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了一套了道服和一条黑带一段的带子,然后指着面前的一个女厕说,“去把裙子换了,把道服穿上,我带你到附近一个新兴起的道馆拜访拜访。”
晓璐很欣慰的笑了一笑,不对!“相柳师兄,你不会是想打竟技吧?不然,为什么你不穿道服。”
“去不去随你,我忙了,就不理你了。”相柳虽然这么说,还一边把道服伸给了晓璐。
“谢谢相柳师兄关心,我这就去换。”晓璐欲走,“等等,衣服给我拿着。”
那是句容跆拳道俱乐部的馆服,背后是针绣的两个大红字“句容”,晓璐伸手就触了一下,那针绣上的线有一些虽实但已经开始被打歪了,证明穿这道服的人经常被打背,衣服有一些是厚宽,证明这明显是男生的道服,袖子和裤脚都比较干净,说明穿者护具都是外戴的,黑带上既没有金色边横也没有名字,这是假带……
但这衣服还蛮合适晓璐的,穿得很有精神。
“相柳师兄,这道服……”
“道服是韦一箔的,但因为稍大了些,他就闹情绪弃在了道馆,级带是之前徐重明给源哥打助手时淘宝的,你暂用一下。”所以那刺绣上的痕迹就是二师兄打的。
“我们要见那位前辈?”晓璐笑着问,顺便拿过来袋子,但是相柳不给,还夺过了裙子。
“阮君道馆。”
“润州阮君!听闻阮君是这几年才新兴起的一个以炫技为主的小型道馆。”
“对,但是他们现在的竟技实力也不差,上一次旭威师姐对战他们大师姐古再丽努尔·艾合买买提也只是险胜,他们的一个小师妹李久芸凭借一个高空下劈就在杨杨师姐身上拿了四分,对方的邢时燕、辛宪英实力也都在你这上,而且辛宪英是润州一带有名的才女,所以你可别丢长安的脸。”
“是,相柳师兄。”
“为了让你不会丢长安的脸,所以进了阮君之后不可以提与长安有关的一切,现在开始你叫林晓路。”
在本部,跆拳社、篮球社和轮滑社三个社团竟打了起来了。篮球社说:你们两个社团无不无耻啊,竟跑到了篮球场来训练了。轮滑社说:我们只在边区外训练,又不会影响到你们,你们不分心还怪我们。跆拳社说:你们非得在边区玩轮滑,被踢到了关我屁事啊……三者争论不休,像民国时期的黑帮抢马头一样。
篮球社又说:你们跆拳社早上不是在跑道训练吗?晚上跑来篮球场干什么。跆拳社又说:操场连个灯都没有怎么练,不服就打一架,别以为学校支持篮球社我们就怕了,那轮滑社之前不也篮球馆前吗?(因为之前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训练,就有个小师妹爬进了篮球馆开了后门偷偷进去训练,后来被管理员发现就被横扫了出来,其实说来也奇怪,学校在大体育馆旁新建了一个篮球馆,却不让人训练,不知何意。)当然,轮滑社也不甘示弱,说;体育馆前也没有灯。而且前面是小树林,养蚊子吗?
但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无论谁有理,还得听听校长的道理,学校体育馆没有灯也是一个问题,所以才令有灯的篮球馆那么的受欢迎,但那主要是用来打省赛的,因为在体育馆中根本就没轮滑社、羽毛球社和篮球社等大型体育的场地,有的只是武术社、街舞社、乒乓球社的场地,虽有跆拳社的场地,但是白天要上课,晚上又没有灯,只好……
“在篮球场那边有篮球社的人要训练,又有跆拳社的人在训练,我觉得学校有十几个篮球场,至少可以割三分之一给滑轮社,否则大家混合训练就很容易受伤。”李茗霖。说着她拉开右腿的裙子,膝盖上是一个拳头上的很恶心的伤口……
“跑道一到晚上就看不见,而且跑道上每天都有那么多的散步的人,只要我们一不留意很容易就和他们撞上了,因为我们只能到篮球场去训练,篮球场是学校唯一一个有灯光的体育设施,我们是没有办法,之前我同学就有向学校提出在跑道装路灯的,但是学校就是……”林之。
前方就是阮君,不是很大的道馆上方立了一块棕色的大扁,扁上写着醒木阮君道馆,道馆的建筑有点像隐士的小木屋,一看这的人就不喜尘嚣,棕色大门的左侧用白油漆写着尊师重道四个大字。
“这个道馆,好有感觉。”晓璐感叹首。
相柳推开了门,所有的眼睛都看向了他,“你有什么事吗?”邢时燕开口问。
“踢馆!”相柳似斩钉截铁的说。“?”晓璐是一脸懵的看着相柳。“不是拜访吗?什么时候变成踢馆了?在跆拳界看来踢馆是不礼貌的。”
“年少有为不是用来耍流氓的。”买买提。
“什么?你这么可以这样,之前不是你说要来踢馆的吗?还说什么艾合买买提是垃圾,阮君全是花拳绣腿的,怎么,你怕了?”
“你……”买买提。
“我……”晓璐此时心情十分的混杂。
“看来今天有必要教训一下你了。”
“不是,我……”
“不关我事,都是她自己说的,我只是一个陪同。”相柳出了门并且拉上了门。“师兄……”晓璐努力的摇着门,买买提一个左前腿横踢将她踢开。
为什么这也这么对我?
明明今天很开心的!
你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心情……
又一个下劈腿将晓璐打倒在地,“嘿,你在想什么?”
晓璐站了起来,眼神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那眼神看似可以杀人。
“嘿,你什么意思,踢馆的能力那么差还这种眼神。”
买买提一个横踢,晓路弯腰躲开,一个转身跳三百六打开买买提。
这个弯腰在穿护具下是做不出来的,因为护躯干的护具是有局限性的。
辛宪英和李久芸同时打出侧踢,晓璐后滑躲开后一个后旋上头。其实这个是晓璐自身隐藏的一种力量,因为她长时候练品势,身上肯定有很高的力量,只是她不会运用,而相柳正是想在这个危急的情况之下让她自己意识到这股力量,这才是张寒热所说的基础,而不是徐重明所理解的格式基础脚法,因为那个只要是个白黄带都会,而偏脚趾和送肩之类的弊端本来就是很难改掉的,就像左撇子。
“没有关系,踢馆嘛,一起上吧!”此时晓璐有一点心灰意冷,面部都由刚进来的喜悦笑容变得惆怅,你是很难理解那种我把你当朋友当兄弟,你却要泡我卖我的那一种心情。
“你这是在侮辱跆拳道精神,枉你的道服上还绣着‘句容’,你不觉得丢脸吗?”辛宪英大吼道。
句容?晓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
句穿?
道服?
如果相柳师兄想出卖我,又为什么会为我准备道服?他原来就准备好了这一幕,是希望我更好的训练……
原来,师兄,是在——帮我。晓璐又变成了很慰欣的笑了笑,那笑,像害羞,令对方用怀疑的眼神互视,晓璐是不是有自恋症,什么精神分裂症之类的。
我不会令你望的!
“啊——”
横踢!
侧踢!
下劈!
现在比的不是分数,而是谁会先倒下,阮君主攻炫技,所以现在的实力就跟晓璐当时一样,但是晓璐却进步了,这就是为什么相柳会选择阮君的意义,想要让晓璐变强,就得让她认为自己很强,心理战很重要,刘欢当年那场比赛不就是这么输的吗?
“啊——”晓璐有严重的偏脚趾,所以打久了脚迟早会扭到了。
买买提一个侧踢将她打到了门上。相柳听到这么打的动静就不慌不忙的打开了问。
“感觉怎么样?”
“很爽,从来没有这么爽过。”晓璐气喘吁吁的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相柳走了过去,晓璐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
“让你也爽一下。”
“你们赢了,你们捍卫了阮君的荣耀,很棒。”相柳对买买提。说完背起晓璐。
“你到底是谁,是来耍我们的吗?”
“小人物,术业有专攻,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是我队手,就像我在赛场上打炫技不如你一样。”说完笑了一下就离开了。“不过,你不但长得很好看,而已还很忠诚,我是长安韦一箔!”
这个锅,有点黑。
“长安,奏旭威……”
苍水馆长办公室
“二师兄,今天三师兄出院,我们去接三师兄吧!”苍水小师兄李晨,曹丕的苍水心腹。
“你说我父亲是不是老湖涂了,竟把馆长的位置传给一个残疾的家伙。”
“在上官林钗的精心照料下,三师兄昏迷了半年就已经醒了,只是又在医院体养了半年,而且传闻三师兄在昏迷后一个月就已经恢复神智了,但不知因何故一直不回苍水。”
“……”曹丕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曹冲推开了门,李晨与之眼神对接了一秒,然后低下了头,“说好了在门口集合,我们去接植的,你干什么?”冲对丕。
医院门口,由于曹丕的拖迟,导致整个团队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植也不在乎,因为来不来都正常,只是,妹妹曹芸竟也不见人影,莫不是在学校不在道馆?
“耶,终于出院了,植哥哥,我们回家吧,我要给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把你瘦的都给养回来。”钗跳着,一把扑进了植的胸怀,可此时的曹植却没有向过去一样迎面,反而少了点阳光,多了点惆怅。
(“你目前的身体非常的不稳定,你的心智在正常情况下自理无碍,但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犯痴呆。”植出院前医生说。
“医生,已经观察了半年了,一点方法都没有吗?”
“你的大脑语言区s区严重的受损,平时看起来无碍,但是在应激情况下,s区就会瞬间‘爆炸’,你将不能用语言表达思想,这个在术语被称为运动性失语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应激性脑短。”
“哦……我知道了,那我能控制吗或者药物压制?”
“除非换个s区,但目前国内还没有这方面的技术,换句语而言就是几乎不可能的。”
“……谢谢医院一年来的照顾。”
医院拍了拍曹植的肩,“千万不能再有脑部撞击,否则再有一个区域受伤,就不是应激性了。”)
“不,我们不回家,你不可以回苍水!”植轻轻的推开了林钗。更何况自从父亲退了官之后,苍水那么乱。
“为什么?”林钗一脸疑惑的问。
“这一年。我生病住在这里,你天天守在床头,你不知道我活着有多苦。太累了,如果不是父亲老了、为了苍水,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今天,不过现在好了,我的病好了,我觉得,你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往后的日子,我想自己过。我希望,你能放手,给我自由吧。”
“你什么意思?利用我吗?”
“利用你?你配吗?没有我,你能在跆拳界瞬息万变吗?如今只是你还了我点东西。”曹植是想激怒林钗,让她自觉的离开,一切的坏的不好的只要通通都推在自己身上就好。
“我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吗?”林钗是很想留在植身边的,因为过去都是植陪伴她长大的,所以难怕是被利用,她也觉得是值的。
“没有!”曹植毫不犹豫的转过身说。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对。”
“那我当个备胎可不以,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随时出来,不想看见我了你可以对我说滚,可不过以……”
“我有女朋友的,她的一切都比你优秀,(我不需要)。”
“那以前对我的那些话……那些……承诺呢?”
曹植敞开胸怀,“能拥抱一下吗?”林钗自然走了过去,一滴泪从曹植的眼中划出,他将林钗拥得更紧,然后迅速将眼泪擦掉,但林钗的满珊大泪已经滴在了植的背上,植轻轻推开林钗,但林钗始终不肯松手。
“分手应该体面,以此偿还那些轻浮的承诺吧。”
“你并没有,欠上官林钗,什么!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是我拖累了你,我应该放你自由的,我转身行走……五十步,如果你不打算留下我,真的打算离开我,走完五十步,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植哥哥,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伤心欲绝的心态让内心都变得恐惧、表现很很像口吃。
“钗……”字就在口上,喊出来就可以留住这个绝世佳人,但是怪病缠身的曹植觉得这是给林钗最好的解释,不然待到发病那天,他觉得,会拖累对方的,虽然,林钗自然不会抱怨,但是曹植还是希望她能在这一条路上走得更远,更快乐,虽然,林钗觉得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待在曹植身边……哎,怎么说呢?但愿他有一天不会认为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第一步,一滴泪水从下巴划下。
第二步,又一滴泪水从下巴划下。
……
总是有自己的顽固,争吵时都不愿让步,是相爱输给了相处,只好换个身份祝福,我们说好各走五十步,说好先回头了也不准哭,把眼泪凝住才能把你变模糊,我们说好别怀疑当初,毕竟也算是珍贵的留不住,不懂得方式的投入扼杀了幸福,不如退回一人的旅途,谁爱谁都痛苦,爱却又一步步的回顾,唯有“对不起”深得人心,明天说不好,我们又可以换个角度庆祝,还有什么礼物,能够加入分手的演出,不如现在一起满足。
直到她走了十几步,脚下开始走出了一条“河”,曹植看着,过往的记得与现在的痛苦冲撞,s区爆发,他蹲了下来,舌头不自然的歪到鼻子处,口水直流,幻想着不远处的大厦旁有一个比大厦更高的奥特曼……
影子被拉到林钗的跟前,林钗以为是曹植在下跪,但是曹植没有喊她,她不可以回头。
“三哥,什么情况,钗……”曹芸。曹植一把捉住曹芸的脚,“让,让她走。”曹芸倒是被曹植的样子给吓到了,连忙把他扶进了医院。
走了?他走了,我再走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受不过刺激的林钗晕了过去。“林钗——”小嫱刚好是送午餐的过来。
“晓璐,你进步了很多,你自己看现了没有?”相柳。
“但是以这种方式玩弄别人好吗?”
“故计你这脚也至少要休息一个星期。”