟。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拿她去冒险?当初不是说好了,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吗?”栖桁的语气是我从来没听到过的严厉,一时有些不习惯,转头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低下头,拉拉我的手,翻翻我的衣领,眼中阴云积聚,语声却一贯的柔和:“到底伤着哪儿了?”

眼前栖桁的转变让我觉着有些陌生,但他眼里的关心真真切切。我莞而一笑:“只是背上被划开了两道口子,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次,你怎么也会掺和其中?”

“阴差阳错罢了!我们查探到那个主祭祀随从的踪迹,便循迹而去。要知道,寻回盘蛇令固然是第一要务,但对我们来说,若是能解决他们的人,也算是一个收获。只是不想,都是些不怎么紧要的人。后来再追着,就发现了那个枯面护法,你父王的人将我们当做他的同伙,而我们将他们当做那个祭祀在秦国内的倚靠,所以起了冲突。那时竟不知弦儿在危险中。”他的身子轻颤了一下,瞬间恢复如常,握着我的手却扣得更紧。

“我的人是在赶去救援的路上,发现那个带着枯木面具的祭祀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逃跑,便出手拦截。只是他们招来不少毒物,让我的手下颇为忌讳。后来就是误会了。”景王补充着。

原来那个带个枯木面具的还不是那个主祭祀。希望不要生太多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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